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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便要被包围,背上的杨衍忽地喊道:“给我刀!”话音一落,李景风背上一轻,他负担尽去,动作利落起来,当即以一敌二。背后又有一把刀挥出,砍中一名河匪腰间,李景风趁这空隙回头望去,只见杨衍不知从哪位姑娘手上抢了刀,勉强站起身来,沉声喊道:“我不能死在这!”说罢也挥刀加入战局。

    李景风虽然学武时间不长,但闪避功夫实在太好。他在与狼对峙当中悟出的道理,闪躲跟击中不过是避开跟撞上的差别,当下躲开一刀,再用自己手上的兵器去“撞上敌人”。其实眼捷手快正是格斗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优势之一,但凡对手武功不高,李景风应付起来甚至比一些武功高强的人还要轻松些,他顺手杀了一人,又与杨衍往桥板处冲去。

    两人才冲出几步,那船匪见己方有奸细,纷纷围了上来,竟有十数人之多。此时也顾不得那五名姑娘,李景风与杨衍背靠背,不住挥刀舞剑,格挡闪躲,但两人都不是武功顶尖的人,李景风左闪右避,腰间中了一刀,也不知伤口多深,才刚杀了一人,左臂也被砍了一刀,登时血流如住。只听杨衍虎吼一声,纵身跃起,横劈一刀,直劈一刀,威势慑人,登时砍死了两名船匪,稍稍逼退敌人。

    可这又有何用?以二敌十数,差距实在太大。周围人一拥而上,眼看就要将两人乱刀分尸。

    猛地一声巨响,那船剧烈摇晃起来,竟将所有人震得东倒西歪,摔倒在地,原本在桥板上准备登船的河匪被这一震,纷纷摔下河中,船舱中随即冒出浓烟。

    但李景风跟杨衍没有摔倒,他们一直在等这一刻——这也是明不详的计划之一。等他们挤到桥板时,利用引爆的震动清空桥板上的匪徒,让他们趁隙登船。

    两人稳住身子,快步向前,眼看船匪就要起身,两人奋力一跃,跳上桥板,冲向对船。

    那条船上保护桥板的匪徒见他们过来,一时弄不清状况,杨衍一个飞身,又是一个十字斩劈,斩杀了两名匪徒,抢占了桥板的位置。

    商船的保镖见他们冲来,以为是匪徒,可又见他们砍倒匪徒,一时不知是友是敌。杨衍与两名河匪接战,同时喊道:“我们是好人!”

    跟在后头的李景风转头望向来处,一名姑娘正被匪徒砍毙,他心中恻然,又一名姑娘趁机跳上了桥板奔了过来,他伸手要去拉她,不料那船漏水之后,船身歪斜,船板松落,那姑娘跑得又急,一个脚步不稳,惨叫一声摔入河中。

    至于其他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被震倒在地的河匪再度起身,又踏上桥板冲了过来,李景风一狠心,将桥板掀落河中,断了两方交通,转头去帮杨衍应敌,口中不住大喊:“手臂上绑有蓝布条的是河匪!”商船保镖听了这话,顿时敌我分明,展开一场大战。

    匪船被炸了大洞,渐渐一边高、一边低,船上浓烟四起,不久后便冒出火来。那商船也掉转了舵,两船渐渐远离,

    已经登上船的船匪失去支持,聚集的保镖围了上去,情势逆转,这些匪徒也支撑不了多久。眼看这艘船已保住,杨衍忽地问道:“明兄弟呢?”

    李景风这才想起明不详尚未渡船,不由得望向对船。只见船舱火起,浓烟密布,桅竿倾倒,半侧歪斜,船身裂出一条巨大缝隙,杨衍喊道:“不好,船要沉了。”。

    一条人影从浓烟中急速窜出,却不是明不详是谁?此时匪徒一团慌乱,也不知是无人拦阻还是不及拦阻。眼睁睁地看着他奔向船边。此时两船相隔十余丈,明不详一个飞身,踩上船沿,随即飞跃而起,月色下轻飘飘恍若御风而行、凌波微步,在船上众人大声惊呼中,飘然落下。

    李景风与杨衍都看傻了眼。

    这时,一个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李景风循声望去。问话的是商船上的保镖。杨衍从怀中取出令牌,道:“我是武当弟子杨衍。”接着两人便把事情始末一一说明。

    不多久,那匪船已经沉没,登上商船的匪徒非死即降,被困在甲板一角苦苦求饶,当中一人竟是包庇他们的周顺。周顺见了明不详,大声呼救,喊道:“兄弟救我!兄弟救我!”

    保镖压住了周顺,狠狠道:“水道上行抢最是凶恶,你还想活命吗?!”

    明不详排开众人,周顺见他走来,哭喊道:“我帮过你!你快救我!”

    明不详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金锭,放入周顺怀中,正如放入第一锭金子时一样,道:“这是我答应你的。”

    说完,他无视周顺哀求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景风靠在船沿,伤口已经包扎,此时刚脱生天,他脸上却无欢喜之色。虽然只相处两天,杨衍已知他性格,问道:“没救着那五位姑娘,不开心吗?”

    李景风叹了口气,道:“我真没办法。”

    忽听得一个细微声音喊道:“救命,救命!”李景风忙探头望去,虽然夜色昏暗,但他仍见着河中一支浮桴载浮载沉,上头趴着一名姑娘,死命抓着浮桴呼救。

    “还有一个!”李景风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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