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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京墨想起刚沈何晏的车擦着他的过去,有些在意地问“何晏什么时候来的”

    “还说呢,”杜兰芝没好气地哼了声,不大愉快,“瞧瞧,门都没进呢,就跟着阮慈家的那个丫头走了。”

    沈京墨按揉眉心的动作一顿,抬眸问“她来过了”

    “是啊,”杜兰芝漫不经心说,“下午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不年不节的,说非要过来看看我我嘛,你也知道的,和她妈,跟她,都没什么可说的。谢天谢地,不是来气我的就不错了。”

    说着,杜兰芝就捂着胃,还煞有介事地皱起了眉,连连低呼“我这胃啊,这会儿就不对劲了,一见到她和她妈我就生气胃疼。”

    沈京墨冷冷地看着杜兰芝,默了一会儿,薄唇动了动,没什么情绪地说“我说过了,搬出去清净。”

    这么多年杜兰芝跟阮慈,像是一定要斗到底非要分出个胜负似的,谁也不肯搬出这里。

    杜兰芝认为这房子是他们沈家的,绝对不能便宜了阮慈让她白白住在这里,还舒舒服服地跟沈嘉致和和美美,简直做梦;阮慈认为,就算没领证也没举办婚礼,但她和沈嘉致是真心相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必须住在他的家里做个阔太太,而不是在外面别的什么地方找个金丝笼把她养起来。

    所以她们宁愿成天一个见不得一个,互相恶心,也不愿谁退缩妥协了就此息事宁人。

    半年前杜兰芝胃穿孔,做了个手术,那段时间沈京墨安排了一处风景环境都宜人安静的宅子,派人将她安顿在那边疗养,可算是安稳了一段时间。

    结果可好,老太太身体刚好转就嚷嚷着要搬回来。

    沈京墨甚少回这边,先前杜兰芝跟他抱怨过阮慈,他提起搬出去的事,杜兰芝却一下觉得是自己被折辱了,好像是她认输了似的,千分万分的不肯。

    他自那之后再没提过。只觉得心烦。

    “要搬也是她搬花着我们的钱,还住在我们家,哪里这么好的事”杜兰芝这回听他提起也是忿忿,瞧了他眼,“我看你啊,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沈京墨冷着脸,没说话。

    “你说你,都29的人了,一天天心还野着,正事一点都不上心,你到底结不结婚了我还说呢,有空了去看看你妈,忙归忙,你也别成天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

    他越来越心烦,长腿挥开,起身欲走。

    “你干嘛去”杜兰芝从沙发起来,望着他背影,登时没了好声气,“别又去找她吧我之前都不说你,不代表我不知道刚何晏也是二话不说跟她跑了她是个妖精嘛把你们兄弟俩都迷成这样,这么放不下她她给你下蛊了是不是啊”

    沈京墨接过佣人手里的外套,穿回身上,束了束下摆,裹紧一线窄腰。整个人笔挺高大,气势矜冷深沉。

    杜兰芝噼里啪啦地说完了也没见沈京墨有什么反应,吭哧吭哧直喘气,“京墨,跟你说话呢”

    沈京墨这才回头,眼皮掀开个寡漠弧度,回望一眼,无半点情绪地微笑着,“生气伤胃,您何必呢,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

    说罢就走了。

    坐在车里,不知是否是刚才那么一通唠叨扰得他心烦还是什么,太阳穴一阵阵的疼。

    松了领带,却总不够舒服。

    望着窗外愈发浓稠的夜,一时心烦意乱。

    “沈总,去哪儿”司机久没收到指令,瞧着他脸色不好,战战兢兢问了句。

    “回家。”

    无数条街道披着灯红酒绿的外衣,街道交错缠绵,弥漫着阵阵酒气。

    满是醉生梦死的味道。

    陆眠姗姗来迟,推开ub的玻璃门进来。

    头顶铃铛一响,溢出满目五光十色。

    没有嘈杂的震天响的音乐,只一个弹吉他的男人,在三尺宽的舞台上拨弦吟唱,舒缓动听,让人心神宁静。

    逆着光,看不清形容。

    这家叫做question的ub位置十分隐蔽,陆眠找了一路,才在长街尽头一处不显眼的角落找到这里。

    还差点错过。

    内部也不大,只一个左侧的吧台,前方一处舞台,右侧张桌椅。

    陈旖旎一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长腿微微交叠。手拿酒杯,指尖夹着支女士吸烟,一手轻搭下颌,望着舞台上弹吉他的男人。

    烟气袅袅,勾出她柔媚的侧脸和虚勾一抹的红唇。

    说不清的风情动人。

    头顶洒落五颜六色的光,她穿一身月白色旗袍坐在这里,有种不合时宜与场合的反衬美。

    见陆眠来了,陈旖旎回头,眼角一扬,朝陆眠笑了笑“这里。”

    陆眠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捕捉到一丝酒气。

    “你喝多少了”

    陆眠知道陈旖旎的酒量一向不如她,喝两杯就不行了。这会儿闻到这么明显的酒气,问了句还没得到答案

    琥珀色的液体一晃,送入了她视线。

    陈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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