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舒服,想歇一天。大哥找景风兄弟做什么?”
王歌道:“没事。”
李景风听他要走,更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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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概见试艺的人只剩下五名,却不见李景风来到。先头这些人当中不到十个人能撑过二十招,剩下的多是三五招落败。倒数第四人是个身材高瘦的汉子,只过了两招便被推倒在地。
“娘的,这么差劲,今年没人了吗?”齐子概猛地发难,喝道,“一连五个!连十招都过不了!铁剑银卫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洪万里皱眉道:“三爷,你做什么?”
齐子概一掌拍在桌上,一个鹞子翻身,一跃上台。
“我打一套潜龙拳,让你们学些道理!看着!”他说打就打,不等洪万里阻止,竟真的在台上打起拳来。他功力深厚,一套崆峒入门武学潜龙拳打得虎虎生风,一拳一脚隐隐有风雷之威,不只洪万里,连金不错、包成岳两名议事厅上排得了席次的崆峒耆老也是目瞪口呆。只是这目瞪口呆不是被他这武学震慑——毕竟看得多了,而是被他这逾矩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只有朱指瑕似是猜到齐子概在忙些什么,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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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风听到王歌要走,知道他这一走自己定然无望,猛一咬牙,弯腰抬头往炕上撞去,登时撞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
终于,王歌问道:“里头有声音?还有其他人在?”
那学徒忙道:“没有!没有!”
李景风头晕眼花,脸上湿湿的,知道流血,听到脚步声靠近,连忙往炕上踢了几脚。此时王歌离得近了,自然听得清楚,只听他喝问道:“这里头是谁?!”
那学徒不敢回话,李景风忽觉脚下一股大力,有人将他拉出炕底,顿时一片光明。
王歌见找着李景风,惊呼道:“怎么回事?”
李景风呜呜喊叫,王歌连忙取走他口中布条,又解开他绑缚,喝问那学徒道:“是你干的?!”那学徒惊得不住发抖,不敢作声。
李景风口中布条刚被取下,立刻道:“不是他!不知道是谁把我绑在这,我猜是铁剑银卫的弟兄!”
王歌将信将疑,说道:“快,跟我来!试艺要结束了!”说着将李景风拉起,两人上了马,往校场赶去。
李景风临走前看了那学徒一眼,学徒两眼含泪,甚是感激。
何必为难他?李景风心想,不过就是被逼得身不由己而已。
这种事,还见得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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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你打完潜龙拳又打星罗掌、开山腿,再打下去,要不要把弹指乾坤跟混元真炁也演示一遍?”洪万里道,“过了午时,我就不收试艺了。”
齐子概眼看拖延不得,只得收招,悻悻然走回桌前。
“下一个!”洪万里喊道。
剩下的三位也没能撑多久,纷纷败下阵来,李景风终究没赶上。洪万里又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应答,便道:“今年试艺到此为止,各位弟子多加精进,明年二月再来!”齐子概见大势已去,不由得叹息。
眼看众人散去,忽听得有人喊道:“弟子李景风,要参加试艺!”
齐子概抬头望去,只见李景风满脸煤污,与王歌纵马而来。
此时只剩几名主考还留在场上,就连几名试艺过招的考官也早已离开,洪万里抬头看看天色,冷冷道:“午时过了。”
李景风道:“我……我有事耽搁了。总教领,给我个机会……”
洪万里道:“明年吧。”说完正要走,朱指瑕忽地问道:“你怎地弄得满脸煤灰?”
李景风一愣,他被塞入炕下,不及洗涤便赶来,确实一身煤灰。这要说出真相,必然牵连那名学徒,受罚事小,铁剑银卫最重纪律,陷害同门,只怕终身再也无望加入铁剑银卫。他一时想不到开脱之词,只得道:“禀朱爷,我……我今日打扫炕下,忘记时间,耽搁了。”
朱指瑕眉头一皱,问道:“你在试艺时打扫炕下?怎么受伤了?”他指指李景风额头。
李景风道:“不小心撞着了额头。”
朱指瑕微微一笑,道:“扫炕撞到后脑勺见得多,撞着额头可真少见。”
众人都听出当中有蹊跷,洪万里挑了挑眉,看着李景风,问道:“你这头真是打扫炕时撞伤的?”
李景风点头。
洪万里道:“你真是打扫炕耽搁了时间?”
李景风道:“是。”说得甚是心虚。
洪万里点点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来。”
齐子概大喜过望,推了推朱指瑕肩膀,低声道:“还是你有办法,抓准了老洪的性格。”
朱指瑕摇头道:“真知道洪总教的性格,就知道这一关不会好过。”
齐子概知道洪万里最重袍泽之情,所以听到银卫被侮便对李景风百般刁难,但现在李景风明明被陷害却自承其过,正中他脾胃,所以给了李景风一个机会。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