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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齐子概笑道:“捡来的。”照他与彭小丐的交情,本来要说几句闲话开个玩笑,但想起彭小丐儿子媳妇身亡,怕他触景生情,于是道,“你们歇着吧。”

    彭小丐叹了口气:“抚州你也别回去了,怕他们早设了陷阱。你若出事,还丢个累赘给我们,更逃不掉。”

    齐子概道:“我料他们拿我没办法。放心,我瞧着情况办事。”

    第二天下午齐子概出去绕了一圈,不到黄昏就回来,杨衍讶异问道:“抚州戒备这么重,三爷你也进不去吗?”

    齐子概道:“我还没到抚州就听到消息,昨晚大火,江西总舵一片大乱,两名蒙面人趁乱劫了彭大哥的尸体。臭狼吃了亏,发了大脾气,派人到处找,还没下文。”

    杨衍听说彭老丐尸体失踪,甚是焦急,问道:“有听说是被谁劫走的吗?”

    齐子概摸着下巴沉思道:“多半是彭老哥的朋友,否则不用冒这险。不过抚州重重包围,这两人能带着尸体逃出去,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他想了想,道,“要是小猴儿在就好,古灵精怪,总能琢磨出些线索来。只是这班人当中有他的手下,看来他也从中使了不少手脚。”

    杨衍不知道他口中说的人是谁,眼下他只担心彭小丐安危,于是问道:“我们几时走?”

    齐子概突然皱了皱眉头,道:“你且等着。”说着推门出去。杨衍觉得他古怪,转头问小房道:“你爹出去做什么?”

    小房听杨衍问她,忙道:“我不知道。”杨衍听她语气中仍有敬畏之意,拉了椅子坐到她面前,道:“我叫杨衍,这双眼睛坏了才变红的,不是天生的,不是什么神,懂吗?”

    齐小房畏畏缩缩,轻轻点了点头,仍是害怕。躺在床上的彭小丐甚觉好奇,问道:“你说什么神?”

    杨衍回道:“我也不知道,她见了我就跪,说什么神,什么神的。”

    彭小丐问道:“萨神?”

    齐小房听到“萨神”两字,身子一颤,彭小丐料自己猜得不错。“听说过萨神不奇怪,他是三爷的女儿,说不定在崆峒也见过萨神的画像,可这孩子怎地这么心慌?”他心下起疑,却未追问,只道:“他是眼睛生病,你别怕。”

    杨衍还想辩解几句,忽听到齐子概在屋外说话的声音,只听他道:“彭小丐就在里面,有江西弟子,要帮忙的站左边,想抓人的站右边,别乱了队伍!”

    杨衍心中一惊,这帮人这么快就追来了?

    又听他骂道:“要左要右,要帮要抓,别婆婆妈妈!站定了就别后悔,各安天命!我说我的左边,不是你们的左边,就是你们右边!丐帮弟子长个子不长脑吗?!”

    随即又听外头传来尖叫声、惨叫声,又有人呼号哀鸣,各种碰撞声响,过了会,齐子概推了门进来,斟了一大碗水喝下,道:“就这两个有骨气的想帮忙,彭老弟,你怎么说?”

    门外走进两名弟子,见着彭小丐,当即跪下喊道:“总舵!”

    彭小丐看着他们,缓缓道:“你们要想帮我,就把头发眉毛都剃光,爱去哪就去哪,有多远走多远。”

    那两名弟子点点头,当下便剃去头发眉毛。小房见他们刮去毛发,剩下一颗光头,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便想伸手去摸。齐子概轻轻敲了她手背,她缩回手,又忍不住好奇。

    那两人随后拜别,各自去了。

    齐子概道:“他们已经追上,现在得走。彭老弟,能骑马吗?”

    彭小丐勉强站起身来,放松了肩膀,眉角微微抽搐:“还行。”

    杨衍拄着木杖开门,这才见外面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

    小房骑术不精,齐子概与她骑着小白并驾,杨衍与彭小丐各骑一匹马。杨衍问道:“总舵,还是去九江口吗?”

    彭小丐摇头道:“还叫我总舵干嘛?以后叫我‘天叔’就好。”又对齐子概道,“九江口最近,就怕路上敌人也多。”

    齐子概道:“徐放歌不在江西,就剩下臭狼跟方敬酒麻烦。真遇着了,打出去吧。”

    彭小丐道:“江西还有几个高手,只是臭狼现在还没法使唤他们。”

    齐子概问道:“走大路还是小路?”

    彭小丐道:“我这伤势颠簸不得,大路快不了,走小路。”

    自抚州至九江口约摸六百里路,若齐子概骑着小白飞驰,大约两日便可抵达,可一般马匹无此耐力,且彭小丐与杨衍也受不得颠簸,一行四人索性放慢速度,换了辆马车,小房骑着小白,齐子概驾车,让杨衍与彭小丐养伤。一路上遇着拦截,免不了一番砍杀——该说是,对方免不了挨齐子概一番砍杀。

    这一路上说起往事,杨衍才知原来齐子概与彭老丐认识在先,似乎是二十几年前彭爷爷封刀前的事。这两人性格都是一般仗义疏懒,彭爷爷年轻时老被刚认识的同辈叫“世伯”、“前辈”、“大叔”,闷了几十年,到老时遇到看着顺眼的晚辈一律兄弟相称,于是也与齐子概称兄道弟。

    后来齐子概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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