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坐在紫檀木案几后,眼尾时不时的扫向门口。
他,真的会来么?
几日之前,她托人将一封书信和香囊转交给了他。
信中约定之时,便是今日。
袖中的药瓶带着坚硬的触感,她在掌心摩挲了片刻,终究又放了回去。
他囚她,困她。她竟依旧下不了狠手.......
镇国公可以没有萧瑾,却不可以没有他萧珏。
杯盏之内的茶水尚且还有一丝余温,萧瑾举起轻抿了一口。
就在此时,门扉“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顺着门缝透过的余晖冲淡了一室的晦暗。
“长兄.......”
“寻我何事?”他的语调还是一贯的清冷,撩起的衣袍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萧瑾往旁边移了移身子,与他拉开些距离,执起茶壶给他从新斟了一杯。
冰冷的杯沿还带着一抹她的温度,萧珏转了转手指,贴着她握过的地方,啜了一口。
“三皇子如何了?”如今,他把持朝政。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下场不言而喻。
“你寻我来,只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眼角微眯,带着一股迫人的压抑。
“这怎么算是小事?”萧瑾因为激动,温婉的嗓音突然变得尖锐。
“难为你竟如此看重他.....”萧珏忽地笑了,握着她雪白的下颔,低眉垂视着她。
宽大的掌心贴着她的春衫一寸寸下移,最后,沿着腰侧猛然发力!
片片碎布散落了一地,她玉白的小脸上布满仓皇。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的裹.胸.布边缘徘徊,粗戈的嗓音一字一句道:“他可曾如我这般对你?”
“你...你.....无耻!”看他的模样,竟是一早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的!
“省着点力气待会骂。”他嘴角微勾,眉眼处添了一丝讥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紧张的绷紧身子,抬头直视着他。
他的唇角贴上那抹朱红,含笑着低语道:“你说你的身子?”
眼看着她的脸色随着他手指的步步深入,而逐渐发白。他竟然停下动作,好脾气的解释道:“城北破庙之中。”
“那一次......”像是想起什么,萧瑾的神色布满仓皇无措!
“对,那日你的身体异样不是错觉。”萧珏笑了笑,轻咬着她的耳垂,继续道:“不经过那一日,我还真不知道咱们的七弟,朝廷的刑部员外郎竟然是个女儿身?”
“混蛋!我是女子,你又能如何?你别忘了我身上流的还是萧家的血!”萧瑾一双美目圆睁,布满不可置信。
“那又怎样?”他手指停顿了片刻,终究,重新覆了上去。
他的唇舌在她瓷白的脖颈边流连,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际。
“我明白这么年你对我怀恨在心,可是,你大不了给我个痛快!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萧珏凝神细细看了她一眼,俯下身子以口封住她桃红的唇瓣,粗暴的吸允舔舐。
突然,无数根羽箭从窗外射入屋内。将光滑的墙面钉出一个个粗深的洞眼。
“首辅,不在朝中陪伴新皇,竟然,还有空闲在此逗留?”一道嘹亮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紧跟着,朱门四分五裂。门外的日光夹杂着银白的风雪一起斜斜飞入屋内。
萧珏脱下自己的长衫将她兜头罩住,抬手放下了床帏。
回过身来,冷冷打量着众人。“不请自来,方老是知道在下找的你好苦么?”
“无知小儿!你可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只见,青须老者身后顿时涌入无数兵士。
萧珏缓步走至他的身前,扫了一眼屋檐各处隐匿的弓箭手。“方老,真是看得起萧某。”
他斑白的胡须微微抖动,褐色的眼珠子沉沉的盯着他:“不是有备而来,我怎敢现身?”
他骨瘦如柴的指尖微动,周围的兵士便一哄而上。
萧珏冷笑一声,拔出木架上的长剑,双刃划开兵士厚重的甲衣,溅出一朵朵血花。
萧瑾看着帷幔外的萧珏,往床榻内缩了缩身子,这个时候的他哪还有一丝一毫人前君子的模样?活像浴血的阎罗!
什么芝兰玉树,有匪君子简直就是笑话!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灰扑扑的地砖上皆是破碎的肢体。
鲜红的血液顺着石阶一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瑾挑开帷幔的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萧珏捏上最后一个人的脖颈。“咔嚓”一声,骨架应声而断。
他的视线从新回到她的脸上。
萧瑾看着他一身的血沫,仓皇的往后退,直接脊背抵上坚硬的墙壁。
萧珏捡起案几上的白布擦了擦手,随后,粗暴的将她从被褥里拖拽了出来。
“人,是你安排的?”他嘴角在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