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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男子脖子上驾着僵硬的颈托,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整张脸只露出深邃精致的五官;双唇因缺乏血色略显苍白,两目紧闭,浓眉微蹙,似是在梦里也在烦恼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

    今淼挺直背,眉梢微扬,死死盯着面前人的双眼,他的声音并不大,一字一句却铿锵有力:

    “请相信我。”

    ***

    “今天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怎么作也不会有人理你。”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今淼耳畔嗡嗡作响,太阳穴一阵阵钝痛,陌生人影在他眼角余光一闪而过,随即则是连番令人几乎呕吐的颠簸。

    这是,哪里?

    尖锐的刹车声几乎要刺破今淼的耳膜,他还没反应过来,忽而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措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出车外。

    不等今淼回头,轿车车门“嘭”一声关上,留下一排难闻的尾气,像躲避瘟神一样飞驰而去。

    许多片段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今淼揉了揉肿胀的额头,下意识用手挡住阳光,放眼前望:

    一栋气派奢华豪华的西式庄园,镂空铁门两边各挂了一个显眼的红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囍”字。

    “欢迎今先生,弊姓闫,是霍府的管家,很荣幸见到您。”

    一身燕尾服的管家站得笔直,他半小时前已在大门等候,自然也目睹了刚才那幕,不动声色招呼道:

    “麻烦先来跨火盆,老爷在后花园等候,请允许我带您过去。”

    没人知道,真正的“今淼”在车里撞到头,已意外一命呜呼。

    现在这个今淼,不久前在不知名古代守城殉国,没想到再睁眼竟成了现代人。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被“卖”到霍家冲喜,今天恰好是他的大喜日子。

    像个木偶般走上前,今淼一言不发,飞快在心里掂量:

    这里是在半山的独栋,而他人生地不熟,眼下除去装作顺从别无他法。

    管家带今淼沿着大门旁的林荫路,穿过一间春意盎然的玻璃花房,眼前豁然开朗:

    湛蓝的天空,绿莹莹的草地,远处湖面波光粼粼,静谧中蕴含勃勃生机,刚才困扰今淼的不安或忐忑,被迎面吹来的徐徐清风吹散不少。

    “今先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花园边上停下脚步,管家礼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见今淼呆站着不动,他垂下头轻咳一声,小声提醒:

    “老爷在那边。”

    “好的。”

    堪堪回过神,今淼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院中坐在金丝楠木茶台前的老者。

    约莫七、八十岁,一身深灰太极服,满头银丝,似对管家和今淼的到来毫不知觉,只目光炯炯凝视案上棋局。

    理了理衣装,今淼稳步走到霍老爷子跟前,躬身端正问好:

    “霍爷爷好,小生、不,我是今淼。”

    十六岁白手起家,三十岁创立霍氏集团,霍啸云在商场叱咤风云三、四十余年后,本打算将产业交给独子霍逸海,颐养天年;可惜,霍逸海在经商方面才能平平无奇也就罢了,私生活则一塌糊涂,花边新闻不断,令霍氏声誉屡屡受损。

    霍啸云没办法,只得将家业发展的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谁知,上月,担任霍氏总经理不久的长孙霍鑫泓竟遇上交通事故,成了植物人。

    霍家试了各种方法,哪怕连冲喜这种不入流的法子也不放过,只求让霍鑫泓能早日醒来,可见霍啸云有多看重这个孙子。

    “抱歉以这种形式见面。”

    按礼节,霍啸云接过今淼递上的茶,抬手让他坐下,目光慢慢在他脸上扫过,晚年遭逢巨变,这位老人举手投之间,却依旧给人稳若泰山之感:

    “喊爷爷就行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纵然上辈子经历无数生死,今淼仍很难描绘被霍啸云审视的感觉,没有任何敌意,但却感到迎面而来的威压。

    “拿着吧,希望你能给霍家带点喜气。。”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霍啸云握住今淼的手,郑重放到他手上,不紧不慢叮嘱:

    “你家的状况,我多少了解,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今淼乖巧接过红包:“谢谢爷爷。”

    谁料今淼还没跟他多说两句,霍啸云即自顾自扬手示意管家过来,拍拍今淼的手,不容抗拒道:

    “现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闫伯,麻烦你带小淼去见鑫泓。”

    闫伯:“是,老爷。”

    霍家大宅里外均装饰得富丽堂皇,处处挂着名家书画、摆放各式古玩,迫不及待要展示主人家宏厚的财力。

    霍鑫泓的卧房在宅中二楼,今淼一踏进门,即眼前一亮:

    与一楼的奢华风格不同,屋中墙纸是悦目的米黄,铺上柔软的素色地毯;内里摆设极为简洁,一套办公桌椅,一套沙发茶几,几个放满书的大书柜;勉强称得上华丽的,便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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