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眉头挑了挑,最后定格在皱紧的状态,年轻的脸上眉间的沟壑还长年累月成习惯性的纹路,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冒失的男孩将他拉去的方向——在未到达三个酒吧的岔路之前,他们走上了右手边的那个孤独又冷寂的小道,这是通往尖叫棚屋的路。
“你认为他们会从尖叫棚屋的密道回到霍格沃兹。”斯内普说。
“如果他们想要不被教授们察觉而回到霍格沃兹的话,只能走密道走了。”哈利说着他的猜测,“尖叫棚屋这个密道知道的人还是很多的,马尔福和帕金森想要查绝对是能够查到。”他抿起嘴,“现在我听不到马尔福的声音,说明他离我很远。如果他靠近的话,窃听器就会连接上。”
他说着带着斯内普走进了灌木丛,就在他走向了活板门所在的那棵树下时,哈利忽然想起来。
“你怎么知道尖叫棚屋有密道通向霍格沃兹?”他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双手抱胸,沉默不语地盯着哈利,他发现波特的反射弧经常过于延迟,而这一迟钝表现发生的几率只有在和他相处时放大多倍。
哈利耸肩,也许教授就是什么都知道吧,毕竟他们这些学生的所作所为是不可能真的隐瞒过这群学识渊博的教授们的。而斯内普更是一个天才型的人物——一想到这他又惦记上起起落落即将跌入低谷的格兰芬多学院分。
“我们下去吧。”他说着率先跳下了密道,而后使用了一个无杖的荧光闪烁照亮了密道内。
斯内普跟在后面,他小心翼翼地进入密道同时关上了活板门。
此情此景,就像是时光的潮水猛然高涨,过去的光阴汹涌地化作巨浪,淹没了他的视线。
历史往往在轮回中前进,而霍格沃兹就这么大,他们总会重新走过过去的路。
“好了,这个地方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哈利推来活板门爬出了密道,他环顾着尖叫棚屋内的陈设——这地方破烂的很,下雨天甚至会漏雨。
忽然他的耳朵内传来了说话声——是马尔福和帕金森!
“快,我们去二楼!马尔福就要过来了!”电光火石间哈利想到了二楼的衣柜,这地方也只有那里可以藏得下人。
被拉着的斯内普皱起眉,他自然是同样想起也明白了哈利的目的,于是当他们停在那个落灰的衣柜前,哈利打开衣柜推着他进去的时候。他慢吞吞地看了这个毫无记忆的小混蛋一眼。
“这应该能够塞进两个人吧。”哈利看向一动不动的斯内普。
斯内普面无表情,再这个恼人的小混蛋又一次催促时,他拉着他进去了同时带上了门,并附加了一个锁门咒和隔音咒。
“波特,有了窃听器还想着躲起来近距离偷听别人的谈话,看来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安分守己的品性。”斯内普嘲讽道。
这个不大的柜子勉强能够塞下两个少年,而就算斯内普服用了减龄剂也依旧过于高大,他只能弓着腰蜷曲着膝盖并将这个瘦削的小混蛋抱紧,维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
“这东西的收听距离有限,而且在外面肯定会和他们撞上的。”哈利说,他闷声地靠在斯内普的怀中,整个衣柜里有股发霉的味道,而斯内普身上的苦涩地草药味则将霉味过滤了。但整个空间实在是过于狭窄,令空气混浊又沉闷。
哈利发现他的膝盖抵在了斯内普的跨部,而他的手不得不放在这个老混蛋的肩上。
这就像是他们在拥抱——他确实是在斯内普的怀中。
“我并不想拥抱你。”他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安静”斯内普说。
有人上了楼梯,从脚步声能够依稀辨认出是两个人。
哈利不得不闭上嘴,而沉默后衣柜内闷沉的空气内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哈利只觉得热度在逐渐上升,他动都不敢动。但就算这样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隔着衣服布料传来的那始终冷静自制的心跳声,随着呼吸而浅浅起伏的胸膛。
他的面颊就贴在那里,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这太过亲密了。
但是改变这个姿势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那瓶酒会被拉文德·布朗拿着?”外面传来了马尔福的质问声,哈利立刻将他的注意力从这粘稠的空气中转出去。
“这就要问你了,我原本是打算将那个吊坠送给赫敏·格兰杰的,结果呢?你说她不合适。”拉文德冷哼,“给我一个理由。那个泥巴种对我们紧追不舍,将吊坠送给她正好给她一个警告。而你却一口否定了我的提议。”
“别给我扯格兰杰,我问的是你怎么会选了拉文德·布朗,她和韦斯莱形影不离,所以现在的失败完全能够预见。”马尔福气急败坏地说,听上去他原本对这个计划十分有自信。
“原本,我们只要找一个傻乎乎的格兰芬多,让他带着酒去找在三个扫帚里喝酒的斯拉格霍恩,然后斯拉格霍恩就会来到猪头酒吧将蜂蜜酒送给邓布利多。”
哈利听到这里扬了扬眉,他只觉得又一次见识到了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