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啊”谢奇取了些药瓶, 就跟明月辉往冷宫里赶。
他就知道,明月辉绝对不是一般的凡俗女子, 暗地里竟有这些秘密。
嘴上虽这么说, 他依然丝毫不嫌弃地把小不点抱在大腿上。
“你儿子”明月辉气鼓鼓地道。
幸而,谢奇的诸多奇药, 不要钱似的喂给阿沅, 小不点终是退了热。
“给他吃这么多药到底好不好啊”明月辉还是犹犹豫豫, 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阿沅白白嫩嫩的脸蛋。
“你想知道”少年问。
“想。”明月辉点头。
“那你也点我一下脸颊。”少年指了指自己微微晒黑的脸颊。
“”她真的受不了他了。
待少年享受完少女手指赌气似的一戳, 他方才睁开眼睛, “这些玩意儿皆是大梁搜罗来的秘宝, 按道理说吃得越多越好。”
“这傻小子吃了我这么多好东西, 别说治病了, 明日醒来,保准连身体都比以前强壮几倍。”
少年本想说,这些东西中,有东山先生的丹药、龟兹来的雨露膏、南越的百意草但凡一件也是无价之宝。
可解释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一来她不一定听得懂,二来, 只要她对他笑一笑, 他又有何事不为她赴汤蹈火的呢
“哦哦”明月辉忙不列颠地点头,她也琢磨不准这些丸药的价值, 她琢磨着, 这次算是欠了谢奇人情了。
这个人情有多大,她也不清楚。
可有一件事她清楚,她可能没法再照顾阿沅了, 很快也不能沐浴第二天的阳光了。
她竟然胆大包天敲了谢如卿的门,谁也不知道谢如卿院外到底有多少双眼睛。
她的行为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的。
“让阿沅睡一会儿,咱们先出去吧。”明月辉拉了拉谢奇的袖子。
谢奇颔首,小心翼翼将小不点放在了棉絮之上,“改名给他做个床。”
他都想到以后了。
明月辉苦笑,可她没有明天了。
待谢奇被明月辉着急地拉了出来,漆黑甬道里,明月辉急不可耐地把少年抵在年久失修的红柱子上。
柱子有些木头渣子,其实猛地靠上去蛮疼的,少年闷哼一声,下一秒,他的嘴唇被一个柔软的物体触碰。
少女这时候还不会用小小的香舌,只是死死地去蹭他。
谢如卿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触碰过如此柔软的物体,少女小小的身躯,也是他想要触碰,又怕将其亵渎的存在。
他怕把她勒疼了,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腰身。
她的腰真细啊,谢奇谢天谢地,这处漆黑如夜,不然明月辉肯定要笑他脸红得像涂了可笑的胭脂。
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少年心中蔓延,又疼又涨,还有些难以抑制的痒。
他从十三岁开始做梦。
那时他在南越打仗,梦里的女人对他上下其手,可她没有面孔。
醒来过后,一阵空虚。
可如今,他想自己有了,他忍不住向她靠近,忍不住想与她相处,忍不住想要彻底占有她
他见她的吻莽撞而杂乱无章,本想引导她做出更加亲密的行为
然后蓦然间,他尝到了一滴咸咸的水珠。
他反应过来,猛然间推开了她。
接着房内的油灯,他才隐隐约约瞧见,她的脸上,已经沾满了眼泪。
就这么不情愿吗少年心中一阵苦涩。
“怎么了”谢奇取出怀中干燥的帕子,揩着少女脸上横流的眼泪,“你别哭啊”
“谢奇,以后以后我要是没了,可不可以”少女的声音因哭泣陡然变大,“可不可以帮我抚养阿沅”
“为何”谢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要没了我接近了你你背后的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明月辉死到临头,终于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谢奇“”
自从明月辉对他说过,靠近他的女郎都会莫名其妙折损之后,他就留了个心眼。
他不知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可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再一次发生。
“不但院子周围都换成了我的人,以后只要我出行,百米之内,皆由我的耳目掌控。”谢奇郑重其事地对明月辉说道。
小姑娘的呜咽声渐渐小了下来,一双水浸润过的大眼睛,望向他。
“梓宣,给我一点时间,我虽是把那些钉子都拔了,却并未查到他们背后之人。”谢奇的手握住了明月辉的腰。
他这是在向自己保证吗
明月辉谨小慎微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到了来自他人的安全感。
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了她做这么多事。
就算他把自己的手放她腰间,她又羞又急,却也不会再拍开了。
“你以后可不能把手,随随便便放在另一个女郎腰间。”明月辉嘟囔着,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