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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信了。

    姜凉蝉闭门不出,点灯熬夜,每日苦学那几本书,头发都更秃了一些。

    最近也来不及去沈放那里了,信也寄的更少了一些。

    她要省下时间,早点成长。

    离刚过去的战场二十里地的地方。

    刚打了一场小胜仗,沈放让其他人休息,自己依然在沙盘前一次次推演,计算敌军下一次可能进攻的时间和方向。

    远方来的士兵匆匆下马,站在帐篷的门帘外汇报:“主公,京城的信送来了。”

    沈放停下,道:“拿进来。”

    士兵把信送到,又退出去了。

    沈放翻看着一摞信,京城最近安稳,汇报军情的信不是很多,只有两三封,也都是报平安的。

    他神情却没有放松,又从头到尾翻了两遍。

    不是错觉,确实没有姜凉蝉的信。

    之前姜凉蝉恨不得一天给他写一封信,现在过去了几天,姜凉蝉竟然一封信也没给他写?

    她发生了什么?生病了,还是遇到了危险?

    沈放快速抽出沈西汇报姜凉蝉行踪的那一封厚厚的信来,一目十行的读。

    她很好,吃得很好,睡得也很好,姜平轩将她保护的很好,她也没有生病。

    一切都很好。

    信的末尾,沈西说把姜凉蝉平时想他时写的东西也寄来了,说不定他可以睹物思人。

    沈放满怀期待的,把那个小小的信封拆开了,抽出里面那张纸。

    他像展开藏着万斛黄金的藏宝图一样,珍惜的把纸放在案上,手脚小心的把它展平。

    那张纸上写的满满的——

    沈放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沈放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沈放不在的第三天,想他。

    ……

    沈放不在的第十五天,

    自由。

    快乐。

    沈放面无表情的把纸重新叠起来了。

    很好。

    不是生病,不是遇到危险。

    原来她就是单纯的想造反。

    姜凉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过了子时,已经是深夜丑时了,她才把面前的书合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噗的吹灭了面前的烛火,想要伪装自己今日早睡了。

    然而她门下透出来的那点光早已经出卖了她。

    春心端着一碗面进来,一边把面放在她面前,把筷子硬塞到她手里,一边嘀咕着:“小姐,你已经连续这么多天都睡的这么晚了,这样下去身体哪能受得了?你看你眼圈都发青了,这是干什么呀?”

    姜凉蝉挑起面,笑嘻嘻的:“你不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瞄瞄书案上看了好几遍的书,还有另一侧做了许多天的物件,心里都是满足。

    不要小看一只蝉。

    她努力起来,也会让豹子胆寒的。

    江县城外。

    灾民已经暴动了许多轮了。

    最开始他们单纯就是因为江县一点粮食都没有,快要开始人吃人了,活不下去了,干脆抄起家伙来跟守在外面的那些卫兵正面对上。

    反正都是一死,要是闯出去了,没准还能有点活路。

    他们一次不行闯两次,两次不行闯三次,第一次冲出去的时候被卫兵打死不知道多少人,最终出去的寥寥无几。

    可是从第二次开始,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帮他们一样,卫兵们被人牵制,露出长长一片毫无防守的空缺,他们瞅准空子往外跑,竟然大部分人都跑出来了。

    可是出来之后,他们发现,外面的世界跟他们在城内等死的时候想象的,不太一样。

    有的死在了外面,有的找到了粮食。

    活下来的灾民,找到了一片无主的空地,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又开始乱了。

    有的人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开始烧伤劫掠。

    新的暴动逐渐形成。

    灾民们以为逃过一劫之后,又开始新的劫难。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那些□□的逐渐消失了,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或者浑水摸鱼的暴动像是被人梳理了过一样,渐渐地安顺平静下来。

    对面的山头上,两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这里。

    年轻的那个是姜云庭。

    他按着自己的脚踝,很是不满:“老头,昨天处理□□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的脚差点都被你推崴断。”

    老头啃着一块不怎么油汪汪的肉,理直气壮,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没有:“那怎么了?我的肉掉在地上了,不推开你,可就要被你踩到了。”

    姜云庭气得鼻孔里直出气。

    老头眯了眯眼,看着对面那个已经有安居乐业雏形的地方。

    这段时间,姜云庭从一个空有满腹志向的毛头小子,一点点的磨练,一点点的成长,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能在乱象中快速冷静的分清状况,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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