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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跳跃

    贺呈陵在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就后悔了,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刚才那个不知道哪根筋儿抽了忽然心软的自己乱棍打死。可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说他不是君子,可是摄影机在那儿录着,难保不会成为以后的黑历史,被诸如何暮光之类的损友调侃的要死要活。

    综上,他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到林深的房间。

    林深没有关房门,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将一只羽毛笔像是玩正经转笔一样的玩,动作花哨又利落,映衬着那双手愈发的漂亮。

    他觉得林深或许能治好他颜狗的毛病,毕竟“蛇蝎美人”这种类型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蛮难见到的,毕竟真到了这个程度的主儿整日戴着一张画皮,一般情况下往往也不会透露出恶劣的本质。

    当然,林深是个例外。

    他似乎迷恋于这种时不时将真实的骨肉露出来吓人的诡异癖好,乐此不疲。

    林深突然抬起头,目光紧紧地锁住来人,眼神极柔和,带着适宜的温度。

    贺呈陵忽然间借由这样的目光想起德国北部的波罗的海,又浅又淡,还容易结冰。但是在夏至时,夕阳衬的海洋近乎于漆黑,只留下天际是明艳的橙黄色的光。他曾在那海里游泳,身体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思绪浮散在天上。

    林深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贺呈陵没应这句话,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儿又抽了,竟然觉得像林深这样稳妥注意形象的人,会坐在床上是因为要把单人沙发留给他。真是见鬼。

    “喏,这个,月娘的日记本。”

    林深跟贺呈陵做完交换,将另外一本日记细细地看了一遍。前面的一切就像是他们在电话中交互信息时得到的那样清晰,唯一的问题就在那最后的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上。周节的日记上有五句,而月娘的上面只有四句。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他们藏匿在船上的具体地址,那么这两段文字,绝对是解开这个地址的钥匙,或者说,是密码。”贺呈陵道。

    “既然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每一行文字间还留下了这么大间隙,或许应该是要我们交叉着理解。”

    林深这般说,而贺呈陵已经伏在床前拿起羽毛笔按照这样的顺序将它们重新写下――

    [第五十三天

    云层浮现假面

    呆板的人舞蹈

    呼号着苍天

    谁哭泣

    从一而终

    嚎叫

    无极的风

    装满花香的梦]

    《致命游戏》前两期林深没看,对他来说这毕竟不是电影,不需要温故而知新。

    可他偏偏去搜了贺呈陵的cut。对方在卡片上写下他的名字时也是这样的姿态,握笔的姿态并不是很标准,有些散漫,写出的字却是潇洒凛利,铁画银勾,每一笔肆意地拉起,又在末尾处利落地收回。

    他也是这样写他的名字的。

    光是这一点,林深忽然就觉得满足,又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

    贺呈陵咬着羽毛笔,“啧,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找不到其中的秘密。”

    林深将那两本日记放在一起,忽然发现他们封面看似是相同的古典欧式的款式,上面的花体英文却是不同。

    月娘的日记本上写着——

    “we get up early to the vineyards; let us see the vine flourished, and the pomegranates core no. there i will give you my love.(我们早晨起来后要前往往葡萄园,看看葡萄发芽开花了没有,石榴放蕊了没有。我要在那里将我的爱情送给你。)”

    周节的日记本上则写着——

    “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 love does not envy, it does not boast, it is not proud.(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林深实在不相信这样的爱,不嫉妒,不自夸,不张扬,永远忍耐。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爱?这委实神圣的有些过分,仿佛是神明降临无数布道者,让他们宣扬无私的虔诚的神谕。

    等等,这或许也和密码有关系……

    “凯撒密码?那个拿中文根本行不通,拼音又长的过分。不是栅栏密码,那一般不会超过三十个字。还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合适的密码!”

    贺呈陵又被那种烦躁感袭击,他的胜负欲在血液中叫嚣起来,警告着他再不快点解开这个密码就会一败涂地。

    贺呈陵无暇估计其他,曲起的手肘将放在旁边的怀表撞到地上,金属与瓷砖撞击发出脆响。

    乱上加乱。

    他去捡起时顺便看了眼表盘上的花体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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