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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眼珠喷出时,连铁掌钱坤等人都吐了,严旭亭腹部痉挛,胃管一阵收缩。唯有方敬酒神色不变,不动声色地在他中脘穴上轻按几下,才稍稍缓解了严旭亭腹部的紧缩。

    “他是个疯子。”方敬酒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公子若是示弱,他瞧不起你,你就压不住他了。”

    严旭亭挺起胸膛,面露微笑,彭千麒恰恰回头,与他打个照面,笑道:“严公子觉得有趣吗?”

    严旭亭一面在心中骂娘,一面拍手笑道:“有趣,有趣!”

    彭千麒又道:“还有更有趣的。”说着又望向棺木处。

    正在挖棺木的人早被吓到面如土色,加倍用力,没一会就把彭老丐的棺木挖出。彭千麒跳入墓穴中,啐了一口道:“你也敢入土为安?!”他力贯右脚,奋力踹下,将棺木踹开一个大洞,又蹲下身子看了一会,摸摸自己左半边脸颊,猛地站起身来,不住往棺木中踹去,发出鬼哭般的诡异狂笑。旁人只见他不住狂笑,脚底黏糊糊一片,红的、白的、黑的,粘黏成一团,又带些碎骨肉,最后竟解开腰带,当众在尸体上撒起尿来。

    彭千麒打了个哆嗦,哈哈大笑,压抑多年的怨气至今才得发泄,又道:“把老头尸体吊起来,挂在总舵门口!我就瞧他儿子来不来替他收尸!”他狂态大发,经过那木柱子前,瞧着那几具烧焦的尸体,只觉□□昂扬,兴奋异常,一股欲望压抑不住,又不住大笑,对严旭亭道:“严公子,我忍不住了,先走一步!”说着快步走去。

    严旭亭见他脸色潮红,神色兴奋至极,简直像是怀里抱了个美人似的,甚觉古怪。

    “做过头了。”方敬酒对严旭亭道,“杀彭小丐只能用我们这几人,带上丐帮弟子,反而难杀。”

    ※      ※        ※

    “嘿、呀!”彭豪威竖着手掌,虚拟成手刀模样,在房里不住砍劈。赵氏看着儿子,她左手脱臼一直没有痊愈,此时早已肿胀不堪,仍强自支撑着照顾儿子。所幸地上的尸体早已移走,没让儿子与尸体为伴。

    这几天儿子不知问过几次父亲在哪儿,也不知几次问过还要在这住多久,幸好他乖巧,没有纠缠。不管怎样,这孩子是安全的——威儿一死,公公就成了灭门种,他们不敢冒这个险。只是……之后威儿要由谁来照顾?

    赵氏正忧虑着,“轰”的一声,门又被踹开,彭千麒抢了进来,抓起彭豪威一把按倒在地。彭豪威拼命挥舞小拳头抵挡,却哪有用处?赵氏顾不上手腕剧痛,扑上去拉扯彭千麒,喊道:“你想干嘛?!你不能动他!”

    彭千麒道:“老子现在就要!你不给老子操,我就操彭老丐的曾孙!”说着便要去扯彭豪威裤子。

    赵氏慌张失措,拉着他手喊道:“他还小!”

    彭千麒毫不理会,一把将赵氏推开,赵氏哭喊道:“我嫁了!随便你!别弄我孩子!”

    彭千麒停下动作,眉头一挑,问道:“你愿意?”

    赵氏点头,彭千麒这才起身走下。赵氏抱起彭豪威,只见他眼眶泛红,甚是惊惧,却仍是没流泪,只道:“娘,他欺负我!”

    赵氏摸摸他的头,从袖中取出一颗糖塞给他:“这是娘最后一颗糖了。以后的日子,没有爹,也没有娘,只有苦,没有甜,还有很多人会欺负你,你不要怕,要忍,无论多难受,多辛苦……”

    彭豪威瞪大了眼,抓住赵氏衣袖,着急问道:“为什么没有爹没有娘?那我不要吃糖了!我以后不吃糖了,我要爹跟娘!”

    赵氏流着泪道:“你不吃糖很好,把糖收着,遇着难过的时候,就想着你还有一颗糖,吃了就不难过了。”

    彭豪威问道:“那爹跟娘会陪着威儿吗?”

    赵氏道:“会,可是要看你吃的苦够不够。够多,爹跟娘才会来陪你。”

    彭豪威点点头,眼神甚是坚定。

    赵氏道:“你现在上床,用被子蒙住头,等娘叫你再出来。”

    彭豪威上了床,用被子蒙住头。彭千麒大踏步走进,将婚书连着笔放在桌上。此时赵氏早已收起眼泪,咬着牙,颤抖提笔,签了闺名。

    她方签完婚书,彭千麒就将她推倒在地,赵氏忙喊:“别在这!我孩子在……”她话没说完,“喀啦”一声,右手也被扭折脱臼。

    巨痛来袭,她咬住下唇。“威儿会听到……”她想着,忍住了惨叫。

    彭千麒随即扭断了她的左脚。

    ※  ※  ※

    东柳巷大庄园前来了一对夫妻,各自骑着一匹白尾黄骠马,两匹马外形纹路都一般模样,只是少妇那匹马体型稍小些。两人服饰俱都华贵,公子脸上一颗鼻子大得出奇,格外显目,少妇有着一对深深的卧蚕,像是两道弯月托着眼睛,长相虽算不上漂亮,也是略见娇俏,腰间挂了个大酒葫芦。

    此时东柳巷戒备森严,门口又堆着刺客尸体,几天下来早已腐臭,寻常百姓哪敢经过,便是外地来的也晓得回避,这对夫妻径自走入,不免引起伏在暗处的保镖戒备。两人在大门前下马,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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