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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后苑离开后,白若烟并没有再等凌月荣回来,便回了东宫。

    届时宫人送来了一封凌亦尘的家书,太子出征已然快满一月,边关路途遥远,凌亦尘的这封家书只怕是要早在七八日前就写下了。

    白若烟打开那封、封着蜡封的信封,拿出里面的书信,铿锵有力,行云流水的隶书字体,一看便知是出自凌亦尘之手笔。

    “吾妻爱鉴,一别数余,如恍如年,奈凉人难服,除夕之前恐难班师回朝,皇祖母慈爱,若遇难处可去坤宁殿求助祖母,她必帮忙。冻伤易复,切勿着凉,孤一切都好,夫安,妻误念。”

    短短几字,白若烟一连看了两遍。

    不知为何,她看完凌亦尘这封家书,心口竟然隐隐作痛,她仿佛能想象出他在军帐中提笔书写这封信时的画面。

    战场无情,即便是人们口中的战神,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以身抗敌,常常是命悬一线的凶险,可这信中的字里行间除了对她的关心,却未透露一字他每日浴血奋战时的艰难。

    按着他信中所述,他竟知道了那日她被皇后罚跪在雪中,手脚被冻伤之事,她罚了紫菀,可他竟并未有丝毫怪罪之意,且还句句对她关切。

    那句吾妻爱鉴,就仿佛是相处了十数年夫妻之间的称呼,亲密又不暧昧。

    当真是让白若烟有一瞬的错觉,只觉得她与太子并不是新婚不久,而已然是相处了许多年,甚至已经有了很多孩子,比此了解的寻常夫妻之间的交谈,平淡却又不失生活。

    想了想,白若拿过纸笔。

    “太子殿下亲鉴,边关苦寒,战场无情,切要照顾好自己,皇祖母,父皇母后,亦然,月荣皆安,殿下勿念,待殿下凯旋之日,妾定十里相迎,为殿下庆功。”

    灵秀的簪花小楷,字字透露着关切之情。

    送信的宫人还在门外等候,白若烟写好将那回信放进信封里后,交予宫人手中。

    而凌亦尘寄来的那封家书,她自是小心翼翼的放在锦盒中,妥善保管。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申时,珊桃和香薷伺候白若烟梳洗打扮,与早上的请安相比,除夕宫宴,宴请皇室的是内亲外戚,朝中重臣和一并家眷。

    这样的宫宴,按着祖制便是要穿朝服以示天家庄重,如此白若烟便换去了早上的一身素色常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石青色绣纹朝服。

    百余人入宫,自是十分热闹的一翻景象。

    平日里安静的甬道里,今日便是一辆接着一辆的从宫外而来,那马蹄踩在青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一时间竟嘈杂起来。

    马车就停在西暖阁外,白若烟由珊桃搀扶着走下马车,这里是所有参加宫宴的女眷们所休息的地方,只待前殿准备妥当了,移身过去,这宴会便开始了。

    暖阁里有左右两处屋子,左侧坐着的都是王宫贵族,官家夫人们,而右侧则是公主郡主,官家小姐们。

    如此分的清楚明了,白若烟自是走向了右侧屋内。

    她坐到一处空闲的椅子上,而后便扫了一遍这屋子里的人,这里并没有凌月荣的身影,白若烟不禁有些失落。

    宫女见太子妃落座,便盛上一碗清茶,左右也是无聊,白若烟便也只品着这碗茶来打发时间,与那些谈笑风生的公主小姐们,她到成了格格不入的另类。

    “呦,我当是谁呀一进来就端着一副架子,这不是我大哥哥新娶的嫂嫂吗!”

    说话的,是晨时在慈宁殿请安,对太后赐给她礼物,颇为不满的那位月嵋公主,说到这位公主,她是贵妃褚小娥所出,若不是她嫁给了太子,与皇后成了一家人,她们两个到也是大不必这么针锋相对的。

    看着这位年仅十岁,一脸稚嫩却已经有了她母亲六分刁蛮的凌月嵋,念她是小辈,她便只品着手中的茶,不予理会。

    可凌月嵋见她未有反应,只觉得白若烟未把她放在眼里,现下便更加生气了。

    “你……你一个庶女,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竟也能嫁给大哥哥做正妃,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土鸡做凤凰。”

    凌月嵋故意说的很大声,目的就是想当着所有人面,羞辱白若烟,而众人隐隐的嘲笑声也的确让凌月嵋的这番嘲讽并没有白费。

    “月嵋公主,你千金贵体,若因这等小事生了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不是。”

    说话的是方才到暖阁的顾卿卿,她已经站在门口看了有一会了,此刻是觉着时机差不多了,她才带着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走进来,做这所为的“和事佬”。

    顾卿卿这话自是贬低了白若烟,十分抬高凌月嵋,因着她是公主,故此也有很多官家小姐为了巴结她,也跟着顾卿卿附和着,如此凌月嵋在这众人面前也是找回了十足十的面子,再经顾卿卿一翻巧嘴劝说,而又恰巧此时皇上殿里的公公前来通传宫宴开始,如此众人皆起身参加宴会,这事便也就这样作罢了。

    去前殿的路上,珊桃因方才凌月嵋的侮辱,心里一直在生着闷气。

    与珊桃相比,白若烟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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