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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里的人。

    不一会,饶刀把子赶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看守的马贼道:“不知道!午前雪大,看不清楚,等放晴了,就看着这尸体了。”

    老赖皮低下头嗅了嗅:“有股酒味,难道是酒醉在山里迷了路,冻死在咱家门口?”

    饶刀把子骂道:“娘勒,我们这山又不是名胜古迹,附近都没人烟,怎么走到这来的?”

    老赖皮道:“这不好说,不也走来个老疯子?”

    饶刀把子啐一口,骂道:“快过年了,也不知道是谁晦气!搜搜他身上有没有银两,把衣服剥了拖去埋。”又嘱咐道,“别让他不体面,留两件贴身衣裤给他。”

    两名马贼上前抬起尸体,一人伸手去摸,脸色一变,喊道:“刀把子,他还有气呢!”

    这下连饶刀把子都吃了一惊,骂道:“这贼厮真命大,这都冻不死他?活埋了吧!”

    李景风大吃一惊,喊道:“寨主!”

    饶刀把子哈哈大笑:“开玩笑的!还不快搬进去,救命吶!”

    祈威眉头一皱,劝道:“刀把子,这人来路不明啊!”

    饶刀把子说道:“牢房里还空着,也不见得人人都这么硬骨气。”说着又看向李景风。李景风脸一红,假做没听见。

    老赖皮问道:“快过年了,这人死活不知,搁谁家里沾这晦气?”

    饶刀把子摸摸下巴,指着李景风道:“你一个人住,能照顾他吗?”

    李景风忙道:“可以可以,我不怕晦气。”

    饶刀把子催促道:“还愣着干嘛,搬去他屋里啊!”

    众人连忙把这人搬去李景风屋里,李景风指挥着放在床上,白妞帮忙把门窗紧闭,生了一盆炉火,又把炕给烧热。李景风皱眉道:“他全身都湿了,得帮他换个衣服。”

    白妞听见要替男子更衣,脸颊飞红,忙道:“那我先走了。我帮你送衣服过来。”

    李景风替那人除去鞋袜、衣服、毡帽,直脱到贴身衣裤,这才替他盖上两层毛毯保暖。

    到了此时,李景风方才细细看他,只见这人一张国字脸,颊骨如削,额头方正,一双剑眉颇见刚毅,身材高大,一身肌肉甚是健硕。

    又过了会,有人敲门,是白妞送来了衣裤。李景风把满是酒味的衣裤交给白妞,白妞又探头看了看,见那人还没醒,对李景风笑道:“你以后有伴了,嘻~”

    白妞走后,饶刀把子送来朱门殇所赠的顶药,嘱咐道:“这药伤身,却能救急,别让他吃太多。”李景风翻了白眼,道:“不劳嘱咐,这药原是我的。”饶刀把子哈哈大笑,说道:“有什么事再通知我。”

    李景风煮了一壶开水,放温了,再取出一颗顶药在茶杯中化匀,这才走去床边,把那人扶起,撬开他下巴,将药灌了进去,又抚着他的背顺气,然后将他放倒。

    忙活了好半天,李景风见无他事,便开始练拳,足足一个多时辰,把一套三十六路罗汉拳反反复覆打了几遍,直到精疲力竭,这才趴在桌上假寐,没多久就听到一阵细细的鼾声。

    感情这家伙竟然睡着了,李景风苦笑,这下子山寨又得多一个囚徒了。不过,多了这个伴,或许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能联手逃出饶刀寨。可转念一想,自己定然不会出卖饶刀把子,但这个人若逃了出去,又怎知他不会泄密?但如果把他扔下,自己一个人逃跑,那也太没道义,这样说起来,这人反倒绊住自己了。

    呼的一声,那人突然直起身子,李景风见他起身,忙道:“别起来,小心着凉!”

    那人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只剩贴身衣裤,又转头看向李景风,惊骇道:“你……你做什么?你干嘛脱我衣服?!”

    李景风一愣,这才明白他说什么,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朱门殇老叫谢孤白主仆“兔子”,没想到连自己也有被误会的一天。只是这人也算思路清奇,竟能往这方面想去,于是道:“你醉倒在山寨门口,是寨主救你一命。”

    那人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又问:“这里是哪里?”

    “饶刀寨。”李景风回答。

    “陇南出名的马匪?”那人讶异道。

    “是。”李景风道,“你跟我一样,都是他们的俘虏。”

    “俘虏?”那人瞇着眼想了想,“什么意思?”

    “你以后不能离开这座山寨。”李景风道,“除非他们愿意放你走。”

    “我家里有钱,我让人来赎。”

    “他们不要钱。”李景风道,“但你可以放心,寨主是个好人。”

    “好人会当马匪?”那壮汉显是不信,又问,“你刚才说,你也是俘虏?”

    李景风点点头,说道:“是。”

    壮汉道:“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这是李景风方才动过的念头,此刻对方再提起,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你歇息一会,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李景风向白妞讨了些面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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