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胭脂放在书架最顶端,方才收拾书房的时候才暂时拿下来,想着很快就能放回去,谁知会被团团……”
程澹转身拿后脑勺冲他。
盈风回头轻轻揉了揉程澹的脑袋,笑容柔和。可一转向张玉凉,笑意又成了嗔怪:“明明是兄长不当心,怎么还赖团团。”
“我……”张玉凉无奈。
他真想问盈风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哥?
如果说盈风的差别对待只是让张玉凉有些郁闷,那么程澹接下来的举动就是在他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只见程澹主动跳进盈风怀里,眯着眼在她脸上蹭啊蹭,一边蹭一边发出软软的喵叫,向她撒娇个不停。
在遇到张玉凉之前,盈风是对他最好的人。
他是一窝白猫里唯一的黑猫,不但体型瘦小,而且迟迟没有睁眼,可是让盈风替他操碎了心。
程澹数不清盈风为他叹了多少气,只知道明天晚上她都会悄悄跑来查看他的状况,一夜要看好几次,生怕一错眼便失去他。
盈风对他这样好,他当然不介意撒撒娇哄她开心。
张玉凉平等待他,他以真(皮)性(断)情(腿)回报。
盈风爱他如珍宝,他便以盈风喜欢的模样回报。
在张玉凉这里,程澹是调皮鬼惹祸精;在盈风那边,程澹是开心果小可爱。
然而张玉凉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对自家妹妹撒娇,唇角一抿,吃醋了。
“团团好像更喜欢你。”张玉凉语气平平表情也平平地说。
他一开口,一股子醋味扑面而来。
彼时,盈风正在回蹭程澹,听到这话顿时笑出声:“兄长,你是吃我的醋,还是吃团团的醋?”
张玉凉欲盖弥彰来了一套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余音未落,他一把将程澹抢回自己怀中。
盈风垂首闷笑,程澹也忍不住朝他投去嫌弃的眼神,却没有拒绝。
对这一人一猫的反应,张玉凉视若无睹,把程澹放在腿上后顺手摸走盈风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在水里重新涮过拧干,捏着程澹的爪子细细擦拭起来。
程澹的皮毛是油光瓦亮的黑色,没有一根杂毛,只有眼睛和爪垫是其他颜色,一到晚上便可轻松隐身。
粉嫩的肉垫软绵绵的,沾了胭脂变成鲜艳的玫红色,显得更加可爱“诱人”。
张玉凉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抱着他捏他的小肉垫,动辄便握着他的爪子亲一口,“痴.汉”程度比盈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热的毛巾擦过爪垫,带出一阵淡淡的湿润感。正懒洋洋打哈欠的程澹突然本能地一慌,下意识抽走了自己的爪子。
猫咪怕水。
张玉凉愣了一下,见他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毛巾,转念便明白了。
“团团乖,我们不洗澡,只是把你爪爪上的胭脂擦掉。”盈风柔声哄劝着,伸手轻抚程澹后颈微微炸开的毛,“不怕哦。”
“咪呜……”我知道啊,但就是怕嘛QAQ
程澹委屈地皱起脸,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颤巍巍地把爪子塞回张玉凉手心,继而扭头扎进他怀抱。
张玉凉笑着亲亲他:“对,就是这样,害怕我们就不看了。”
“呜喵……”你快一点哦!
程澹可怜巴巴地嘱咐。
“知道了。”
张玉凉与盈风相视一笑,将冰凉的毛巾放回热水涮了涮,用力拧干,再轻柔地帮程澹擦去爪垫上的胭脂。
程澹的四只爪子或多或少都沾到了一些胭脂,擦起来有些费劲,张玉凉已经尽可能加快速度了,但对于怕水的程澹而言还是太慢了。
一盏茶时间后。
“咪喵!”你快点!
“快了快了。”张玉凉用毛巾包住程澹的爪子轻轻搓洗。
又过盏茶功夫。
“呜嘛!”怎么还没好!
“马上,马上。”张玉凉握住程澹另一只爪子往热毛巾上蹭。
再过片刻。
“咪嗷!”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还有一点……好了好了,这就结束了。”
张玉凉还想帮程澹擦擦脸,却见他猛地跳出自己的怀抱,一头扎进旁边的盈风怀中。
盈风拢住程澹的小身子,揉揉他轻颤的耳尖,然后冲自家兄长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张玉凉:“……”
啧。
……
盈风今日来找张玉凉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当然是为了看程澹被兄长养得如何,第二个则是与她即将要联姻的对象有关。
又一次被张玉凉抢回去的程澹趴在他腿上打哈欠,一转眼看到盈风敛起笑容,立刻反应过来她要说正事了,连忙把打了一半的哈欠吞回去,精神抖擞地准备听八卦。
古代生活这么无趣,只有八卦能带给他一丝快落。
“兄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