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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不落,那马身中数刀,扑地跪倒,将杨衍与明不详掀翻起来,明不详抓着杨衍趁势一跃,越过了玄武门。

    过了又如何?失了坐骑,守卫们回身就能追上。

    何况最难缠的还在前面。

    杨衍一落地,两道明晃晃的寒光就在他眼前炸开,是脸上刺青的男子出剑了。他从没看过这么犀利的剑法,但对方攻击的目标不是自己,方敬酒长剑横扫,短剑突刺,指向明不详。

    不料明不详没有闪避格挡,而是抓起杨衍,挡在身前,把杨衍当成了挡箭牌。

    这两剑若不收势,还不把杨衍刺成筛子?什么人都能杀,灭门种绝不能杀,方敬酒吃了一惊,急忙撤剑。

    就在这瞬间,从杨衍身后飞起一道寒光,快而犀利,像是柄短剑。方敬酒头向后仰,堪堪避开,同时右手长剑递出,刺向杨衍肩膀。

    只伤不杀,不算违反规矩。

    然而他估计错误,他没能避开那短剑。就在他以为对手短剑已刺到尽头时,那短剑却丝毫不停,像是对手手臂陡然间又伸长几尺般直进,往他左眼窝刺来。

    怎么回事?方敬酒百忙中不及细想,脚下一蹬,身子向后退开。这一蹬退了足足三尺,刺向杨衍肩膀那一剑就这样硬生生失效。

    然而对手短剑竟然还跟着自己!难道那少年的手臂竟然有六尺长?方敬酒只得举短剑格挡。可他左肩之前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所伤,还未痊愈,出剑速度不到原本一半,挡之不及,只得弯腰滚地避开,竟避得有些狼狈。

    明不详逼退方敬酒,杨衍这才看清明不详那把怪异短刀后头还系着一条细铁链,能当成链子镖使。方敬酒这一退,眼前便让开了道,明不详随即一甩手,不思议猛地转弯,刺向一旁拉车的马匹大腿,那马剧痛之下,当即乱窜乱跳。

    着地滚开的方敬酒猛然起身,向前一弹,已如箭一般飞来,又攻向明不详。明不详甩动不思议,在眼前织起一片刀网,一边护着杨衍一边杀伤马匹。方敬酒杀招在左手短剑,受伤后难以发挥,一时不能突破。

    方敬酒尚且突破不了,遑论华山其他弟子?明不详把不思议舞得密不透风,更连连伤及马匹,顿时血光飞溅。那些马受伤之后胡乱跳窜,把华山车队弄得大乱,严烜城喝止安抚,不知为何竟是安抚不住。当中一匹突然发恶,踢向方敬酒,方敬酒只得跃起避开。

    与此同时,门口的守卫也已冲出玄武门,明不详喊道:“上马!你先走!”同时向后退开,不思议一甩,刺中一名华山弟子肩膀。那华山弟子大喊一声,摔倒在地,空出身边马匹,杨衍翻身上马,却哪里肯撇下明不详就走?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严非锡猛地一矮身,脚一蹬,冲向前去,这一下当真快如雷霆电闪。明不详扯回不思议握住,短刀反刺,严非锡身子后仰,右手铁掌自下而上击向明不详面门。明不详堪堪避开,掌缘扫到衣襟处,“刺啦”一声,道袍竟被割裂开来,明不详纵身后跃,听到杨衍喊道:“兄弟,快上马!”

    明不详听音辨位,弯腰弓背,向后一弹,身体屈成一个“ㄑ”字形,左手拇指中指扣圈成圆,一记拈花指弹向追来的严非锡。

    严非锡只觉一股劲风扑面,他没料到这人年纪轻轻,竟能使用拈花指这等绝学,左掌运起真力,“啪”的一声将拈花指力消于无形,脚下不停,右掌向前一推。

    明不详半空中一个扭身,还未骑上马匹,背后猛地一道巨力撞来,撞得他重重向前飞出。他后退时对准的是杨衍的位置,杨衍见他飞来,伸手抓住他胳膊,明不详顺势借力,一扭身跨上马背,喊道:“走!”声音已是虚弱。杨衍更不迟疑,纵马急驰,两人一骑奔出。

    严非锡见他们逃跑,更是大怒,揪住一匹乱奔的马,翻身而上,纵马要追。不料那马只跑了几步,扑地摔倒,严烜城见父亲就要落马,慌忙喊道:“爹,小心!”

    所幸严非锡反应极快,见马身倾倒,立即跃至一旁。那马倒在地上,竟不能起身,后腿上血流如注。

    严非锡细看,这才惊觉那马不是被刺伤,而是被刨下一大块后腿肉,他心下大怒,奋起一脚踢在马头上,那马被他这一踢,足足滑开三尺,脑浆迸裂,登时动也不动。他再回头看去,只见车队的马匹纵跳横跃,乱得一塌糊涂,有的已摔倒在地,除了杨衍骑走的那一匹,其余皆受重创。

    华阳子走上前来,讷讷道:“严掌门,要不……多留一天?”

    严非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  ※  ※

    杨衍载着明不详急奔,喜道:“明兄弟,真有你的!”

    只听明不详道:“往……山上……走……绕到……朱雀门……后面。”

    杨衍听他语气虚弱,回过头去,但见明不详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忙问道:“明兄弟,你怎么了?”

    明不详没有答话,双手环住杨衍腰间。杨衍知道他伤重脱力,需得抱住自己才不会摔下马去,不由得胆颤心惊,只照他的话往山上去。

    杨衍依着明不详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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