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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插入,直到流出黑血就好。”明不详道,“要是让淤血干枯,好得更慢。记得,针要在火上先烤过。”

    李景风照他吩咐,把针烤了,见明不详肤色白晰,细皮嫩肉,心想:“明兄弟连肌肤都跟姑娘家似的,偏偏有这么大本事。”接着对着掌印,在三个地方分别戳入,黑血汩汩流出,触目惊心。他又伸手挤出淤血,这本当剧痛,明不详却一声未哼,李景风更是佩服,替他穿上衣服,扶他去墙边靠着休息。

    他见两人一人休息,一人毒发,烤完兔肉后,照例撕开,心想:“这两天杨兄弟发作时间渐短,间隔愈长,这易经筋真有如此神奇?”

    他好奇心起,于是盘坐在地。他认识的经脉穴位不多,这两日虽听明不详讲解易筋经,仍只听懂最早的任脉大周天与督脉小周天,其他小循环、大循环、小往复、大往复、阴阳顺行、大灌顶等一律不懂,当下照着明不详的口诀深吸缓吐,把微薄内力在任脉间运行。

    然而练了一会,李景风察觉不出有何变化,又走了一次小周天,仍无所感。他猜测这武功非一日可成,倒也不急,见杨衍恢复了,忙将兔肉送上。

    又过了两天,杨衍发作时间变成每三个时辰一次,每次一刻钟,皮肤也不再恶化。李景风见他有好转,大为高兴,明不详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就是有点麻烦,眼下已是九月底,天气渐寒,三人衣物不多,杨衍天天泡着水,怕他着凉。

    这日下午,杨衍如同往常一般练功,明不详靠在墙边歇息,李景风也依着易筋经大小周天吐纳,忽听到两人说话声音。

    一人道:“这啥□□毛鬼地方?都过了武当,哪来的香火?”

    另一人道:“山腰上的道观都住满,没人住的你又嫌小,只得往山上走了。”

    两人声音越说越近,李景风吃了一惊,拿起初衷,心底又有犹豫。杨衍也张开眼睛,此时他身上没有佩刀,找了根木柴替代。

    只听那两人继续说道:“何不在山下自己盖一间?”

    另一人道:“得了吧,我们这点积蓄,全拿去买驱秽百仙方,还有这些药材,哪还有什么敷余?不过就是炼丹而已,将就点就是了。要是成就了点石成金,你把整座武当山买下来都行!”

    两人刚走进门,见着杨衍等三人,不由得一愣,问道:“你们是谁?”

    杨衍皱起眉头,喊道:“玉成师兄?玉谷师兄?”

    玉成子见是杨衍,也喊道:“杨衍?你竟然躲在这!”

    杨衍更不打话,挥动手中木柴砍向玉成子。玉谷子手中拿着拂尘,也扫向杨衍,他那拂尘中藏着铁丝,扫中便要受伤,武当不少道士都有这习惯,藉以防身。

    李景风见他攻向杨衍,忙挥剑阻挡。

    这两人俱是杨衍师兄,虽非玄虚亲授的武功,最少也比杨衍早二十年入门,武功不差,过去杨衍即便健康也不是对手,何况这多日来饱受丹毒折磨,过没几招便气喘吁吁。

    李景风见杨衍支撑不住,喊道:“杨兄弟,你退下!”

    杨衍却知道,若拿不下这两人,自己又要重回牢中,只怕还得拖累明不详跟李景风,哪肯退下,咬了牙不住抵挡。

    那玉成子与杨衍过了几招,觑着空门,一掌拍去,杨衍见无可闪躲,只得纵身跃起,施展那招纵横天下。

    也不知为何,杨衍虽然力虚体弱,这一刀纵横天下却比往常多添了几分威力。玉成子见来势猛恶,不得不闪,两人又过了几招,杨衍又是险象环生,只得再使一次纵横天下。

    玉成子心想:“这可不是武当功夫!”他虽看清这刀来路,但实在猛恶,仍是不得不闪。

    连着使两次纵横天下,杨衍已是力不从心,手一软,木柴落地。玉成子见机会难得,一脚踢中他腰间,把杨衍踢飞出去。

    至于李景风,他仍在犹豫,只守不攻。那玉谷子拂尘左扫右扫,无论他打得怎地虎虎生风,李景风总是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想来也是,方敬酒都砍不中的人,这中年道士又怎么打得中?只气得玉谷子怪叫连连,觉得岂有此理。

    两人斗至分际,李景风察觉杨衍败退,只怕他又要受伤,也顾不上玉谷子,抢上递剑接过玉成子的攻势,以一敌二,不,是以一闪二,也把玉成子气得满脸通红。

    三人又斗了几招,李景风知道若不还击,只怕难以退敌,猛地举起剑来,连着剑鞘递出,只这轻轻一剑,竟突破玉谷子防守,戳进他胸口,若不是带着剑鞘,这剑便戳入他心窝。那玉谷子大吃一惊,虽然吃疼,却没受伤,他只道是意外,又继续攻来。

    李景风心念一动,决意试试初练的龙城九令。他想起当初齐子概演练的身影,自己这几日的苦练还有小妹教的用剑法门,大喝一声,才使出第一招“碧血祭黄沙”。只听到“啪啪啪啪”七八道声响,两名道士“唉呦唉呦”叫个不停,竟已各自被打中三四下,要不是没拔剑,只怕已经是两具尸体。

    李景风没料到才第一招便打得对方无招架之力,又觉得自己出手比过往更加迅速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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