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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芳的眼神死死盯着在场的唯一一个男人梁京墨,似乎想一口吃了他。梁京墨却若无所觉,只看着宋初记录。

    “我跳进游泳池之后,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一个个跳下水,把我往水里压,在我身上乱摸!”

    宋初皱眉:“就没有人管管吗?”

    刘芳低下头:“呵呵,婚礼上谁会这么不识趣地搅场子?闹伴娘不过是一群男人找个借口揩油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我,一个女人,或许在他们眼中还是个行为放浪的女人,谁会管我是不是愿意?大家都是明哲保身的人,即便我死了,他们不还是口径一致地说是意外吗?还有那些警察!竟然连详尽的调查都没有,就草草结了案。没有人能为我报仇,我只能自己来。”

    刘芳一只手盖在秦雪头上:“邀请我去做伴娘,对我的困境袖手旁观的好闺蜜,我当然要从她开始!凭什么她的幸福,要以我的牺牲换取?”

    梁京墨捋清了前因后果,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闹伴娘?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习俗,还是这么闹的?”

    宋初翻过一页纸:“闹伴娘也称不上是什么正经习俗,大概是因为闹新人和父母总得顾忌着,所以取了西方婚礼中的伴娘、伴郎来闹。借闹伴娘揩油的事情并不少,不过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有分寸,闹得这么恶心、闹到这种地步的也是少见。”

    梁京墨侧头看着宋初:“这么了解?”

    宋初“啪”地一声将记录本合上,脸色严肃:“现在好像不是打听这种事情的时候吧,梁处长。”

    梁京墨回过头,看着刘芳:“你想怎么做?要他们的命?”

    刘芳摇头:“我要他们的命干什么,能让我还阳吗?即使能让我还阳,我也没脸活下去了。我要的,是他们在我的墓前低头认错,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证据呢?”宋初坐在床边,拉起秦雪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应该没有大碍,“婚礼上总有录像的吧。”

    “录像?”提到这个,刘芳越发激动了起来,“何西,他当时拍了视频!而且到现在还都留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梁京墨从脖子上取下百鬼瓶:“你自己进来吧,至于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尽量求证,帮你实现愿望。”

    刘芳还是抱着秦雪的脖子不撒手:“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梁京墨将眼镜取下,凌厉的眼神对上刘芳:“你只能相信我们。”话音刚落,繁杂华丽的吟唱声自梁京墨喉间发出,刘芳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被收入了百鬼瓶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梁京墨重新戴上眼镜,将百鬼瓶挂回脖子上:“好了,处理完了,你要一起走吗?”

    宋初看了倒在床上的秦雪一眼,摇了摇头:“你先走吧,我得把这家人先送回去。你记得跟警局知会一声,总归是答应了刘芳,不能食言。”

    梁京墨一打开房门,秦雪的丈夫、婆婆和母亲都涌了进来,看到秦雪倒在床上,一个个扑上去哭得跟死人了一般。

    梁京墨一只脚踏出房门,秦雪的母亲就扑过来扯住了他:“你们把雪儿弄成这样,还想走!妄想!”

    梁京墨脸色阴沉地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折了回来:“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既然是要帮她完成愿望,正主怎么可以看不见呢?”

    “你、你在说什么?”秦雪丈夫畏畏缩缩贴在墙角。

    百鬼瓶被重新取下,又是一组咒文念出,晕晕乎乎的刘芳又被送了出来。刘芳打量了一下当场的情况,想也知道秦雪这家人让梁京墨不痛快了。胳膊缠上秦雪的脖子,刘芳回到了她的背上。

    梁京墨好心好意地指了指镜子:“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镜子里。”

    众人不由自主地望向镜面,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甚至由一股骚臭味弥漫了开来。

    宋初堵着耳朵看向秦雪的丈夫,这个男人裆下已经蓄积了一摊水液,宋初不由得有些恶心,毕竟这是她的房间!

    秦雪婆婆揪着梁京墨的衣角瘫了下去:“快把她杀了!杀了她!”

    梁京墨一脚将人踹开,拉着宋初就往外走:“跟着我们,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宋初一转头,就看到原本昏迷的秦雪从床上直直地站了起来,双目无神,脚步僵硬地跟在他们身后,原本在她身后挂着的刘芳已经不见了。

    “附体。”宋初看着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的秦雪,回过了头。这一切都是秦雪的因果,罪有应得,她并不觉得她可怜。

    秦雪的丈夫、婆婆和母亲都瘫软在地上,看着秦雪僵硬地跟在梁京墨和宋初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关上家门的时候,宋初才听到自己的房间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我们现在去报案吗?”宋初状似无意地从梁京墨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梁京墨双手插进裤兜里,瞄了秦雪一眼:“在这里报案,调查起来多有不便,我们得去他们举办婚礼的地方。”

    “这么晚了,还要今天过去吗?”天色已经昏暗,秦雪举办婚礼的城市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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