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不然退役了就没机会了。”

    张佳乐：“……用骗多难听啊。”

    于锋：“开玩笑。”

    张佳乐：“我知道。”

    于锋开玩笑：“那前辈是怎么找着女朋友的，我来取取经。”

    张佳乐还没说话，映枝先抢答：“他趁着他还年轻能打游戏，趁着我还年幼无知的时候就骗下来了。”

    张佳乐：“……”

    于锋笑起来。

    他还想说什么，邹远已经抱着饮料回来了。他有点脸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递给于锋椰奶。

    张佳乐自然地说：“快点把鸭舌帽摘了，吃大排档还戴鸭舌帽也太显眼了。”

    邹远十分听话地取下了自己的帽子，顺带接过于锋的，放在一起。

    映枝笑得不行，凑到张佳乐耳边说：“邹远怎么看起来像个小媳妇儿啊。”

    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松弛下来，连最紧张害羞的邹远最终也渐渐放开，露出笑容，和映枝开始说起了各种有意思的事情。

    老板娘再送上来点的菜，拍了一下张佳乐的肩膀。

    张佳乐愕然。

    老板娘笑得有些暧昧，摸出一张纸来：“好久没来了啊帅哥，签个名吧，我儿子可喜欢你了！我回头给他当期末考试的奖励。”

    张佳乐蒙蒙地签了名，映枝乐不可支，笑得趴在桌子上。

    老板娘接着又暧昧地看了眼映枝：“你们是搞对象吧？真的好养眼哦，男俊女靓。能一起签个名吗？”

    这下映枝笑不出来了，笑声噎在喉咙里，憋红了脸默默签名……

    于锋笑：“老板娘你是G市人吗？”

    老板娘惊喜：“小帅哥同乡啊？”

    于锋点头。

    老板娘更惊喜了，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一张纸来。

    “同乡好呀，能来也签一个吗？”

    于锋：“…………”

    最后四个人，一个也没逃过去。

    老板娘收起四个签名，说：“我不会喊出来，给你们添麻烦的。”

    映枝红着脸嘲笑了另外三个人。

    他们用橙汁代替酒，象征性地碰了杯，聊一点以前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张佳乐说起自己退役以后在家里休息了大半年，邹远安静地听着，是个很好的听众。

    说到后来，张佳乐抱歉：“总之……辛苦你了，小远。”

    他笑得有一点苦涩，扎在脑后的小辫子在明亮的白炽灯灯光下轻晃。

    “我退役得太任性，让你吃了不少苦，只顾了自己，少考虑了你。”

    邹远连忙摇头，有些慌张。

    而张佳乐喝口橙汁都喝出了酒的感觉，说：“敬你！”

    邹远：“…………”

    映枝在旁边凉凉道：“少把橙汁当成酒，橙汁委屈。”

    张佳乐：“…………”

    被女朋友怼已经成了日常。

    于锋说：“那话说回来我也得谢谢你啊。”

    他说：“要不我也敬你一杯椰奶？”

    邹远：“…………”

    张佳乐：“你说网游里面那件事情啊？嗨，多久远的事情了，谢什么谢啊还。”

    于锋：“…………”

    于锋：“我还没说什么事情呢，前辈。”

    张佳乐：“…………”

    映枝要笑岔气了。

    张佳乐挂不住面子，强撑着：“不是吗？”

    于锋：“是那件事。”

    他端起椰奶：“谢谢前辈了！”

    他太郑重，弄得张佳乐有点不好意思了反而。

    沈映枝记得自己一顿大排档，只顾着笑，脸都要笑僵了。也记得张佳乐最后说：“谢谢你带百花。”

    他说：“谢谢。”

    ————

    第二天映枝刚起床，正在餐桌旁看报的沈教授忽然抬起头，幽幽地问：“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映枝一惊，习惯性地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沈教授万分伤心：“女儿大了，都会骗爸爸了！”

    沈锦宴不明情况，只听到了“女儿”两个字，立马抱着沈教授的腿，仰脸软绵绵地说：“宴宴最喜欢爸爸了，宴宴和姐姐不会骗爸爸的，爸爸不要难过。”

    沈教授更加悲愤：“你以前和小宴一样，说永远不会骗爸爸的！”

    沈映枝：“…………？？？”

    刚起床，满脸问号。

    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嗔怪地对沈教授说：“看你的报纸去，映枝刚起床，让人家洗洗弄弄先。”

    说罢，拉着映枝进卫生间。

    映枝：“？？？”

    阿姨这才笑着把手机递给她，“你爸一早上看到了论坛，有人拍到了你和小张一起跑出去吃夜排挡。你爸幼稚，气了一早上。”

    映枝：“…………”

    她无言以对。看起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