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湛身上的人形挂件颇为眼熟。
吕熊熊抬头望着画着精致眼妆的萧湛,萧湛顶着她浓烈又灼热的目光,强忍住身体的异样,挺了挺自己的背。
赵乐菲心虚地躲避着吕熊熊的眼神,往萧湛的背后缩了缩,试图把整个身体都挡起来,手还恋恋不舍地揪着萧湛的衣角,舍不得松开。
这个女鬼好像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咱们单独谈谈。”吕熊熊冷冷地说了一句。
赵乐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假装没有听到,搂着萧湛修长的脖颈的手收得越发紧了。
“咦,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沈岭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连人影子都瞧不见了,只剩下被扬起的灰尘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我们?”萧湛指着自己,意外地开口道。
他慌乱了片刻,蜷缩起来的手指撩了一下额边的碎发,立马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们好像没什么可谈。如果你是特意来感谢我的,那就不必了。”
这厮脑回路很是清奇,究竟在说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愣是一句话都没听懂。
吕熊熊无语地从口袋掏出一柄迷你的短剑,除了尺寸大幅度缩小之外,和她平时背着的桃木剑别无二般,漆黑的剑身透着泠泠寒光。。
“你要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还打算动起手来了?”萧湛后退了一步,悲愤地喊道。“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把嘴给我闭上。站都要站不住,还有力气跟我瞎吵吵呢。”吕熊熊捏着鼻子,避免吸入恶臭的气体,翻了个白眼说道。
她飞快地绕到萧湛的身后,越靠近他,味道就越浓。
“味道可就够大,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说不定明天哪家娱乐小报的头条报道就是某知名影帝身患狐臭的新闻了。”吕熊熊笑话道。
“我特意喷了香水的。”萧湛的脸又红了一遍。
她快准狠地拎住赵乐菲的耳朵,直接将她扯了下来。
赵乐菲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柄短剑距离她的脖子,堪堪只有一线之遥,她抖了三抖,默默举高了双手。
她陪着笑脸,说道:“大姐,我这真的是第一次。”
吕熊熊没有理睬赵乐菲,她皱着眉头,困难地踮起脚尖,努力地将萧湛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后背大片白净的肌肤。
吃什么长大的,长得这么高。吕熊熊抱怨地心道。
“你,你做什么!”萧湛无所适从地说了一句。
他耳朵根子泛起了一片红,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阻止吕熊熊,任凭她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一只惨白的手印清楚地印在他的背上,手指根根分明,一缕缕黑气从手印处肆意地蔓延。
“灭!”吕熊熊干脆利索地斥道。
一张画着朱砂的黄符摇摇晃晃地从她的口袋里飘了出来,啪叽一下贴在了萧湛的背上,黑色的鬼气一碰到黄符便即刻消散,白色的手印颜色逐渐褪去,露出正常的肤色。
“搞定。”吕熊熊拍了拍萧湛的肩膀,轻松地说道。
“就是活人沾染鬼气,肩上的两盏阳灯总是要弱上不少,身子亏空也难免。我这身上正好也没带,等我回去给你拿帖香灰泡水喝了,保准就没事。你放心,都是陈年的香灰,威力足的很,一贴见效。对了,今天穿的衣服也记得拿回去烧了,不能再穿,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死的,这么大的味道散不掉。”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边一直跟着一只鬼?”萧湛艰难地消化着吕熊熊的话。
“不愧是影帝,见多了剧本,见惯了场面,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要是换做别人,根本听不得我说有鬼二字,早就吓得半死,连话都不讲不出来了。”吕熊熊真诚地表扬道。
“怪力乱神之事,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萧湛的眼眸一沉,回道。
“也对,你们娱乐圈都是讲究人,电视电影开机之前还会买个猪头贴个红纸求平安呢。你知道么,这还是只女鬼呢,死相不错,没有缺胳膊断腿,脑袋上有窟窿,也算是鬼中美人了。可叹阴阳有壁,这样的艳福你消受不起,我怕你可能要先被熏死。”吕熊熊替他惋惜了一把。
赵乐菲害怕地抱头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二人,喊道:“我再也不敢了。”
“鬼我就带走了。”吕熊熊给自己捏了个咒,封闭了自己的五感,闻不到移动臭源散发出来的味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她揪着赵乐菲的耳朵,把她一把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又说道:“我看你八字偏轻,容易冲撞,这黄符你就留着防身吧。我虽然修为浅薄,但是在寻常的小鬼跟前还是有几分分量的,镇得住场子,不敢再来寻你霉头。”
“疼疼疼,能不能别拎着我耳朵,耳朵都要给你揪掉了,那就不完整的,要是下辈子投胎出生的时候缺了一只耳,天生残疾就惨了。”赵乐菲求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