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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彭小丐见他丹毒缠身,仍是筋松骨软,气定力足,又见他时时在房里修习内功心法,忍不住问他内功来历。

    杨衍说是好友所教,不知其名,彭小丐道:“这是顶尖内功,若修练得宜,必有大成。”

    杨衍也不知道明不详教的口诀是否就是全本《易筋经》,但他进展虽慢,这个月来确实感觉精神气力比之前有所长进,也就持续练功,期间与彭南义闲聊,提起当年灭门之事,彭南义与赵氏都是感叹,痛斥严家。

    约摸过了七八日,彭南义道:“我明日就要回莆田。杨兄弟,过年时我回来,让我家仙子带些亲手腌制的腊肉过来给你尝尝。”

    杨衍与他相处十余日,受他照顾,心中不舍,也无心练功,吃过午饭后,想买些东西当礼物,又不知买什么好。他身上银两不多,心想:“总舵跟彭大哥都爱喝酒,只是大嫂不让喝,不如买些酒来。今晚饯别时喝酒,这是心意,大嫂也不好说啥,说不定能让大哥过过瘾。”

    他想到便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客栈打酒。他心知彭小丐父子爱喝竹叶青,可竹叶青是好酒,普通小酒铺多是劣酒混兑,他找了附近最大的酒馆打了两斤竹叶青,足足要一两二钱银子,贵得他肉疼,所幸留在彭家也开销不了多少。他正要离去,忽听得楼上有人道:“店小二,上来收拾碗筷!”

    店小二应了一声,慌忙上楼。

    那是北方口音,杨衍心中一动,走出客栈,绕到门后偷窥,见一名壮汉,一双手掌大得出奇,站在房门前等那店小二入内。他又绕到前堂,假意跟掌柜的攀谈,问了几款酒价,又问道:“附近来了山西的客人?”

    掌柜的不疑有他,说道:“是啊。”

    那店小二收拾碗筷下来,杨衍问道:“楼上住着什么人?”

    掌柜的问道:“客官问这个干嘛?”

    杨衍不善说谎,一时想不出由头,只得道:“好奇。”

    掌柜的心中狐疑,盯着他瞧了半天,杨衍怕反遭疑心,忙道:“没事,我走了。”

    那掌柜的突然喊道:“你是总舵的客人?”

    杨衍讶异问道:“你怎知道?”

    掌柜的道:“我有个街坊在总舵当护卫,他说总舵最近来了个客人,两眼通红,瞧着吓人,好像是老总舵的朋友,还在总舵住下了。”

    杨衍忙道:“是啊,是啊。”

    掌柜的又问道:“你有见着老舵主最后一面吗?”

    杨衍点点头。

    掌柜的叹道:“好福气,好福气。”又问,“你刚才问什么?”

    杨衍道:“我就想知道这几位山西来的客人有什么古怪之处。”

    掌柜的道:“也没别的古怪,就是几个男人整天窝一屋,没怎么出门,饭菜都送上去。只有个年轻公子哥经常出外走动,也不知去哪。”

    杨衍问道:“就这样?”

    掌柜的又道:“对了,还有个家伙,嘴巴上刺了条龙,瞧着挺吓人的。”

    杨衍一愣,想起当日跟着明不详突围时,见过一名手持双剑的剑客,武功甚是高强,当时虽未细看,但脸上确实纹有刺青,又问:“他们几时来的?”

    掌柜的道:“老舵主入土前三天到的,算算住了十来天了。”

    杨衍忙道:“谢谢掌柜的,没事了。”

    他心中起疑,离开客栈后快步赶回总舵,将这事告知了彭小丐父子。

    “斩龙剑方敬酒,他几时来的抚州?”彭小丐皱起眉头,甚是讶异。

    彭南义道:“爷爷过世那几天大江南北来了不少人,抚州一团乱,必然是混在里头。”

    杨衍咬牙道:“华山那些畜生来抚州呆了十几天,肯定没好事!总舵,你要提防!”

    彭小丐想起赊刀人的谶词,皱起眉头喊道:“谢玉良!”

    这谢玉良本是抚州分舵主,四年前曾因杨衍家一案被彭小丐痛斥,之后调任江西总舵勇堂堂主,负责人马调动。丐帮规矩,江西的兵权号令均握在总舵手上,勇堂是代为传递命令与兼任幕僚用的。

    彭小丐嘱咐道:“让所有守卫披甲执刀,三班轮守!抚州城戒严,一个不准入,一个也不准出!”

    谢玉良讶异问道:“出什么大事了吗?”

    彭小丐吹着胡子道:“叫你做就做!非得等有事发生了,你才来问为什么?”

    谢玉良奉命下去,彭小丐又道:“义儿,你收拾一下,回莆田去!杨兄弟,你跟我儿子一起去。”

    彭南义道:“爹,我留下来!”

    杨衍也道:“总舵,我留下来帮你!”

    彭小丐道:“娘的,一个方敬酒,还怕他不够老子啃两口!何况这是哪?江西!”

    杨衍道:“总舵,若是真有人想对付你,大哥回莆田更加势单力孤,还不如留在抚州。”

    彭小丐想了想,道:“你说得有理。不过若真的出事,兵荒马乱,还是先把媳妇儿子送走,免得波及了。”说着站起身道,“徐放歌想跟老子玩,老子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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