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带我来检查身体吗?早上就检查过了,不用再检查一遍吧?”
她的声音里有些不满。这样频繁地检查,搞得她得了绝症似的……
季苏尧拉她进了诊室,随意道:“和约翰聊你的情况。他是你目前的主治医生,有一些情况他并不了解,所以我需要和他说清楚。”
“……哦。这么说我以前还有别的主治医生?”
“那些全是庸医。”
“……”
伊叶汗颜。她挺想问季苏尧,怎么净找一些庸医来做她的主治医生呢?
进诊室看见约翰的人后,伊叶没忍住,问季苏尧,“约翰医生不是庸医吧?”
约翰:“……”
季苏尧按着伊叶的肩膀让她坐到一张椅子上,冷漠开口,“他要是治不好你的眼睛,也是一个庸医。”
伊叶:“……”
约翰:“……”
气氛有一些奇怪。
约翰听了季苏尧的“庸医论”,只是微笑,随后他开始戴手套拿工具,边调整工具边做自我介绍,“被人定义为庸医,说实话还是很伤医生的自尊心的。不过能不能治好太太您的眼睛,我不敢轻易夸下海口。您得了解,这需要时间。”
“呃……约翰医生你慢慢治,不用太有压力,我还有一只眼睛可以看东西,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认了。”
伊叶闭眼睛让约翰检查眼睛之前,多问了一句,“约翰医生,你的医术还算精湛吧?”
刚才的一番话她说得云淡风轻的,但也还是希望约翰可以治好她的眼睛。
她不想被人喊瞎子啊。
约翰依旧微笑回应,“没有医生敢说自己医术精湛。不过太太你可以稍微放宽心,鄙人是毕业于哈佛的医学博士,还算可以拿得出手。”
“……这样啊,那你得仔细一点帮我诊断啊约翰医生。”
“当然。”
伊叶和约翰说话时,整个人乃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很放松,她放松的态度,以及她脸上不假的笑容,令站在一边沉默良久的季苏尧变得很不高兴。他沉着面色,眼神看约翰的时候冷得能让人冻住。
他又看伊叶。
伊叶的眼睛闭着,并不知道季苏尧看她的时候,眼神里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的情绪。
这种情绪,名为嫉妒。
ˉ
从医院出来,室外忽然起风了。
伊叶的裙摆被吹得扬起,头发也被吹得很乱。她伸手整理头发时,感觉身上多了一件外套。她侧头,看见季苏尧在给她披衣服。
她其实很想说:虽然起风了,但她并不冷,不用加衣服。
不过衣服都已经在她身上了,她也懒得因为这一件衣服而和季苏尧争论一番。
季苏尧替伊叶披好衣服,拉了她的手坐上车。
车上的温度比外边高很多,伊叶于是把季苏尧加在她身上的外套脱掉了。可她刚脱下外套,便被季苏尧摁倒在了车椅上,被迫仰面躺着。她还来不及反应,唇上已是炙热的柔软触感。
“唔……”
季苏尧封了她的唇,又控制着她的手,不让她挣扎推拒自己。
“……”
伊叶忽然间紧绷了身体。她不清楚季苏尧忽然间发什么疯,怎么在大街上呢就这样吻她?
恼人的是,她还推不开季苏尧。司机也还在驾驶位,他一动不动的,也不把车开上路,就这么干看着她被季苏尧强吻。
唇上侵占意味强烈的纠缠,令伊叶有些不知所措。
她用了力气,扭开脑袋,季苏尧当即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脑袋,又吻上她的唇。
他吻她的力道有点大,带了某种意味,愈加的强烈。
“放……”
伊叶说不了话,索性心一横,咬了季苏尧的唇。季苏尧像是没有痛觉神经似的,依旧不放过她,直吻得她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要亲她亲到什么时候?
伊叶忽然有一种直觉……
假如这里不是外边,也没有司机在的话,季苏尧会强行和她做某种剧烈的运动。
这个想法冒上她心头的时候,她试着挣扎,动了一下腿,然后,她碰到了什么灼热的物事。那物事,还很……硬。
然后她不敢动了。
“……”
季苏尧看伊叶不再挣扎,却又忽然放开她,他用手撑起身子,垂眼睛,死死地盯着伊叶被吻得绯红的脸颊,还有,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
车内,很安静。
伊叶微睁开眼睛,看自己身上的季苏尧的脸。她的手还是被他摁着,不能动弹。这种暧昧的氛围之下,她试着,和他说话。“季……季苏尧,你忽然……怎么了?”
她认为自己的态度挺好的,应该不会惹怒季苏尧才是。
男人在这种时刻,应该是最容易冲动了吧?所以她不敢激怒他。即使她现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