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伸出一根手指将周亚夫的手指生生压了下去,“因为你是个老实人。陛下嘛,就喜欢老实人。”
周亚夫怔住了。
窦婴大笑着离去,“亚夫啊,我或许是有几分忌惮匈奴没错。毕竟年纪大了,总想着这日子能过得再太平些。可是如果你也这么看圣上,那可就把圣上想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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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华美的床顶。
“奇怪。。我怎么又睡了回来。。”
自从上次与陈阿娇闹翻之后,楚服虽然伤没完全养好,但也自是不会再睡在她的床上。
她宁愿睡在百无遮拦的榕树下,或者黑暗潮湿的地牢里,也比睡在一个压根就瞧不起她的家伙的床上好。
当然,陈阿娇也对李阡和银霜两人喝令过,若是谁敢替她讲话,就陪她一起睡地牢吧。
今天晚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原本是睡在地牢那狭窄简陋的木板上,唯一奇怪的是,她确实闻到了一股肯定不属于地牢里的香气。
然后现在。。身下柔软的触感明显在提醒着她,她又回到了那尊贵的郡主床上。
“你醒了。”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调子,但是声音却比想象中成熟了很多。
她一愣,忙坐起身子,转眸望去。
烛光下,一名容貌艳丽,看起来三十上下的华服女子正端着碧色的茶盏,一瞬不瞬地抬眸望着她。
“你。。你是谁啊?”
楚服困惑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女人,情不自禁地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女子勾唇一笑,用仿佛能凝出水的眸子望着楚服,“重要的应该是,你是谁?”
看到这个笑容,楚服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叫道,“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定是陈阿娇的娘亲对不对?你们说话的口气可真像啊,笑起来也真是一模一样。。。”
她慢慢闭嘴了,因为她看到女子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陈阿娇这个名字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女子站了起来,目光里像淬过了冰,凌冽地投在那个不知好歹的楚服身上。
“名字取来不用来叫,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楚服揉上自己的太阳穴,她也真快受够长安城里的人所问出的问题了。
“看来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女子又勾起了笑,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服。”楚服坦荡地回道。
“衣服的服?”女子问。
“是不服的服!”楚服想了想,大声回道。
女子微微一怔,随后掩唇咯咯笑了出来,“好一个不服的服!那你说说看,你都不服什么了?”
“我不服。。不服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楚服低声道。
她想到了以前村子里人们厌恶的目光,想到了窦氏兄弟的恶言恶语,想到了陈阿娇轻视自己时脸上浮现出的那种表情。。。她就有些受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对待那些你不服的人呢?”女子继续问。
“这个。。我。。我还没想好。。”楚服挠着脑袋,心想,再不服也没辙啊,自己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人家。
“这个,是阿娇给你戴上的吗?”女子指了指楚服脖子上的铁圈。
“是啊。。你有法子帮我解开它吗?”楚服皱着眉头,苦恼地道,“真的是又重又难受啊。”
“她为什么要给你戴上这个?”女子轻轻抚摸上这副冰凉的铁圈,手指慢慢划到铁圈的内侧,里面凹凸不平,似乎刻着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楚服没好气地回道。她真想告诉女子,八成是因为你女儿有病啊,所以才会喜欢动不动就折磨人。
“这个铁圈怕是世间任何刀剑都砍不开的,只有那把钥匙可以打开。”
“那你能让你的宝贝女儿帮我打开吗?我跟她真的素不相识,无冤无仇。。。”
“她呀,已经很久不听我这个母亲的话呢。。。不过。。。”
“不过什么?”楚服眸子一亮,盯紧了女子红得异常鲜艳的唇。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不用到那把钥匙,也能让你自由。”
“真的吗?”楚服兴奋地问道,“是什么?”
“别急,你也渴了罢。先喝点茶水,我自会告诉你。”女子稳稳地递过碧绿色的茶盏给楚服。
“谢谢你!你真的比你女儿善良多了!”
被女子这么一说,楚服确实感到喉间干渴异常,感激地接过茶盏,但见茶水也青碧见底,闻起来极香。
她刚准备一饮而尽,沉重地木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不许喝!”
绯色的衣带随风漂浮,少女的眸中泛着燃着的光,很亮,很灼。
“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