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满和云帝的结局,已经是在预料之中了。
周满通敌卖国的窃国贼,在菜市口被割上三千多刀算是不为过。云帝正怀着和周满的第二个孩子,被压至刑场迫观看周满的行刑。
在就擒过后,云帝表现得对周满满不在乎,唯一的情绪仅仅在安宁公主与她第二个孩子身上。
可就在周满的肉被一片片地片下来,万人空巷中一片惊天动地的叫好之声中,云帝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她的下身濡湿,血渍蔓延,蔓延成了满目的红。
司马沅将云帝与薛快雪一起关了起来,薛快雪因怨恨折磨云帝,曾经的人上人零落成泥,将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度过茫茫一生。
有时候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无望的生。
司马沅励精图治,大好山河治理得极好,民心项望,男主光环开到了最大。
渐渐地,明月辉发现,后宫美人图鉴的好感度,都满了。
其实宫里面除了明月辉,已经没有其他美人了。
司马沅几乎把以前被迫纳的那几个后宫全部劝退了,由于他并没有碰过其中任何一人,最后这些人嫁得都还不错。
这个日理万姬其实是通过其他方法作弊过的,可日理万姬的目标是满了,但子孙成群怎么也不可能达成。
别说司马沅没有后宫了,这几年他和明月辉几乎是相敬如冰,他会到显阳宫坐坐,可从不在她这里过夜。
两个人有一层无形的隔膜,谁也不捅破,却谁也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放在明月辉房间里的骨灰盒,是阻隔两个人在一起的一条河,两个人分立于河的两边,怎么也走不过去。
这样的日子,不知怎样才是个头。
直到有一天
一名叫阿言的少年,从芳华院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装着一窝刚出生的鸟。
明月辉惊讶,竟然芳华院还有一个人存在。
不知为何,她总是很排斥那个叫做谢如卿的男人,以及关于他的一切。她不想去了解,仿佛一去了解,就陷入什么不可名状的境地。
阿言来了,明月辉还是热情地招待了他,陈凉真喜滋滋地从他怀里提过小篮子,那窝小鸟嗷嗷待哺地张着嘴,可乖了。
“啾啾去世了。”这是阿言的第一句话。
啾啾。
明月辉听到这句话,心底一沉。
阿言自说自话,说着一只很老很老的鸟,他本来以为这只老鸟定是活不过它的主人,没想到竟然活过了,还在主人逝世后三年才去世。
它的第一批后代飞到了宫外去找各自的春天去了,这是它的最后一窝孩子了。
比起它的同类,啾啾已经活得够久够久了,旧事物总要死亡,新的生命总要诞生。
“夫人,阿言已经在芳华院为谢公守孝三年了,现在阿言也要出宫了。”阿言工工整整地跪拜明月辉。
“谢公道,夫人若是心底还记挂着他,过了三年也不必记挂了。”
“阿言今日来,是要用这一窝鸟,换那座牌位与盒子的。”阿言的眼睛,看了帷幔后供奉的那座灵牌。
谢公吩咐了,若是他死了,夫人替他守三年便够了。
人是要向前看的。
连阿言都要离开芳华院了,就当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谢如卿的人罢。
那天明月辉昏昏沉沉的,莫名被人拿了骨灰盒和牌位,就算她不记得那个谢姓将军了,可那人好歹做了自己三年的邻居,她的心底空荡荡得可怕。
此时司马沅忽然来了,他见明月辉正用小勺子给一窝小东西喂食。
“阿辉,怎的有兴趣养这些小东西”他突然有兴趣地问。
“可爱罢了,你瞧,它们张大嘴的样子好丑。”明月辉用小勺子敲了敲小篮子。
司马沅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挨得紧紧的。
蓦地,他的余光瞥见那熟悉的地方,那个檀木盒子不见了,仿佛心下一直压着的巨石骨碌碌落下。
“你挨这么近干嘛”这几年他活像个性冷淡,一时间距离这么近,明月辉倒不习惯了。
懒洋洋又嫌弃地瞧了他一眼,继续用小勺子喂鸟。
“我”司马沅说不出,他一手执着明月辉喂鸟的手,“我也想试试,却也不会,阿辉教教我吧。”
明月辉“”
“教教我吧。”司马沅笨拙地讨饶。
“这勺子喂鸟还不简单,见到没,这几张张大的丑嘴,一个勺子下去,解决两个”明月辉引着他的手,麻利地塞了两勺子小米。
小小鸟愣了一愣,没见过这么粗暴的主人,不过适应能力超强的鸟宝宝们还是一口吞了,然后继续嗷嗷嗷叫。
“不不会呢”司马沅又挨近了一点点,身体包裹着她的身子,“仔细再教一遍。”
他不是帝王吗
那个高高在上,犹如神祇一般的明君,怎的这些都不会明月辉有些福至心灵,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