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是要做什么。
下刻,一套衣服就被他塞怀里。云卿卿懵了一下,低头不眨眼看怀里的衣服。
许鹤宁站在她跟前,笑得挺高兴:“你换衣服,中衣不要换,布料不舒服,怕你穿不惯。换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很君子的就往外去了。
云卿卿闻言,再看了两眼衣服,脑子轰隆一声,自己把自己臊了个面脸通红。
他只是让她来换衣服……她都想了些什么?!
许鹤宁在云卿卿在里头发懵的时候已经快速把衣服换好,等了片刻,没听到里头有动静探头催了声。
“马上就好!”云卿卿拔高声回了句,又好大一会才磨磨蹭蹭走出来。
她身上穿了见浅蓝碎花的布裙子,大约是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连走路的姿势都很不自在。
许鹤宁却是看得双眼都亮了。
不管是绫罗绸缎,还是布衣花裙,都无法遮盖她的颜色。
而这衣服是普通百姓常穿的,穿着要干活,没有多余的剪裁反倒更显身段。许鹤宁视线快速从她玲珑的腰身扫过,心头一片火热。
他喉结一滚,走上前,弯腰去把她腰间的束带解松两指,把扎得紧紧的衣摆给抽出来一些。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这才算把她傲人的弧线给遮挡住了。
“这样舒服一些。”他抽开手,离开前还用手掌量了一把她的细腰,解释般遮掩。然后再她头上的簪子都摘下来,回到里头拿了云卿卿忽略的头巾,给她把头发包住。
云卿卿就站在那里任他整理,对他一身藏蓝的短褐也有点好奇。
“这要干嘛去?”
她忍不住发问,许鹤宁神秘地笑着,拉着她手往外院走去。
陈鱼正一瘸一瘸在游廊上来回走动,不远处放了半担子菜,见两人来了笑嘻嘻地一指那菜担子说:“都准备好了,柒儿已经先带着马出城了。”
出城?
云卿卿一惊,“我们要去哪?”
许鹤宁已经担起扁担,还特意挑了几扎菜塞云卿卿怀里:“你抱着,低头跟着我走就是。”
等从侯府后门出来,云卿卿才恍惚地想,他昨儿说要带她去觉明寺不是开玩笑的。
可她也紧张起来:“我们出去了,要是陛下今儿传召你怎么办?!”
被知道,就是抗旨不遵!
“昨晚阁老过来了,我已经打听过,陛下今天没空理会我,内阁已经积累了一堆事要等着陛下做决策。而且来了,陈鱼有办法挡住。”
皇帝这两天被他们要烦死了,哪里有心情见人。
云卿卿还是紧张,连手心都是汗,也不敢抬头,怕被人发现,一路走到闹市都是低着头。
许鹤宁倒是大摇大摆的,京城里就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更别说还一身不起眼的装扮。
他熟悉的在闹市里走走停停,不时还跟人推销自己担子里的菜,可把云卿卿闹得一个叫手足无措,脑袋都快要低到胸口了。
他看着她的窘迫只想笑。
真是娇惯的。
然后他去巷子里还找出一辆牛车,把云卿卿一把抱车上,放稻草上头,自己做在车辕优哉游哉赶着牛车出城了。
盘查也顺利通过,云卿卿眼前的天地越发广阔,让她心情总算平稳一些,回头去看了还热闹的城门。
“你怎么那么大胆。”
“为了哄我家娘子高兴,不惧生死!”
胡说八道!
云卿卿抓了把稻草砸他的背,引得他哈哈哈大笑。
经过了一个村庄,两人就换了马。云卿卿罩着黑色的斗篷,被他放在身前,她抱着他的腰,风儿吹过耳畔,而他的心跳也在耳边。
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然而,云卿卿到了觉明寺后并没有找到明清,厨房里的人告诉她,明清出游了。
说他突然悟了什么,要远行一趟,去寻找更多的佛理。
云卿卿失落地站在门口,正好里头的小师傅在做先前明清给她食谱的一道菜,她又打起精神,走进去询问了几句要点。
那小师傅和善得很,一一答来,做好菜后一擦手,跟云卿卿说:“施主要想知道我们的菜谱,到我们藏经阁边上的藏书楼,里头有我们的菜谱,我们这些弟子想学都是到里头翻的。”
嗯?云卿卿睁大了眼:“明清师傅不是说你们的菜谱只传有缘人,都是只有画,要靠自己悟的吗?”
小师傅笑容不变,回道:“施主说的那是明清师兄那支的菜谱吧,那是因为之前有个师叔祖比较严格,让他们看画的菜谱做出一样味道的斋菜,说能更好精准拿捏味道,传下来就成那样。但我们其他人做菜都是去看前辈们留下的菜谱。”
云卿卿如被惊雷劈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许鹤宁把愣愣的小妻子带出厨房,她站在阳光下片刻,转身用脑袋抵着他胸膛一瘪嘴:“我这算不算被耍了?”
她跑了几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