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又找到了自我安慰的平衡点。
“能否帮我引荐一下,他是我的恩人。”明月辉道。
小护士挠挠耳朵,“谢先生平时可不好见,您瞧瞧,这种杂志,每个月有十本来找他。”
言罢,从柜子上翻出一本杂志,朝她抖了抖。
明月辉一看上面的o财富
排名前五的财经杂志,同样的eve还真找不出十本,估计其他领域也有人找他吧。
“您瞧,这是他。”小护士指了指上面的大头。
只一眼,明月辉两眼发黑、头晕目眩,一下栽倒了下去。
“明小姐,您不用做到这一步的。”谢乔笑了笑,他的脸很苍白,眼睛却又黑又亮,这男人很是高挑,又有一种病态的瘦削。
“公司放了我半年的假,我这不没事吗,来陪陪救命恩人做复健怎么了”明月辉固执地搀扶男人。
她其实没说,公司放了她半年假,很大部分原因让她带着任务休假。
能和谢乔这种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商业巨子搭上关系的机会,实在难得。
明月辉这个工作狂,本想拾掇拾掇,一个月后重新走马上任的。
奈何公司那批股东一听到风声,期盼着她与谢乔能建立某种程度的塑料友谊,直接给批了半年带薪休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完全看不出来当年到底有多抠。
这些日子以来,她时时关注着,终于寻到了机会,见了传说中的谢乔一面。
谢乔以科技公司起家,与她见面的时候,正坐在病床上,用薄薄的笔记本办公。
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斯文俊秀,不愧一代天之骄子。
“明小姐,你来了。”他抬眸,很礼貌,“过来坐吧。”
这是这辈子明月辉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手指嵌到肉里,生疼。
他不认识明月辉,对待她,甚至就跟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般。
可明月辉认识他,他不知道,她认识了他好多好多年,是他毁了她。
从此以后,明月辉开始接近谢乔。
当她特意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装出无与伦比的温暖与妥帖,没有人能拒绝她的靠近。
尤其是她看谢乔的眼神,礼貌、温情,又带有一丝专注的爱慕。
饶是谢乔见惯了交际场中的女人,本身又冷淡疏离,也没法拒明月辉与千里之外。
就像如今这样,明月辉扶着谢乔在园中散步。
谢乔的腿烧伤得很严重,差点截肢了,不过有钱使得万年船,经历多场大手术,终于把他的腿给保住了。
明月辉尽量不让自己看她的腿,这样报复起这个人来,就不会愧疚了。
“啾啾,啾啾。”树梢上,一只小黄莺在鸣叫。
谢乔不自觉抬起头,淡漠自持的脸上,不经意露出了些许笑意,好似通过那只小东西看见了自己。他拄着拐杖的手不小心一岔开,眼看就要跌倒
明月辉赶紧握住他的手,用身体顶着他,不然他倒下去。
以前她搀扶他,都是隔着布料的,这是第一次,她的手触摸到了他冰冷的手。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挨着他的。
谢乔不防备地怔楞,明月辉大着胆子,握紧了他的手。
谢乔离得她很近,怔怔瞧着她,她亦觑着他,眼睛里就像是含了一汪水,让人怎么也推不开。
冷静自持的男人,急促了呼吸。
谢乔出院后的第二天,明月辉订了城中一处清幽雅致的西餐厅,与他共进晚餐。
他沉默寡言,她妙语连珠。
从头至尾,唯一不变的,是他至始至终都看着她。
一切都尽在明月辉的掌控之中,自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明月辉就下定决心去报复他。
真的可笑,她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场景,包括这些年来,她拼了命一样地往上爬,就是想总有一天,他与她再见,她在高高的云端上,而他逶迤到泥土里,只能仰望她。
可她没有想到,再见了他,他成了身价百亿的归国商业巨子,她怀里揣了两个亿的钢镚,好像一下子就不够看了。更可恶的是,让他有机可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甚至他不记得她了,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
明月辉的心感到一阵阵钝痛,他只是短暂地施舍了她一下,再将她骗得一无所有,可她却把他当做了人生的明灯,为她亮了,又永久地熄灭了。
明月辉点了一瓶浓度较高的威士忌,两人举杯推盏,聊了很多相契合的话题。
饭后,谢家的司机来接谢乔,明月辉扶着他上车,故意倚靠在谢乔身上。
谢乔桃花眼淡淡地瞥她,她靠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
男人的心被她小猫一样的挑逗撩得有些热,他终究是个男人,不是个菩萨。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唇,遂压倒在后座的沙发上,铺天盖地地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