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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净道:“定闻师太套出了真相,击毙了李疏凉。但怕闹出大事,你想想,衡山掌门打死华山掌门,这得出多大乱子?于是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安葬怒王。推说不见李掌门回来。可这一说,洗髓经又去哪了?想来定闻师太也不敢拿出来,估计也是跟怒王一起埋了。”

    李景风道:“这也把人想得太险恶了。李掌门没杀怒王的理由啊。”

    胡净道:“这还不是最险恶的。还有一种说法更险恶。”

    还有更险恶的?李景风当真想都想不到,于是问:“什么说法?”

    胡净低声在李景风耳边说道:“据说,怒王是九大家合谋杀的,把当年的宝藏分了。你瞧瞧,怒王死后,这天下是谁管的?怒王不死,现在又是谁的天下?”

    李景风真没想着有这可能,道:“这,怒王拯救万民,真要被害死了,不就跟铁剑银卫派出去的死间一样?好人不该有这种回报。”

    胡净道:“天公无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说来忽悠笨蛋的。照我说的,人吶,照看住自己就好。”

    李景风默然不语,过了会,才说道:“胡大哥,天公无眼,难道人眼也跟着瞎了?天不报,也该有人报。这世上也有三爷这样的人物。我宁愿相信,李掌门是帮怒王下葬后出了意外。”

    胡净道:“我也这样想,要不,天天挖死人骨头,有意思吗!”

    ※

    李景风在帐棚里辗转反侧,自入江湖以来,见着的,听着的,都是自己所未曾想。萨教的蛮横,死间的遭遇,怒王的下场。自己当初指望加入铁剑银卫保家卫国,没想过这世道远比自己所想更加险恶。

    迷迷糊糊间,帐棚里温度骤降,李景风心想,难道是我没把帐棚盖好?正要起身,一条矮小黑影从帐棚外摸了进来。李景风望去,身量不高,肯定不是三爷,却比诸葛然高些,许是胡净?他半夜摸黑进入自己帐棚做啥?

    他目力极佳,下午滴过羊奶后,眼睛上的刺痛少了许多,趁着帐棚外微弱的月光望过,见那人影蹲在帐棚边翻找他的行李,找到几条肉干干粮,坐着吃了起来。吃得甚是急促,像是饿了几天似的。看身形,似乎还比胡净矮小些。

    这荒山野岭,竟然有人来偷吃的?李景风见他吃得惶急,像是饿了几天似的,心中不忍,低声喊道:“吃慢点,别慌。”

    那人吃了一惊,跳了起来,转过头来看向李景风,李景风怕他心急伤人,缓缓起身。口中道:“你别怕。我没恶意,你慢慢吃。别慌。”

    那人定定看着李景风,把满手的馒头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后吞下,四肢着地,缓缓爬向李景风。

    李景风见他来势甚缓,似乎并无恶意,于是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会在这?”这帐棚甚小,李景风这话还没问完,那人已趴在李景风身上,李景风皱起眉头,正要推开他。那人忽地掀开棉袄,低头往李景风脸上吻去,李景风大吃一惊,伸手要推开他,手一伸,却摸到一团温软柔腻,竟是女人的胸脯。棉袄底下竟无寸缕,李景风大吃一惊,脸红心跳,忙缩手喊道:“你干嘛?快起来。”

    那女子也不理他,只把胸口往李景风身上磨蹭。不住亲吻李景风,还伸出舌头舔他脸颊。

    忽地喀拉拉一声响,那女子惊叫一声,已被拖出帐棚外。李景风连忙出去。

    此时雪地反射月光,甚是明亮。齐子概身旁站着诸葛然,手上拎着那女子,像是拎孩子一般。李景风再看那女子。只见她衣襟敞开,露出丰满胸部与一双长腿,顿时脸红起来,忙转过头去。

    此时胡净也听到声响走出,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见到那女子,也吃了一惊,慌问:“这婆娘哪来的!”

    那女子被齐子概拎起,慌张挣扎,喊道:“别,打,别打。”她咬字古怪,语音生涩,像是极少说话似的。此时衣不蔽体,眼看就要从衣服中滑出。齐子概怕她着凉,松开手,那女子双脚甫落地,正要转身,齐子概抓住她手腕,那女子挣脱不开,突然大哭起来。跪在地上,不住向齐子概求饶道:“别,打,错,我错。错。萨阿,原谅我的错。”

    她口出萨阿,众人不由得警惕起来。齐子概大声道:“你是萨族人!”

    那少女听他大声喝叱,又哭得更大声,不住发抖。

    诸葛然冷冷说道:“你再大声点,看是先吓死她还是冻死她。”

    齐子概伸出手,将那女子的衣服掩上,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这女子服装不比寻常。那身衣服并非单纯棉袄。而是在厚重的棉花上缝满各种羽毛,以及各式野兽毛皮拼装出来的衣服。就像是用旧衣拆解缝补而成,里外两件都是长袍,里头并无贴身衣裤。也因此,一旦敞开衣服,里头胴体尽露。

    诸葛然柱着拐杖,眉毛一挑,“穿这样倒是利索,我回头教点苍的妓院也弄几套这样的衣服,方便。”

    那女子见齐子概帮她穿衣,竟又将衣服敞开,反抱向齐子概,往他脸上吻去,齐子概忙缩头后避,女子这一下便没吻着,又把手往齐子概□□摸去,便要蹲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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