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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王爷的话,民女不敢妄言,不敢失了礼数。”

    秦婵抬头,见王爷面色不好,料想是自己拂了他的意,惹他不快了。

    她不愿在这个节骨眼惹他,又见他头发未梳,一抿唇,便殷勤着说道:“王爷若不嫌弃,民女替您束发如何?”

    霍深将手肘搭在立起的膝盖上,“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秦婵连忙走过去,从随云髻上取下可装饰亦可梳发的银篦子,走至他背后,臂弯伸进他颈后,拢过一把如瀑长发。

    她从及腰的发尾梳起,一点一点梳开,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扯着了细小的结发,引得王爷疼痛皱眉。自下往上,渐渐打理至发根,她用指弯勾出一缕发,边梳边问:“王爷那一夜遍身血红,不知去做了什么?”

    那夜,秦婵见到他那个模样,有如见到了他在战场厮杀的景象,端的惊险,也不知王爷经历了怎样一番打杀。

    霍深早已被她猫挠似的力道弄得瘙痒一般,渐渐有些坐不住,听她问话,便定了定心神,回道:“皆为帮忠勇伯府所致,我带人杀光了庆王在铁矿布置的人手。”

    秦婵手上动作一顿,倍感吃惊。这样粗暴的手段,当真能够帮得了伯府么,王爷的行事风格似乎真如传言一般喜好杀戮。

    可王爷并不隐瞒实情,且毫不避讳地将这等要紧事告诉她,可见拿她当做自己人对待。

    “怎么,你还有话?”霍深侧头。

    秦婵迟疑片刻,方道:“万一庆王查到是王爷所做,又寻到了证据告到皇上跟前,到最后闹起来岂不麻烦?”

    霍深笑了笑,“本王等的便是他寻到证据。”

    秦婵不知他为何这般说,想来王爷自然有他的一番决断,故而不再提此事。王爷的头发本就柔顺,经她梳理,犹如上好的黑缎子。

    她左右瞧瞧,见王爷并未带玉冠而来,便从袖中取出一条月白的丝带,于后脑处高高绑紧头发。她来回打量几眼,见梳得齐整,颇觉满意,又用手指将他鬓角的散发归拢到耳后。

    “好了,别忙了。”

    细小温热的指尖在他鬓角滑来滑去,霍深喉头一滚,抓住她胳膊,顺势一拉,把她带进怀里。

    眼前天旋地转,惹得秦婵惊呼出声,静室外青桃听见声音,想进去看看,却被穆公公拦住:“王爷也在里头呢,不会有事,且没他的吩咐,谁都不准进去。”

    青桃只得停住脚步,略有担心地站在室外等候。

    静室里,细小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是秦婵发觉自己仰面倒在王爷的臂弯中,腰亦被温热宽阔的手掌揽住,不由得红了脸加快喘息。她挣扎着要起来,却好似被铁箍住了腰身,去扳他的手指,使了大力也不能令手指动弹半下,秦婵不由得焦急着低呼:“王爷……快松手……”

    他的面庞离她极近,上挑的眼尾好似晕染了桃花的色泽,才被她挽至耳后的那几缕碎发,随着他低头微晃,又不听话地滑下。

    霍深哼笑两声,嗓音温醇:“为何松手,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他说着,又把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些。

    他伸手去捏她的圆脸,奶冻似的弹滑,引得他愉悦挑眉。秦婵攥住他那只手,仍试着往外拉,颤着声道:“不一样,还未成亲呢。”

    霍深只觉自己抱了块暖玉,触手生温,又另有一股幽幽暗香,实在勾人。他顾不得秦婵做何想,喉咙一紧,便朝着那两片水润朱红的唇瓣上吻去。

    感受到唇瓣凉津津的触感,秦婵骤然缩紧了身子,极不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虽不疼不痛,然一想到是在与男人……她便慌到了极点,大脑懵然,全然不知怎么办才好。

    霍深正半眯着眼,品尝美妙滋味沉溺其中时,手背忽传来刺痛,惹他闷哼一声,抬头去看。

    只见他手背上多出了三条红印,而秦婵指甲上还沾了些血渍。秦婵在他怀中瑟缩着,抖得像受惊的小猫,方才实在太紧张,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无意识间挠了下去。

    霍深经她一挠旖旎尽消,见她眼圈红红,格外委屈又怕的模样,他失笑,总算将她放开:“怎么怕成这样,难道本王要吃人不成。”

    秦婵慌里慌张蹭到一旁歪坐着,双腿犹在发软。

    好在王爷语气中没有怪她的意思,神色间仍有几分笑意,秦婵暗怨自己实在不像话,不该伤了王爷,又担忧他恼怒了自己,见此稍稍放心。

    秦婵撑着身子跪坐好,面色酡红,看着他的手背,极为不安地道:“王爷可带了敷伤口的药?”

    霍深却浑不在意,“这算什么伤,哪用得着那般麻烦。”他一甩手,将手背隐在袖中。秦婵还想再劝一劝,却想起王爷拿定的主意,旁人再说多少句怕是都无用,便歇下了劝的心思。

    “天色尚早,本王带你去后山转一转。”茶已凉却,霍深心情仍佳。

    秦婵点头应下,随霍深离了静室,往后山竹林中走。穆公公与青桃见他们出来,便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身后。

    此时天气好,空气中尽是清冽竹香,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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