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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可是那样是蠢,做得太过明显,他父皇首先就把他放在嫌疑第一位,无疑是自己去送死。

    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大皇子往椅子里一靠,胳膊搭在额头上,又慢慢的自然滑落。滑落间,手指碰到额头那块被父皇砸伤的疤。

    凹凸不平的伤痕,是他身为皇子最狼狈的印记。

    他猛然睁开,冷冷一笑,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

    他的好三弟不是也到了工部。

    太子这次除去赈灾还兼着工部在西北修水利的监督,水利这种工程,总会有危险的时候。

    那些人不是在看热闹,等着看他手里的权力会不会被三皇子分去,那他分去又如何?!

    大皇子指尖摸过额头,目光阴鸷得骇人。

    **

    旅途的风景总是处处都有惊喜。云卿卿跟许鹤宁共乘,风从峻岭来,刮过耳边,蓝天与沿途两侧的秋红,无一不美若画卷。

    许鹤宁一开始还担心她吃不消,中途还特意放缓速度落后两回,想让她下马走走歇歇脚。

    结果她都拒绝了,连喝水都是在马背上。初初的时候是自己躲在斗篷里偷偷抿水,到了下午居然还探头出来,伸手把水囊喂到他嘴边,羡煞一应人等。

    按着许鹤宁的计划,众人在天黑前就赶到了驿站。

    一天的疾驰,正所谓的人疲马倦,许多士兵都面露疲惫,太子亦是累得让人扶着走进驿站。

    众人都下马解鞍的时候,许鹤宁反倒还骑在马上,也不跟着进驿站,而是扯着缰绳把马溜到一边路肩上吃草。

    在驿站外搭营的禁卫和士兵好奇,免不得多留意他。

    大约是过了两刻钟,他们终于见到让马在路边吃草的许鹤宁策马到驿站门口,经过他们的时候,听到如下对话。

    “你怎么不把我喊醒。”

    “你睡得香。”

    简单两句,女声清甜,男声带着宠溺,让众人把头都缩了回去。

    散了散了,他们没有说情话的对象。

    进到下榻的屋子,许鹤宁就怕云卿卿骑马一天难受,把房门一关,就指着她裤子道:“我瞧瞧。”

    云卿卿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这个臭流氓!

    不过有人不放心,云卿卿在沐浴的时候自己检查了下腿侧,发现还是在马背上颠簸磨红了。

    有着棉花缓冲,还是免不得伤了点。

    其实下马后她走路就难受,双腿发麻,不能并拢,只是不疼。

    如今泡在水里,好像也有点疼了。

    云卿卿首回觉得……自己好像是挺娇气的。

    但明日还要赶路,她不愿意拖累他的,等沐浴出来努力让自己走路和往常无碍,笑盈盈说自己没事,又把他缝棉花的事夸得一番天花乱坠。

    许鹤宁在被夸奖中飘飘然,没有忘记细心观察她的举动,然而没有发现,就真信了云卿卿无碍的话。

    等用过晚饭,云卿卿挨床就睡下了,许鹤宁望着她疲惫的睡颜,将人紧紧拢在怀里,连心都填满了。

    次日清早,许鹤宁按着昨日的时辰把云卿卿从床上扒拉起来,给她穿好衣服,又洗了脸,她双眼才清明起来。

    小太医把早早起来熬的两份药送来,一份是用碗盛的,一碗是灌进水囊里,方便中午在路上喝。

    许鹤宁把早上的药喝完,吃着她从荷包掏出来的果脯,突然想起来问:“你这果脯是从家里带来的?”

    云卿卿这才想起许尉临前日傍晚送来果脯糕点的事,跟他说了。

    许鹤宁听闻,同样想起那日跟太子议事后离开,好像是听到太子的内侍说了句许尉临给送去糕点攒盒。

    可没说有果脯的攒盒。

    他双眼眯了眯,没说什么。

    今日依旧要骑马先行,翠芽眼巴巴看着自家姑娘被抱上马,撇撇嘴又去坐马车了。

    许尉临是跟随着大队伍的,见到夫妻俩,笑意盈盈打了个招呼,却得到许鹤宁冷冷一瞥,心头一紧,心虚似地赶忙去自己的马边上。

    太子休息一夜,精神尚可,不过情绪似乎不怎么样,谁也没搭理,径直上马。

    许鹤宁依旧领头,出发前,还关切云卿卿状态。

    她穿着男装,拍着胸脯说肯定能行,把他逗得直笑,去把她手拉开来,意有所指地低声说:“别拍了,好不容易见长了些。”

    云卿卿在坐上马背的时候还没琢磨过来,等他在身后一直笑个不停中恍悟,臊得想回头咬人。

    今日要停歇的驿站距离和昨日差不多,众人行进的速度是和昨日一般。

    中间休息吃东西的时候,许鹤宁还是担忧云卿卿。她咬着干粮,把双腿并得笔直,仰头笑,样子再精神不过。

    一路顺利,但到了下榻的驿站,云卿卿高估了自己,下马的时候即便是被许鹤宁抱着的,可他一松手,整个就险些脚软扑倒在路边上。

    许鹤宁被她吓一跳,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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