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烧掉。。那是真正的生灵涂炭,相信没有哪个时代曾经受过那样的惨烈。。。其实根本就没有赢的人,大家都输了。。。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人,都输了。。。”
说到这时,藏老头站了起来,将葫芦里仅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颤悠悠地走向楚青衣。
“而最令人寒心的是,本以为推翻了秦,或许就可以结束了。。可老头却怎么都没想到,亡秦只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灾难就要来了。”
楚青衣下意识地抱着剑想要后退。
“别怕。。孩子。。”
老者颤抖地伸出干枯的手掌,轻轻抚摸上楚青衣的头,“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你一定很想知道,关于这把剑的故事吧?”
楚青衣又抱紧了几分怀中的剑,无言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两个是什么字吗?”
老者慢慢垂下手,很想摸一下剑柄底端的那两个字,但又迟迟没有去摸。
“我不识得字。”楚青衣面露尴色,小声地回答。
“乌羽。”
老者带着痛色喃喃说道,“这把剑叫乌羽,这世间还有一把剑与此剑配对成双,唤为白薇。”
“乌羽?白薇?”楚青衣抬眸,生硬地念着这两个名。
老者长叹道,“孩子,真正的故事便要从这两把剑说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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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典当,分号遍布中原大地,乃黄毛小儿都知道的天下第一当铺。
可是,却从没人知道永安的大当家究竟是谁。
就连各个分号的掌柜的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尽可能多的搜集古物。
但绝不会有人有胆子敢去私吞到手的珍物,因为会有穿着属于皇家的金甲白袍的死神诛你九族,无论你躲在哪,都绝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所以也有人认为,永安当铺的大当家其实就是当今圣上。
这个世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真相。
李陵,飞将军李广的孙子,大汉最年轻的建章狼骑监。
在他十七岁那年,‘那些人’一共选了十二头“凶狼”,把他们一起关进了“狼笼”。
所谓‘凶狼’,就是与生俱来带有‘凶命’的人。
身上有凶命的人,注定一生不得有亲近之人,他爱的和爱他的人最终都会死于非命。
两天两夜后,只有李陵一人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成了唯一活着的孤狼。
从那天起,他披上了金甲白袍,得到了一长一短两把刀,也得到了一个永远也摆脱不掉的梦魇。
当‘那些人’把那些奇怪的咒文烙在他背上的时候,他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中看到了一幕幕仿佛末日的片段。
他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具没有情感不懂疼痛的行尸走肉,梦见自己在漫天赤红的邺火和仿佛从地心传来的怒吼中化成灰烬。
‘那些人’告诉他,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背叛皇帝的下场?
不。
是背叛掌灯者的下场。
掌灯者?
李陵看不清他们被宽大的风帽遮住的面目,只看到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长长的白袍,每个人的手中都持着一盏青灯,在黑暗中簇簇跳动。
掌灯者是什么人?
掌灯者,就是真正掌握着这个天下命数的人。
从那一刻,他明白了,建章狼骑,这支大汉最强悍最神秘的队伍到底是干什么的。
好听一点叫做鹰犬,俗称走狗。
世人大多为井底之蛙,并不了解这个世间。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世人继续做一个井底之蛙,永远也不要了解世间的真相。
妖诡横行的九州大地,藏着太多太多难以解释的事,并不是每一个案子都是常人所犯。
凡是官寺的人管不了的,便会出现建章狼骑的身影。
“刘爷,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好像发生了蛮多邪乎的事?”
深夜,两个提灯巡城的小吏走在门窗紧闭空阔无人的长安大街上,矮个子的压着嗓子对身旁那高个子的说道。
“前几日城北屠夫阿远家的灭门无头案,还有昨晚醉迎楼芊芊那小妮子,听说原本戏曲唱得好好的,结果说疯就疯了。。。”
“呸!你小子还不快闭嘴!”那高个子的脾气有些暴躁,“还嫌不够晦气吗?已经倒了血霉抽中这半夜巡城的签。。。”
话音未落,两人皆脚步一顿,一阵冷颤从脚底爬到了脑门。
“刘爷。。你刚才。。有没有感到有人在咱们脑后面吹风。。?”
高个子的刘爷眼神发狠,刷的一声抽出佩刀,急急向身后砍去。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刘爷提着灯笼四下照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