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道:“我知道老师早有想要解甲归田的意思,可我这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老师帮忙的,你就再辛苦几年,起码也得熬到我的孙儿出来定了这朝局。”
“老师的幼子在外多年,今年,你就别拦着了。我身边还是需要云家。”
明昭帝这些人最头疼的,不是他养的那个老大老挑事端,就权当是给太子陪练了。他在,出不了岔子,偏太子一直子嗣艰难,到现在膝下无子,太子妃肚子里踹这个听说也不太稳妥。
现在朝里已经有人对太子子嗣艰难议论了,要是太子妃这胎是个儿子就罢,要是个姑娘或者还是没能顺利,那太子这储君就更难了。
大臣的心不定,朝堂如何定,到时可不是压制老大就能了的事。
他还好几个儿子,总会长大的。
帝王的家务事就是一团乱麻,云老太爷听明白意思了。
皇帝这是要用儿子的前途再换他在这泥坑里多滚几年。
得益的,还是他云家。
他索性也不矫情,拱手深揖一礼道:“陛下觉得老臣堪用,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明昭帝就喜欢他这点,坦诚。
利益换利益,君臣都皆大欢喜,确实没有什么好假惺惺的。
待到云老太爷离开,明昭帝总算等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原本明亮的双眼,此时毫无神采耷拉着,捧着个本子战战栗栗交回给帝王。
“如何,可是这个缘故?”
“回陛下,是可能的。”
张太医低头,一身都是冷汗。
明昭帝嗯了声,“既然可能,那你就试试上头的方子,或许能医得了肃远侯的病。”
张太医连连点头,想到一件还是得确认的事,忐忑地说:“陛下,用药前,老臣还有一事和陛下确认。当年那个许姓公子在用下解药后,为何不治?可是这药方有过改动,如果有,最早的方子老臣还得再看一眼,确保给肃远侯制药时能拿捏好分量。”
虽然是同脉的毒,可有人用解药,却死了,他可不敢大意。得再回去仔细斟酌。
明昭帝朝廖公公看一眼,廖公公忙转身进到内寝,手抄了份方子出来,送到张太医手上。
待人走了,廖公公回头就见到皇帝靠在龙椅里,闭上眼,十分疲惫的样子。
他关心道:“陛下可是头疼犯了?奴婢让张太医回来号脉?”
“不用。”明昭帝淡淡说了声,“是头疼,却是头疼那个许家。”
臭小子掺一脚,还当真搞什么认祖归宗去了,真头疼。
廖公公闻言,表情古怪,暗暗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明昭帝。
这事出在谁身上不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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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卿发现,许鹤宁这两天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就那晚上让他念了个话本,结果他就跟迷上了似的,买了一大堆回来。然后就开始非要给她念话本。
原本她觉得他是一时新鲜,也是哄她高兴的。
结果呢?
他那哪里是迷上话本,是迷上话本里那些不要脸的东西!
她看的是正经话本,可只有什么才子佳人,但他买的全都是浪荡子!他就学着话本里那些词句,尽是不堪入耳的。
今日是浪荡子吟的歪诗,明日是浪荡子调.戏人的动作,让她简直招架不住。
今晚他又是故技重施,把她闹得软了骨头,又抓住她手胡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卿卿憋屈的小宇宙就爆发了,把抖得快不是自己的手藏到身后,怒道:“许鹤宁!你还要不要孩子了!”
两人都圆房了,他却用这种方式胡闹!
刚被满足的许鹤宁被她在耳边吼得一愣,侧头就对上她红彤彤的眼。
他沉默片刻,然后默默去伸手帮她揉按胳膊,从肩头一直到手指,认真极了。
云卿卿被按得舒服,即便羞恼,还是忍不住哼哼出声。
他紧绷的表情才缓和一些,低头去亲亲她眼角:“卿卿,我这几天在服药,怕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你疼不是吗?”
她以为他不想吗?
尝过云雨,可谓是食髓知味,不是别的能替代的。
可他又不能纵着自己不顾她去要她。
白天里头疼的折磨他都能忍受,可只要她在身边了,他就觉得自己一刻都忍受不了,只要这种发泄才能将一日的压抑都舒解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放纵的,可就是想在她身上放纵,他控制不住。
云卿卿听过这些话,一张脸更红了,索性推开他,自己裹住被子缩起来睡到角落。
许鹤宁被子被扯走,怀里也空落落的,追了过去,将团成一团的云卿卿抱到怀里。
“卿卿,你离太远了,我难受……”
声音低低的,说不出的可怜。
云卿卿在昏暗的被子里睁开眼,心又软了。
他真是只缠人的大狗!
一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