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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谢两家是世交,谢玉洲和沈斯宁原身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谢玉洲性子温文尔雅,是标准的谦谦君子,“沈斯宁”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只有谢玉洲愿意和他亲近,给他关心。

    所以,谢玉洲可以说是“沈斯宁”阴暗人生里唯一的那束光。

    “沈斯宁”一直偷偷暗恋谢玉洲,表面上装作风流花心,其实只是掩饰他内心启齿不了对谢玉洲的爱。

    随着时间的增长,“沈斯宁”对谢玉洲的感情发酵得越发浓烈,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终于在一次喝多了酒后,“沈斯宁”大胆地和谢玉洲表白,谢玉洲极度震惊,没想到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会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感情。

    谢玉洲只是把“沈斯宁”当成朋友,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沈斯宁”伤心之余本想将这段无望的感情埋在心底,谁知后来“沈斯宁”无意中遇到和谢玉洲长相相似的萧景寒,他费尽心机把萧景寒追到手,又心理扭曲地把对谢玉洲的爱和恨都转移到了萧景寒身上,最后真相暴露,下场凄凉,什么也没捞着。

    现在谢玉洲突然跑出来说心里有“沈斯宁”,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狗血剧情?

    谢玉洲见沈斯宁一脸震惊,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更抓紧了他的手,“你不是一直想去法国吗?这样吧,只要你愿意,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我陪你去法国,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回来了好吗?”

    “……”沈斯宁喉结艰难地滚了滚,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个,你先冷静一点,有点突然,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有点……难以消化。”

    谢玉洲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阿宁,我知道我现在对你说这些会让你觉得很突然,但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沈斯宁眼角抽了抽,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和谢玉洲保持距离,尴尬地说:“我相信你是认真的,可是……人都是善变善忘的,几个月前说过的话,现在都不一定记得了,感情也是一样……”

    谢玉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沈斯宁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沈斯宁格外不同。

    以前沈斯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他,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寸步不离,谢玉洲享受这种被全心全意重视的感觉。

    而今天,他注意到,刚刚在谢家的时候,沈斯宁就没怎么看过他,现在和他聊天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才短短几个月,一个人的变化就能这么大?

    “阿宁,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谢玉洲俊秀的脸上渐渐褪了血色。

    沈斯宁咬咬牙道:“我的意思是,人得朝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有些事我已经放下了。”他都说这么明白了,大兄弟你应该听懂了吧?

    谢玉洲沉默半晌,嘴角轻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肩膀也颓然地垮下来,“我懂了,你已经变心了对吗?”

    沈斯宁看他这样失魂落魄,不知道是不是原身对于谢玉洲还有执念,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忍,心慌意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你不用说对不起。”谢玉洲打断他,轻哂道,“呵,是我活该,是我自作自受,我之前拒绝你一定伤害到你了吧?该道歉的是我。”

    沈斯宁看着谢玉洲这张与萧景寒有好几分相像的脸,尤其是当谢玉洲做出某些表情的时候,更像萧景寒。

    沈斯宁在心里不自觉地将两个人作比较,谢玉洲的面部轮廓柔和,萧景寒的偏凌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将萧景寒比喻成有时冷艳有时热情的红玫瑰,那么谢玉洲就是那朵时而温柔时而清冷的白玫瑰。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有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沈斯宁听到一阵“哒哒哒”急匆匆的高跟鞋声音,下意识回头,原来是沈曼珍找过来了。

    “曼珍,我们……”谢玉洲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沈曼珍打断,“我说你怎么一看见他,进了我家连个招呼都不和我爸妈打一下就追了出去,原来你们两个是在这里叙旧情呢?”

    沈斯宁:“……”这从何说起!

    “曼珍,不是你想的这样!”谢玉洲抱歉地看了一眼沈斯宁,将沈曼珍拉走,“我们只是朋友之间叙旧,你不要乱想好吗?”

    “朋友?”沈曼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精致的妆容遮掩不住她眼角眉梢的刻薄,看向沈斯宁的眼里满是嫌恶,“你好天真啊,你真的相信他会只把你当朋友?沈斯宁,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你干了什么好事,非要我说出来是吗?”

    谢玉洲听出她话里有话,疑惑地问:“他做了什么?”

    沈曼珍柳眉一挑,尖细的嗓音包含浓浓的嘲讽:“你还不知道吧?沈斯宁他最近包养了一个小明星,而那个小明星,据说和你长得很像呢!沈斯宁,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谢玉洲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斯宁:“阿宁,曼珍说的,是真的吗?”

    沈斯宁包养了一个和他长得像的明星?是把那个人当成是他的替代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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