于进：“？”

    方才还说只有“笨人”才会被拉到学校里“改造”呢，现在这个馅饼落在自己头上……

    于进看着这个车子，其实他一次都没有坐过，每次都是看着三妹于婕拉着她姐坐上去的，说实在，还真想尝试一下里面的座椅都是什么模样。

    于进抛下陀螺，钻进车子里。

    于珍丽看见瞬间自己的孩子就少了两个了，只剩于婕和于远力两个小的，有些惶恐，她慢慢道：“太麻烦你们了，而且我们也确实没什么钱，要是让两个小孩都去报名的话……可能……”

    当着外人是不太敢说什么“负担不起”之类的话的，只能用一个难言之隐隐去它，毕竟薛家也是老朋友了，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薛志笑着说：“没事的，孩子总是要上学的，和宇生一块念书还能做个伴。也就是今天第一天去才送送你们，之后还是要你们自己过去的。”

    于珍丽说：“那我把包给我女儿拿着。”

    包里只放着三块钱，要是过去两个孩子肯定也是不够的，于珍丽续说：“我再进去收拾点东西。”

    方才小婕说这三块钱只是学费，还有书本费吃饭的费用，另外还得收拾一下东西。这也是自己不识字，第一天报道就弄得这么手忙脚乱的……

    薛志说：“您别收拾了，第一天不妨事，大概中午就能回来，您也上车吧，过去看看学校环境。”

    说罢他按了按喇叭，把周围聚集过来围观的人都遣散开一些，不然待会儿开车没有位置出村子。

    于珍丽手足无措了一会儿，还是上了车。

    薛宇生看着还站在一边的于婕，他慢慢道：“你也上来吧。”

    于婕指了指自己，微笑着说：“我？其实不用……”

    薛宇生说：“可以去念个学前班，给以后打打基础。”

    于婕仰头看着天想了一下，一年级最多也就是学两门课吧，语文和数学，以她的水平去学前班根本没必要，还不如在家里给爹妈带带孩子。于是摇头拒绝了他：“宇生哥哥，没关系的，我哥哥姐姐去就行了，等我年龄够了我再念小学。学前班真的不必去，不然太让你们破费。”

    “破费”这俩字于婕还是斟酌了好一阵才说出来的，她其实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的知识，面前都是自己家的人，至于薛家的人本来就是空间召唤过来的，有什么事情空间还能帮我兜着。何况在他们面前连那照相机都能修好了，谁还会怕这种口语词，说不准三分钟就忘了。

    薛宇生看着她好一阵子，随后回过头对薛志说：“爸，开车吧。”

    车子又鸣了很长一声，车子开走的尾气喷了村子其他人一脸。

    于婕的那些亲戚虽然都在围观，但也离得特别远，毕竟刚刚被车子的喇叭赶得远了一些，还没那么快能走过来。

    他们看着于婕拉着于远力，心说这两个小孩儿有什么能问得上的……

    于是也都没有上前。

    二婶平日里和他们家走得还算近，该问的也都问完了，看见没有大人在，反而肆无忌惮地跟着旁边的三姑六婆说着小话，也一点不怕被于婕听了去。

    于婕看着自家人在车上扬长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在边上围观窃窃私语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回过头把于远力拉着回家，她说：“走了，姐给你煮粥。”

    ·

    现在家里只剩一个小孩儿，早餐还挺省事儿，于婕从空间藏的大冰箱里翻出前天烧好的粥，放进锅里加热了十分钟，再从冰箱里拿出豆饼，摆到桌上。

    豆粕是于建荣在生产队里拿的，因为是用豆子炸的大豆油，剩下的豆粕不能浪费，直接拿回家让于珍丽做成饼，又是好几餐。

    于婕想了想，在空间里买了一块麦芽糖。

    麦芽糖是这个时代里都有的，一般两分钱就能买一块，但于婕懒得出去跑腿了，家里的钱大头的还是在爸妈那边存着，她也就五毛钱能花，还是不太想用这个钱。

    于远力现在也长大了，不必自己再端着碗去喂，于婕也有意识地断开这种联系。孩子是得教的，这么大了还得姐姐去喂，以后长大了改回来特别麻烦。

    那本《在七零年狂虐绿茶》里写道：“于远力是一个任性调皮的小男孩，平日经常欺负女生，长大之后不学无术没有正经工作，连每天出去赚工分都不肯，特别坏。”

    为了避免他长成书里说的那个模样，于婕现在在有意识地改正于远力这个错误。

    于婕看见四弟乖乖地坐在长椅上，左手上拿着一块豆饼，右手拿着调羹舀粥。

    他吃得蛮乖，就是嘴上还沾了不少饼渣。

    于婕伸手给他抹了，把手上的麦芽糖放在桌上的另一个小碗里，说道：“姐有点事儿要做，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走。”

    于远力点头，嘴里塞着好多吃的，好一会儿才吞咽下去：“啊……啊……嗯。”

    ·

    打开空间，又是舒服的地方。

    这空间好就好在地方是恒温的26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