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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的失魂落魄,便也信了他不知情的事,顿时又气又怜悯“不可能,你长得和你父母都有像处,你母亲又单像你外祖母,她老人家只有表姐一条血脉,这样传承下来,皇室中哪个孩子也不可能与你相似到那样的程度。”

    谢怀章闭上了眼“可我自从被废去太子之位后,再也没有亲近过”

    这事倒真的出乎意料,谢璇试探道“真的一次也没有吗是不是喝醉了或者你忘了呢”

    他慢慢睁开眼,忽然想起两年前为了逼宫一事赶回京,在途中发生的事。

    那几天三皇子陈王钻了空子,把先帝软禁宫内,一方面与大皇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谢怀麒对立,另一方面派人去燕北暗杀燕王,但谢怀章却早就得到消息,也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当机立断秘密带着人赶赴京城,又加急联系京城早就准备好的部署和皇城守卫。

    虽已经尽量精简随从了,可是北地军队调动,外松内紧,随时准备里应外合,多少露出了一点风声,加上暗杀失败,陈王自然能察觉出不对,一路探查又是一番周折,等接近京城时,最难缠的对手大皇子也得到了谢怀章将要进京消息,他绝不想落入前门拒狼后门迎虎的境地,又与这个二弟宿怨深重,出手更是狠辣。

    过程很复杂,那几日京城中各方混战,城外也是天罗地网,谢怀章在激斗中不慎被人在上腹捅了一刀,才勉强脱险,找藏身之地时又偏遇暴雨,在山中与属下失散。

    一开始他只以为自己重伤失血,才会浑身发热,可之后就能明显感觉到身体上的不对劲,在雨中惊疑不定,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加上还受了伤,只能尽力保持理智,想再昏迷之前找到藏身之处,他那天最后的意识就是在此处断的。

    第二天在疼痛中清醒,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狼狈的倒在一处可以遮雨的山壁里,身上的伤幸运的勉强止住了血,这才没有在睡梦中就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这些还罢了,重点是他是个成年男人,即使在当时失去了意识,但清醒后也能多少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他吃了一惊,但山洞中除了他却并没有第二个人在,连残存的衣物也没有,他搜寻了许久,才在地上见到了一块不属于自己的玉佩。

    谢怀章大致能猜到自己与这玉佩的主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当时的形势已经是千钧一发,容不得他再考虑其他,只能连身上的重伤都不顾及,先与部下会和,赶往大明宫,之后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其中惊险危急自不必多说,总之最后是他技高一筹,亲手诛杀了数位兄弟,逼迫先帝退位,这才登上了皇位,成了大梁当之无愧的主人。

    等一切安顿完了,该杀的杀该赏的赏,一番雷霆动作震得朝野上下不敢违逆,这才腾出手来查那天发生的事。

    可是事情发生那天外面下的是瓢泼暴雨,就算是有千人军队路过都不一定能留下痕迹,更何况区区一个女子了。万安山临近皇城,周围不是达官显贵闲暇游玩的住处,就是他们收成用的庄子,各家贵女也有,农女也有,甚至卖艺的女伎也常出没,这一找就是大海捞针。

    谢怀章捡到的玉佩上刻了字,这种贴身之物上一般都是主人的名字,可是派出去的人明察暗访,当日前后曾在万安山附近居住或者路过的女子,竟然没一个符合的。

    这样的情况,暗探即使有通天之能也无济于事,何况涉及女子名节,怎么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询问,万一使不相干的人牵涉进来,再遭受什么不白之冤就闹大了。

    于是这件事最终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谢怀章能想到的事,赵继达同样有印象,他哆哆嗦嗦的提醒道“陛下那日万安山”

    谢怀章心中怎么也不能相信事情会这么巧,况且他自己身上有什么毛病自己知道,是不可能有子嗣的。

    谢璇见他一味地敛着眉眼,却不说话,不由更加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闷葫芦,倒是说话啊”

    谢怀章看着眼前待自己如同生母的女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告知她“似仙遥”一事

    到了傍晚,容辞照旧来谢园与他相聚,谢怀章看着圆圆的脸,却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的出神。

    容辞有些奇怪,端起一碗温热的羊奶一点点喂孩子喝,然后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心神不宁的还有,今天上午那位夫人又是何人”

    谢怀章尽量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白日做梦,但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谢璇那句“他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也不能停下。

    容辞的话让他多少冷静了下来,解释说“那是我的姑母,福安长公主。”

    这位公主殿下容辞也是早有耳闻“是那位孝淑皇后唯一的嫡出血脉吗那跟孝成娘娘就是表姐妹了,想来对你不错。”

    谢怀章点点头“我母亲走的早,多亏福安姑母时常照拂,这才得以平安长大。”

    一想到他在只比圆圆大一点的时候就失去母亲,一个人在深宫之中茕茕孤立,周围尽是些虎视眈眈的仇人,容辞就有些心疼。

    “孩子年幼便丧母,确实是十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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