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的电话还在继续。
“你能不能带我进后台看看?门口有几个保安守着,我进不去。”
姜栀压低声音:“不好办啊,老师特意提醒过,这次不能乱带人进来。”
“你说什么?”楚宜将手机举在脸前,喊道,“大点声,我这很吵。”
她自己听不见,可这声音传出话筒极具穿透力,生生震了姜栀一下。
姜栀抚抚加速跳动的心口:“别,你别搞我,我现在不能紧张,待会该放松不下来了。”
“哎哟,你就随便找张工作证给我不就完了吗?”
挂断电话,姜栀往椅背上一瘫。
得,现在别提什么进入状态,赶紧把她这脑残粉闺蜜打发了才是要紧事。
要说工作证,后台休息室哪哪都能摸一张。可问题是姜栀该怎么把东西交给楚宜。
姜栀忖度片刻,从身旁桌上随便抽一张化妆师的工作证,套在自己脖子上,随即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舞蹈老师将姜栀盯得可紧,见她一有动作立刻问。
姜栀背对着她,只扭头答:“出去上个厕所。”
“快去快回,还有三个节目就到了......别把舞裙刮坏了!”
姜栀深吸一口气,踏着柔软舞鞋快步向外走。
因为外貌过于出众,闲暇时间又全贡献给舞蹈队,姜栀在大学期间的女生朋友很少,交心的更屈指可数。楚宜性格活泼,又是姜栀的室友,两人朝夕相对,而姜栀极重情义,对朋友掏心掏肺的,两人自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姜栀小心翼翼地揪着这条租金昂贵裙子的裙摆,当有人从她身旁经过时,她便靠向另一边,像极了一只爱惜羽毛的天鹅。
女孩容颜胜雪,又衣着华丽,走到哪儿都吸足了旁人目光。
好不容易来到后台入口处,姜栀才发觉手机忘带,眼见入口就在眼前,她呼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外挪了几步。
“栀栀!”楚宜在几个彪形大汉身前朝她摆手,“快过来!”
姜栀连忙摇头:“这么多人,我出不去啊。”
楚宜瞧见她打扮,也知道难处,于是喊道:“那你扔出来,往旁边扔,别被人看见了。”
体育馆内暖气打得太足,姜栀感觉额上渗了汗,生怕花妆,只盼速战速决。
她走到墙边,示意楚宜往她那边靠。
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保安兄弟齐齐往后退,姜栀浑然不觉,注意力全放在手里的工作证上。
就在她准备扔的前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摁向身侧墙面。姜栀杏目圆睁,眼前蓦地冒出许多人,推推搡搡挤挤攘攘,优雅如她也忍不住骂了句“卧槽”,心内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此刻,姜栀连身上高贵的小裙子都顾不得了。
她快无法呼吸,只想活命......
头晕目眩中,姜栀耳边却无比清晰、振聋发聩地重复着某个人的名字。
她似乎听到了楚宜的声音,不是叫她,叫的是“时珩”,几近声嘶力竭。
数不清的脑袋在姜栀眼前晃过,她弱弱地喊了声救命,眼尾余光瞥见一张高出众人许多的侧颜。
纯黑的发、一抹超乎寻常的白,一闪即过,除了这些,她啥也没看清。
人潮终于退散。
姜栀倚在墙边,深呼吸,低头瞧了眼手中的工作证,以及皱巴巴的白纱裙摆。
前方,后台入口处早已空空如也,狂热粉丝楚同学无影无踪。
“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姜栀啐了句,低头整理裙摆。
只是皱了点,没啥大碍。她安慰自己。
顷刻后,姜栀站在休息室门口,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目瞪口呆。
她随手抓了个路人问,满眼焦急:“舞蹈队呢?去哪了?”
男生瞥见她美丽娇嫩的面庞,怔了怔,答:“不知道,刚才学校派人来清场,估计那时候走的。”
“清场?”
姜栀往房间里望了眼,只见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摆了几台专业摄影设备,可能要用来做演出后的采访场地。
不仅如此,姜栀用来放个人物品的桌子此刻也荡然一空。
手机没了?
短短几分钟,什么倒霉事儿都能遇上?
此刻的姜栀后悔死自己善心大发给人送什么工作证,这下要是演出出问题,她真真死不足惜了。
N大体育馆在大学城里是出了名的雄伟大气,内部结构更是复杂奇特。姜栀尽力平复心情,脚步飞快地在后台游荡寻找。
她逢人便问,偏偏这次汇演影响力大,外来人士居多,人家也爱莫能助。
就在姜栀几近崩溃的时候,希望的曙光出现了。
希望的曙光是个大一学生,胸前挂着志愿者工作证,神情比姜栀还慌张:
“姜学姐,舞蹈队吴老师找你快找疯了,你直接去舞台那边,马上上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