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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刀把子拨马在这几人面前走动,只待一声令下,众人便要冲上厮杀,他却不下令,纵身下马,走至那群护院面前问:“你们是村民请来的保镖?”

    当中一名似是为首的点点头。

    饶刀把子又问:“收了多少银两?”

    那人回道:“二两银子。”

    饶刀把子道:“把银子还给村民,滚你的蛋!”

    那人道:“我们守了村子好一段日子……”

    “日你娘!”饶刀把子骂道,“收了银子就要护他们周全,这才是保镖的行当!你要护这村庄,就拔剑!拔了剑,我敬你有侠气,刀口上挣杵儿,生死由命!”说着把一柄鬼头刀斜插入地,喝道,“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拔刀没有不见血!”

    他这鬼头刀未出鞘,随手一插,入地尺余,荒土地质坚硬,这手劲非比寻常,那些护院见了,个个心惊胆战,忙道:“还钱!还钱!”

    那几人掏出银两还给村长,低头避开村民们含怨的怒目,牵马飞奔而去。保镖走了,村民顿失依靠,更不敢妄动,由得马匪搜刮村里财粮。李景风见他们神色凄楚,甚是不忍,正要拍马上前,又被老洪拦住。

    李景风道:“都是穷人,放过他们!”

    老洪道:“刀把子自有分晓,你别瞎□□毛折腾!”

    直花了两个时辰,马匪把村中搜刮一空,麦粮油银堆成一座小山。

    饶刀把子问道:“就这些了?”

    祈威道:“还没刮地皮,刮完兴许还会多些。”

    饶刀把子道:“不用了。”说着看看村民,又问,“村里多少人丁?”

    村长老实回道:“村里一千余人,老的小的三百多人。大爷,你把村庄都刮干净了,横竖都是饿死,何不杀了我们干净?”

    饶刀把子把刀往地上一划,把那堆钱粮分成大小两份,约摸是七三开,他指着大份说道:“这些留着过冬,敷余了。”

    说着指挥底下人搬运粮草,不一会便将那一小份银粮搬个精光。

    老洪道:“瞧见没?刀把子有分寸。”

    李景风心想,这不也是劫掠?就算有点良心,还是打劫。正想着,忽又问道:“那墙上写什么字?”说着打起亮掌,远远望去,说道,“好像是个图案。”老洪望去,只见远远的一堵墙,哪看得清楚上面有什么,于是骂道:“瞎□□毛乱讲!这又看得清了?”

    李景风道:“是看不清,就觉得古怪而已。”

    饶刀把子恰好策马回来,听到李景风这话,问道:“你说什么?”

    李景风道:“瞧见那墙上不知画着什么图案呢。”

    饶刀把子皱起眉头问:“你是看到哪去?”

    李景风遥指了一间民房,饶刀把子道:“带我去看看。”

    李景风策马前进,领着饶刀把子来到一间小屋外,指着一个用朱砂画上的鬼脸,笑道:“原来是个青面獠牙的鬼头。”

    饶刀把子脸色凝重,道:“你眼力好,隔着这么远还能瞧见这拳头大小的图。”

    李景风道:“这荒漠上没遮蔽,看得远。”

    饶刀把子道:“这是沙鬼的标记,这村庄要完。”

    李景风讶异问道:“沙鬼又是什么?”

    “陇南的另一支马匪,不只刮地皮,还灭门屠户,不杀得精光不罢休。他们做了记号,要同行别染指。”

    李景风道:“那还不提醒村民快逃?”

    饶刀把子道:“人离乡难。人走得了,粮走不了,过不了冬。”

    李景风急问:“那有什么办法?”

    饶刀把子也不回话,策马回头,众马匪已经搬运妥当。饶刀把子道:“大伙走!”

    李景风急道:“你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村子要被屠了,你以后就少个地方打秋风,刮粮油!得让他们逃走才是!”

    饶刀把子闭目沉思,缓缓说道:“待会你别说话,我有分寸。你要乱开口,我就一刀劈了你!”

    众人行出里余,饶刀把子忽然勒马,喊道:“老癞皮!你点五十人,跟生儿把这些东西搬回寨里!”

    那老癞皮是山寨里头的五当家,年约五十,一身癞皮,满脸麻花,问道:“刀把子有事?这些粮油不够寨里过冬呢!”

    饶刀把子脸色凝重,说道:“那村子被沙鬼做了记号。”

    老赖皮惊道:“那群剥皮吞骨的沙鬼?”

    饶刀把子道:“他们做了印记,不许别人插手。”他冷笑道,“不过村子咱们先劫了,算是结了怨。”

    祈威道:“雁过拔毛,饶刀寨经过了自然要抽点粮税,以后狭路相逢,再来分个高低便是!”

    “我们既然收了钱粮,就得保着人家。沙鬼短见,今日让他们屠一村,明日又屠一村,不用三两年,哪还有村庄给我们打饥荒?”饶刀把子举刀喊道,“要让他们晓得,陇南就只有一群马贼,就是咱们饶刀寨!”

    众人听他喊得豪气,纷纷举起兵器响应。

    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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