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来的。活生生将谨贵人吓成那样还觉得自己没骂没打。
慕长安如同往常一样到了德丰殿,院子里的秋千已经被拆了个干净,她在院中石桌边坐了下来。她方才饮酒了,如今脸上正热,胆子也大了,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
皇帝回了方才的宴会大殿里寻她,不见她。又风风火火跑去芳华轩,惊吓了一众宫人,还是不见她。福德带着身后的十几个小太监小跑着跟在皇帝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这是在寻找自己的仇人。
芳华轩都没有的话,他一路朝着德丰殿去,急不可耐地推开了大门。
月色下,她背对门口,手撑着石桌静静坐着。当日,就是在这德丰殿的院子里,自己像是发了疯一样对待她。
皇帝走近一些,发现石桌上还有个酒壶,这女人,开溜的时候还顺走了宴席上的酒壶。
元灼发现她闭着眼,小脸通红,这是喝醉了?
跟过来的一众下人正欲进来,被他一个眼神吓退。
他曲膝蹲下身,平视她的脸,果然是醉了。若是自己不来找她,怕是她要独自在这睡一整个晚上。
石桌上的酒壶空空荡荡,她这是喝了多少?
若是以前有人跟福德说,有朝一日皇帝会心甘情愿地背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喝醉的女人,他定然是不信的。可是今日便真真切切发生了。
奴才们只敢远远地跟着,皇上背着醉酒了的谨贵人,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寝殿。这模样跟方才心急火燎找人的样子大相径庭,与当日在德丰殿中要杀人的情形也是区别甚大。
元灼走得很慢很慢,背后她亲昵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手臂圈着他的脖子。
“我想回家。。。”她胡言乱语了一路,说的话都令他不悦。
想回家,不想待宫里,想哥哥,想母亲,诸如此类的话。他还只能默默听着。
走进寝殿之时,将殿里的奴才吓了一跳,皇帝背着慕长安一路进了里屋,将她放到床上,脱了衣服直接扔到浴桶里,洗去她一身的酒气,这些他都没有让下人来,都是亲力亲为。
收拾完毕之后上了床榻,将她圈入自己的臂膀,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想出宫?想回家?做梦去吧,他才不会让她离开。
丑时刚过,慕长安便醒了,她挣扎着起身眨眨眼,她在哪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
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她看清了身边的。。。人????
“你醒了?”皇帝的声音真实地传入自己的耳朵。
她明明在德丰殿的院子里喝酒来着的,现在却在、却在。。。。。皇帝自己的寝宫????
她、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换过了,妆和钗环都卸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迷茫慌乱之际,纤腰被圈住,拉回床榻。
慕长安手撑在皇帝的石枕头两侧,与他近距离地面对面。微光下隐约能看清皇帝的眼睛。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皇帝提示道,不是要求他带着去江南吗?虽然他本来就要带着她去,而且只带着她一个人去。
说话?说什么话??慕长安疑惑了一会,然后想起陈贵人所说的,要她跟皇帝认错,她才不认错呢,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慕长安翻个身在旁边躺好。这床好舒服啊,这枕头也舒服,被褥也舒服。
皇帝很强势地又要将人圈住,慕长安却借着还未完全消去的酒意努力抗拒着,“好热,我不要!”
皇帝的身体就像个火炉一般,这被子已经很厚了,她都快冒汗了!!
而她这样的抗拒又点起元灼心头的那点怒火,以为她还在闹别扭,加大了手上的劲将人强行拉入怀中“再动试试?”
慕长安抗拒无效,可她真的很热啊!!!没有力气再挣扎,认命地靠在趴在皇帝身上,“皇上,你压着臣妾头发了。”
皇帝闻言,伸手将她的头发尽数拨弄出来,“还要有压着的吗?”
“没了。”
两个人就这样,半月有余没有在一起了,谁也睡不着。
“你这几日躲在芳华轩做什么?”皇帝开口问。
慕长安不想回答,皇帝太强势了,她干脆闭上眼睛,道“困了,睡觉。”
皇帝吃了闭门羹,但也不敢发作,好不容易将人哄了回来,“朕未杀一人。”主动提到了那日的事情。
“唔,臣妾知道了。”
“你以后不许与那太监再在一起。”皇帝又道。
“唔。”他是九五之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咯。
“朕再将那秋千装回来?”她怎么不冷不热呢的?女人可真难哄!
“皇上不是不让臣妾去德丰殿吗?”慕长安没好气道。
.....得,自讨了个没趣。
“下月,朕去江南,你也随行吧。”他主动提起。
一听这话,慕长安从他怀里挣脱了挣扎着做起来,转而压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