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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继续往前去。

    太子转过身,腰间玉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张俊颜上尽是笑,朝他背影说:“侯爷,我们还是合作愉快吧,一路就有劳你了。”

    许鹤宁依旧充耳不闻,快步消失在长长的宫道上。

    待他打马回府,接了云卿卿,就往云家去。

    云老太爷知道他今儿会到,在中午时分便回了府,许鹤宁这才从云老夫人那头出来。

    他人一走,云老夫人就笑着跟孙女说:“还以为他是闷葫芦性子,这不是能说会道的,那些个小故事说得精彩。”

    原来许鹤宁陪在这儿,给老人讲故事逗趣。

    云卿卿却面上发热,心里道,都是他不正经念话本学的这种声情并茂吧。

    而云老太爷见孙女婿,开门见山先说道此事的好处:“调到禁卫也好,说明陛下信任你,你护送太子,又是立功的事,往后太子登基你们也能亲近一些。”

    “您怎么就知道此事不是太子算计什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点我到西北去?”

    许鹤宁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太过特意。

    老人喝了口茶道:“太子不会傻到这样算计你。你到底是老夫孙女婿,你在半路有个什么,有着先前那些事,你觉得我不第一个要怪到太子头上,就算是太子有过提议,那也说明是在拉拢你。”

    “太子是聪明人。浙江一团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解决,省得拖到他以后真登了大典,还得忌惮刚上位更不好轻易动人。所以你现在越得权,对太子来说反倒越好,那样说明陛下会越快速清理浙江。”

    这些许鹤宁不是没有想过,可狗太子那样,他就是觉得不能信任。即便两人现在真的合作,往后亦不见得太子会真信任他。

    各取所需罢了。

    他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先认同云老太爷的说辞。

    随后,又从老人哪里得了份西北最新的舆图。

    “我在西北有个以前的同僚,他就爱画这些,这是前阵子刚送来给我的,正好你出门用得上。带上吧,仔细研究没坏处,你是带过兵的人,一路上有什么要注意的,想来你比我更清楚。”

    许鹤宁朝他一揖到底:“晚辈必定时刻记住您的教诲。”

    云老太爷意外的望着他,旋即放声大笑。

    嗯,有那么点孺子可教的样子了。

    夫妻俩在云府留到用过晚饭才离开,许鹤宁被大舅兄抓着喝了不少酒,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子上次耍的手段,许鹤宁觉得自己看到酒心里就发毛。

    以后他还是少碰这些黄汤为妙。

    离出发就满打满算就剩余一日,回到府后,云卿卿当晚就吩咐人给他收拾东西。

    许鹤宁见她回家后还是没有笑脸给自己,只能不要脸的缠她,后果就是耳朵差点被拧掉了。

    皇帝许了他出发前都不必再当差,许鹤宁第二日越挫越勇,黏糊了人整日,就连到了许母跟前都拉着小妻子的手不放开。把云卿卿闹得都快没有脾气了。

    当夜,许鹤宁只想好好搂着香香的小妻子睡个好觉,却是被一双攀在小腹的手差点给弄丢了魂。

    他从来没想到,她会主动,激动得双眼赤红,都恨不得把人吞了。

    这一夜,许鹤宁连梦都没有,睡得极香甜。

    次日一早他就要到宫门,云卿卿面色如常送他出门,告诉他什么东西放在马车哪处,再细心不过。

    他首回有不舍得离家的情绪,按捺不住一把扯了斗篷将她遮住,弯腰狠狠亲她的唇。

    一众丫鬟们看得忙背过身去,陈鱼被酸得直翻白眼,抬头望天。

    云卿卿站在府门前,望着他的身影离开,抬手把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微微一笑:“我们也该出发了。”

    待许鹤宁接了太子,从宫门出发走向西城门的时候,看到一辆有熟悉徽记的马车,他脸色一变。

    云卿卿算好了似的,在这个时候盈盈下车,远远就朝太子的马车扬声请安。

    太子听到那清甜的嗓音,撩起帘子就见到一位貌美的佳人,他眼角一弯:“肃远侯夫人是在这儿等着呢,孤还以为夫人不与我们到西北去。”

    说罢,有些幸灾乐祸地去扫一眼已经脸色铁青过来的许鹤宁。

    或者这一路是有热闹看了。

    许鹤宁来到突然出现的云卿卿跟前,努力压低自己声音,几乎是哀求了:“小祖宗,你别闹了。”

    云卿卿闻言抬头,先前还带笑的双眼迅速凝聚起雾气,泫然欲泣。

    “我问过张太医了,你怎么可以瞒我病情?”

    许鹤宁当即头皮发麻,不知是因为被云卿卿知晓病因,还是因为她的一双泪眼,顾不得这许多人,一把将人抱起来带回马车里。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祖宗,我们一块走。”

    他说着,胡乱抬手去给她抹眼角,是真怕她哭出来。而云卿卿顺手拽住他的袖子,遮住自己微扬的嘴角。

    在一行出城后,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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