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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这位大儒,就是李鸿儒老先生啊。

    前段时间聚会的时候,因为有人请来了李鸿儒老先生的弟子,姜凉蝉算是彻底了解了一把这位大儒。

    李鸿儒是当代第一大儒,诗画在当今都是一绝,但是五六年前就已经归隐了,现在几乎没有人能请他出山。许多当代的名家也去找过他写诗题字,但不是格外相熟的,根本都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想让他题字赠诗,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连当代大家们都以曾经收藏过他的字画为傲,更不用说只能勉强摸个艺术的边儿的贵女们了。

    是以在他们那种层次的小聚上,能请到他的弟子,也已经相当有面子的事了。

    姜凉蝉被嘲笑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这么大的排面。

    后面姜凉蝉全程如坠云里,十分梦幻的拿着画轴和碧玉牌,十分梦幻的跟着沈放起身、出门,然后跟李鸿儒告别。

    李鸿儒一直把他们送到了篱笆门口。

    沈放让姜凉蝉先去马车上,他自己单独跟李鸿儒告别的时候,道:“老头,你过两天让人来我这里一趟,取一幅画。”

    李鸿儒脸上终于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惊恐:“这姑娘到底画了多少幅?”

    沈放笑起来:“是我画的,过几天画完就给你。”

    李鸿儒松一口气,露出今天最舒坦的笑容,看看姜凉蝉活泼的背影,心情轻松,忍不住揶揄他:“你小子,我让你画了一年多了,你都说没空,这会为了给人家姑娘还人情,你又有空了?”

    沈放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姜凉蝉已经按捺不住的打开那幅画,正在欣赏。

    刚才在李鸿儒那里,她忙于羞愧,没好意思多看。

    字确实是好字。

    诗确实是好诗。

    那么挫的一幅画,被他这诗一题,就变成了可爱的稚子童趣,充满乐趣。

    姜凉蝉差点就不要脸的觉得,若是这画画得再精致流畅一些,反而失了意趣。

    好在她也并没有这么不要脸,欣赏了一会,拿出了荷花牌。

    荷花是玉牌里的常见题材,光姜凉蝉手里就有六七个,但是李鸿儒雕的这个境界格外不同,芙蕖盈盈,水波荡漾,似乎一阵风过来,花瓣就会随风摇曳,叶下水波就会泛起涟漪。

    端得是好手笔。

    沈放在旁边一眼瞥见,也有些吃惊,“咦”了一声,接过去看。

    “这老头对你倒是挺好,他雕的荷花牌可是大有名气,当年不少人出黄金百两求买,他都不卖,后来他退隐了,他留下的那几块玉雕更是被传成稀罕物。如今你拿着,倒是真的可以在你们的聚会上横着走了。”

    姜凉蝉现在再看沈放,觉得他浑身都是镶金边的。

    闪闪发光的金边男主。

    在男主的金色光环下跟着鸡犬升天,这感觉太舒爽了。

    抱大腿的膨胀感,使人迷失自我。

    要不是知道男主的大腿她水土不服抱不起,她现在都恨不得把他的大腿给抱瘦了。

    姜凉蝉十分狗腿的问:“您老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要怎么报答您?”

    沈放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也很累,正在闭目养神,闻言抬起眼皮撩了她一眼,懒散道:“你别再给我招惹麻烦就行了。”

    姜凉蝉很不服气。

    呵。

    招惹麻烦?

    你怕是不知道,自从我穿进来,一直给你的剧情线感情线保驾护航的人是谁。

    姜凉蝉深藏功与名,无法与别人诉说。

    但她相信,话本的脚注上,一定会记录着她的每一笔功勋。

    你区区沈放懂个屁。

    感受到姜凉蝉的沉默,沈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对了,你上次答应我,以后不再乱点鸳鸯谱了,这段时间你没再乱做什么小动作吧?”

    姜凉蝉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被他发现自己偷偷用他的名义情书给画扇了,这是要诈她。

    拿眼睛偷偷看他,发现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姜凉蝉松了一口气,立刻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沈放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盯着姜凉蝉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姜凉蝉:……

    大意了。

    放心放得太早了!

    正在生死存亡之际,姜凉蝉看到了救命恩人。

    画扇从轿子里下来,正要经过这条街。

    姜凉蝉从马车里探出头去,用力挥着手喊她。

    画扇被叫过来,直面姜凉蝉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直到看到马车里另一侧坐着的沈放。

    她松了一口气,柔柔的跟沈放行了个礼:“沈公子,好久不见。”

    姜凉蝉缩到后面,用意念在他们中间牵起爱的小红线。

    把信都送出去这么多天了,画扇怎么也没个行动?

    该不是沈放真的被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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