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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逸伸左手接着,右手拿过烛台,似是细看经文,蓦地里双足急登,向后跃开丈余,将那几张纸放在离烛火半尺之处,叫道,“欧阳先生,这经文没错,是我记错啦!”

    欧阳锋大骇,忙道:“喂,喂,你干甚么?烛台放远些,经文快还我。”

    独孤逸将那经文在烛台上晃了晃,道:“哎呀,欧阳先生,我手腕受伤了,如今疼的很,经文在手里拿不稳了,要是不小心掉了,那这经文可是没了。”

    欧阳锋道:“快还我!”语音急迫,大异常时,作势扑上抢夺。

    独孤逸脚踩莲步让开,将经文又移近烛火两寸,说道:“站住了!你一动我心里就害怕,我一害怕手就会抖,这万一烧去一个角,少了一个字,这经文可就不全了,我瞧着欧阳先生先把经文背下来再说。”

    欧阳锋咬牙切齿,哼了一声,说道:“将经文放下,今日放过你!”

    独孤逸道:“欧阳先生,你是当代宗师,可不能食言。”欧阳锋知道她说的仍是上一件事,沉着脸道:“我说快将经文放下,你走你的路。”

    独孤逸知他是大有身分之人,虽然生性歹毒,却不失信于人,当下将经文与烛台都放在地下,笑道:“那期望咱们后会无期啦。”

    且说黄蓉带着那柯镇恶离开,那柯镇恶的腿伤是瘸着不好走,两人走的越发的慢了,柯镇恶一路上心中难过至极,只恨自己一时糊涂,累的两个姑娘为自己身处险境。

    如今也不知那独孤逸如何脱身,一路上柯镇恶只看黄蓉眉头紧锁,话不多说,全不见了来时的轻快,知她仍是在担心那人。

    柯镇恶正要开口说话,忽听空中雕唳,心想双雕既然在此,只怕靖儿亦在左近,当下在旷野中纵声大呼:“靖儿,靖儿!”黄蓉手持竹棒,站在一旁并不作声。

    过不多时,果听马蹄声响,郭靖骑了小红马奔来。他与柯镇恶在混战中失散,此时见师父无恙,欣喜不已,不等马停,便急跃下马,奔上来抱住,连叫:“大师父!”

    柯镇恶左右开弓,打了他两记耳光。郭靖不敢闪避,愕然放开了手。柯镇恶左手继续扑打郭靖,右手却连打自己耳光。这一来郭靖更是惊讶,叫道:“大师父,你怎么了?”

    柯镇恶骂道:“你是小胡涂,我是老胡涂!”他连打了十几下,这才住手,两人面颊都已红肿。柯镇恶破口将郭靖与自己痛骂半天,才将古庙中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

    黄蓉独自坐在一旁的树下,愣愣的看着西边,似乎是没看到二人的动静。郭靖又惊又喜,又痛又愧,奔到黄蓉身边,噗通一声跪下道:“原来真相如此,我当真是错怪黄岛主了。”

    黄蓉扭过头来,轻轻扶起郭靖道:“师哥莫要如此,如今真相大白了就好。想来,我还要多谢师哥桃花岛不杀之恩。”

    郭靖听此言,更是羞愧至极。他深知自己动了杀心,想及独孤逸那日说要查明真相,问到:“逸儿呢?”

    柯镇恶在背后叹道:“他妈的,我真该死!那日逸儿丫头说的对,我眼睛瞎了,心里也瞎了!”

    黄蓉道:“逸儿让我带着柯师父找你,她自己拖住欧阳锋。”

    郭靖道:“咱们得赶紧想法子搭救逸儿。”

    柯镇恶道:“黄岛主呢?”郭靖道:“黄岛主还在嘉兴,这几日就要护送洪恩师到桃花岛养伤去了。”

    柯镇恶默然不语,过了一阵方道:“逸儿于你我有救命之恩,靖儿,你快去助她一臂之力,想来他们还在那铁抢庙并未走远。如今你也知道真相了,我定要自杀谢罪。”

    郭靖素知师父性情刚愎,不听人言,说死就死,义无反顾,于是道:“大师父,你和蓉儿去找黄岛主报讯。”

    郭靖说完,又向黄蓉深深鞠躬道:“师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望你帮我将大师父带回去。”

    黄蓉眨眨眼,道:“好。”带着柯镇恶继续向东而去。

    郭靖策马携雕,寻路到铁枪庙来。这庙里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只见庙前庙后尽是死鸦,殿上只余一摊白骨残尸。

    郭靖虽恨杨康戕害师父,但想他既已身死,怨仇一笔勾消,念着结义一场,捡起骸骨到庙后葬了,拜了几拜,祝道:“杨兄弟,你若念我今日葬你之情,须当佑我找到逸儿,以补你生前之过。”

    郭靖出了庙门,不知该去哪里寻那独孤逸,对着空中打个呼哨,那白雕在天上盘旋了两圈,俯冲下来,立在郭靖肩头。

    郭靖拿起地上的碳灰,从衣角扯下一张布,写下:“跟着白雕来找我,咱们寻逸儿。”写完系在那白雕腿上,轻轻拍白雕翅膀,道:“去传给华筝妹妹。”

    且说五子带着华筝,二人一路赶到铁抢庙,与郭靖汇合后,三人一路打听,找寻欧阳锋与独孤逸的踪迹。这一找就是半年,秋去冬来,冬尽春回,这三人北上到了山东境内,居然遇到了那蒙古军队。

    这华筝是蒙古的公主,郭靖是金刀驸马,蒙古众士兵有的识得这二人,那带队的将军居然是拖雷。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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