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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理身体,到现在,三年过去了,看她自己好像开始着急了。现在他又问过太医,确定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可以承受了,才终于松了口。

    时日继续推移,姜凉蝉对此尚不知情。

    这段时间,她有一个小心思,不敢跟任何人说。

    过几日,就是六月初六了。

    话本里这一年的六月初六,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如今的现实,除了沈放依然是男主,登基的也依然是沈放之外,别的都与话本中相去甚远。

    甚至连沈放的登基时间,因为她和姜云庭、云骑兵的意外加入,再加上沈放自己带兵卓越,运势又非凡,也硬生生的从三年苦战,缩成了一年。

    她过的这两年悠闲日子,在话本里,应该是沈放还在与原来的太子、皇上作战的时间。

    而话本里,沈放夺得皇位,然后秋后算账,将他们家满门抄斩的那天。

    ——就是这一年的六月初六。

    姜凉蝉心情有些复杂,想起话本里的一切,觉得恍若隔世。

    她偷偷的布置了很久,想把这一天过得有意义一点。

    可是她准备的都没有派上用场。

    早上醒来,就觉得有点头晕,但也没当回事。她想去后花园再确认一下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也没带宫女,自己往后花园走去。

    刚走到半路,一个拐弯的功夫,眼前一花,毫无缘由的就晕倒过去了。

    她刚刚晕倒没多久,就有小宫女经过,刚好看见,尖叫起来。

    这里离勤政宫很近,皇后晕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勤政宫处理政事的沈放耳朵里。

    姜凉蝉也就晕了一小会,意识就恢复了清醒。

    还没睁眼,先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扭过头去,看向来人。

    见惯了沈放从容的模样,她印象中,几乎没有见过他如此着急的时候。

    沈放脚步急乱的跑到她面前,蹲下身来,急急问:“哪里不舒服?”

    姜凉蝉摇摇头,刚才头晕了一下,这会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得劲,就是有点无力。

    沈放面色稍微和缓了一点,尽量镇定道:“别怕,已经宣太医了,你会没事的。”

    他小心地将她抱起来,抱着就往回走。

    他的气息熟悉而安稳,姜凉蝉在他的臂弯里,嗅着他的气息,终于从刚才的混乱中安定了下来。

    这一安定,她忽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

    心里咯噔一下,姜凉蝉畏怯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

    沈放立刻低头看她,声音柔和得不像话:“怎么了,哪里疼?”

    姜凉蝉摇摇头。

    她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会,慢慢道:“我觉得,我可能是要死了。”

    没想到,六月初六这一天,还是来了。

    沈放脸色很难看:“闭嘴。”

    他脚步加快,抱着姜凉蝉的手臂,用力得让她有点疼。

    姜凉蝉没再说话,心里酸酸涩涩的,想着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拥抱了。

    死在他怀里,也挺好的。

    唉。

    沈放从说完那两个字起,就再也没开口。

    可是姜凉蝉被他抱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紧绷和慌乱。

    这会看到姜凉蝉不知道想什么,在他怀里不说话了,沈放又害怕她这安安静静的样子,非得逼她跟自己说话,没话找话:“你去后花园干什么?”

    姜凉蝉本来遮掩了许久想给他个惊喜的,现在也不能再遮掩了,明明白白地道:“我想跟你表白来着。”

    她与沈放,一直都是心意相通,可是也因为如此,总觉得不必再多说什么,以至于姜凉蝉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明白的对沈放表过情意。

    她本是打算,在她原本应死的这天,对他表白,之后就与过去再无瓜葛。

    沈放沉默了一会,粗哑道:“一会瞧过了太医,你就原原本本,按照你想的方式,向我表白。”

    姜凉蝉难过地道:“好,一会要是还有机会的话。”

    沈放又戾气上涌,脸色更难看,脚步陡然又加快了。

    太医早就匆忙赶来,等在这里了。

    沈放把姜凉蝉放在床上,等太医给姜凉蝉号脉的时间里,拳头在袖子下攥得发白。

    太医把了一次脉。

    然后又把了一次脉。

    就在姜凉蝉实在忍不住,想要问问是不是她已经没法抢救了的时候,太医开口了。

    太医转向沈放,跪下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喜了。”

    沈放和姜凉蝉都震在原地,半晌没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太医一遍遍的贺喜声。

    过了一会,姜凉蝉从床幔里探出头来,小心地问:“我这不是要死了?”

    太医转向她,但不敢抬头,只叩首道:“皇后娘娘自然洪福齐天,福寿延绵。”

    姜凉蝉问:“那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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