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蛇头阴森森地盯着他们,三个血盆大口齐齐张开,那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口中流着涎水,早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大餐一顿了,但是它显然有所顾忌。
“它怕这桃木树干!”陈畅恍然大悟。
脚下的千年桃木树干,几人方可环抱的树干整体都刻满了符咒,有秩序地排列着五行八卦图,能镇得住蛇鬼这庞然大物,自然不是个摆设,而两岸也是都刻满符咒,阴阳图,双鱼图等等,跑到岸上就安全了!
几人既知道它顾忌这千年桃木和两岸下的禁制,可也不敢轻易跑到对岸,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自打进了这山洞,霜融的手心就都是冷汗,她只不过是个演员,即便武打戏她十分在行,可是都是和人对战,哪有和怪物对战的经验呢?
“只要活着走出这山洞,便算过了这大试,那还有什么必要硬碰硬呢不如咱们逃吧!”刘狗儿急道。
此话正中霜融下怀,当即掐了决,口中念念有词,布袋中的紫色符纸都自动飞出来,在横木两侧有序排列,形成两面屏障,直直延伸到对岸。
刘狗儿连忙竖起大拇指:“妹儿,你还有这手,可真行!”
说完就急急去推前面那陈畅:“快走啊!”
陈畅是侧身站着的,斜眼看霜融,思忖:“这想必就是青山派的独门秘法。”
“不想走的话,你可以跳下去,别挡路!”霜融一直凝神掐着诀,冷冷道。
陈畅这才提步往前走,一行人行走在水上独木,水波荡漾,独木摇晃,两面紫色符纸墙,晃晃悠悠。
蛇鬼一声低低的咆哮,已经是愤怒至极,血盆大口咆哮着近前,一阵黑风袭来,符纸墙当即被破开一个大口子,蛇鬼也不顾蛇信子被符纸灼伤,蛇信子冒出一个又一个燎泡,噼噼啪啪作响,脓液直流,十分恶心。
为首的陈畅被蛇信子缠住,他举剑疾刺,蛇信子吃痛微微松开,他急忙一个飞身,剑尖直直刺入那个蛇头的七寸,他吃力地将整个剑身扎入,额间青筋毕露。
陈畅志得意满,踏住颓萎的蛇头,一个飞跃就要飞上树干,就在此时,陈畅的身子被蛇鬼的另外两个蛇头,分别咬住,狠狠撕裂!霎时间,血液飞溅,陈畅的身子被撕成两截,分别落入两个舌头口中,吞吃入腹。
最后那刻他的眼珠子还瞪着,似乎陡然明白了些什么,怨毒的望向霜融。
霜融快步走在独木之上,行走间黑色大披风下摆翻飞不停,露出一角青色道服,别在腰间的风灯,光线影影绰绰,披风兜帽压住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小巴,兜帽暗影下,殷红的嘴角缓缓勾起。
刘狗儿圆脸被溅了一脸血,瘦小的个子直打哆嗦,像一根断线风筝,连往前走也不记得了。
陈述忍不住大骂:“你他妈倒是走啊!”
刘狗儿这才往前跑,一边跑一边狂飚眼泪:“老爹啊,老爹啊!儿子今天就要被你害死了!要不是你非要我子承父业,你儿子怎么会有今天啊!”
趁着蛇鬼大快朵颐的工夫,跑在前头的陈述和刘狗儿都已经上了岸,霜融也紧随其后,未料到那蛇尾一摆,差点将她掀翻下去,陈述和刘狗儿头也不回地跑开,霜融咬着牙掐了诀,几道紫色符围绕着她的周身,终于成功到了对岸。
霜融忽觉不对,胸口那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她撩开衣领,探手一摸,果然,玉坠不见了!
深不见底的一汪水潭露出那蛇鬼仅余的两个蛇头,四只竖瞳泛着黑丝,依旧紧紧地盯着她,失了这玉坠遮掩体质,她就算走出去,在青山派这捉鬼门派,也是死路一条,而潜入深潭找玉坠,估计死的更惨。
“系统!”
“滴滴滴......系统休眠中......”
“系统!”
“滴滴滴......系统休眠中......”
“系统!”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滴滴滴......系统休眠中......”
“卧草!”霜融气得飙脏话,这段时间这个真心系统都在休眠,这关键时刻还给她休眠!
霜融走到转角处背靠着石壁坐下。
蛇鬼刚遭重创,正是癫狂的时候,而她损耗过大,也需要时间平复。
她静静靠在岩壁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悄悄探出头,竖起耳朵聆听,黑暗中,那汪水潭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一点声响。
霜融这才悄无声息地慢慢往深潭走去,走到水潭边,小心翼翼地潜入深潭,水没过头顶,连一丝水声也无。
少女灵敏的身姿似一只游鱼在水中游弋,黑披风,青道袍,乌发,在水中悠悠散开,飘浮......
她纤细的胳膊和裹在黑色长靴里的笔直双腿不停摆动,柔软的腰肢轻轻摇晃着,腰间别一把桃木剑,挂一盏琉璃风灯,火光盈盈,映照的周围冰冷的水都有了色泽温度。
深潭底下充斥着蛇鬼浓重的腥臭味,它的碧绿蛇身几乎弯弯绕绕地盘踞了整个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