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深吸一口气，忍了好一会儿才把胸口那股郁气忍下来，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的腿有些变化，你有感觉到吗？”

    “腿怎么了？”沈致衍挑了挑眉，掀开被子就开始上手脱裤子。

    “......”阮卿心里叹了口气。

    这么多天下来，她都已经对沈致衍这个动不动就脱裤子，把她当透明人的行为免疫了。

    趁沈致衍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阮卿悄悄把手伸到背后，把松松垮垮感觉随时都会掉的内衣赶紧合拢了，扣扣都给扣上，再扯了扯，确定不会掉下来后，才松了口气。

    鬼知道这个变.态为什么突然要弄掉她的内衣扣子，居然还摸她，阮卿光想想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沈致衍的裤子很快脱了下来，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腿的变化。他目光微动，指尖放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下......没知觉。

    还是只有阮卿碰它时才会兴奋有感觉。

    沈致衍偏了偏头，看向阮卿：“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他的腿变化很细微，但是跟之前比起来。确实要好很多。

    沈致衍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激动。

    但很奇怪......他激动的点，竟然不是因为腿要好了，而是一想到，阮卿的手在上面摸过好多次，捏了无数遍才让它变“漂亮”一点点，就抑制不住的心尖悸动。

    阮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这表情，还以为他真的上心了，一想到自己又多了个筹码，心里顿时大安。

    她舔了舔唇，有些紧张道：“刚发现没多久。现在你知道了，可以答应我之前的那个要求了吗？”

    那个等他腿一好，就跟她离婚，放她自由的要求。

    “不行。”沈致衍一听就拒绝了，他神色微敛，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嗓音沉冷：“你竟然嫁到了沈家，除非我死，否则......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阮卿：“......”

    阮卿被他这句话狠狠地雷了一下，回过神来后，险些气的肝疼。

    她觉得自己有点忍不住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之前沈致衍娶的那几个妻子，都是一暴毙之后，他就单方面跟人家离婚了。明明都已经丧偶了，还非要弄出个离婚证给送到人家里去，以昭告此人跟他无关，怎么现在到了她这里，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

    这死变.态就是看她好欺负故意逗她玩！

    见阮卿沉默，沈致衍弯了弯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哄小孩似的：“乖，听哥哥话。”

    “......”听你妹的话！

    阮卿实在太生气了，想都没想就拍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不想搭理这个人。

    可能是刚刚打了沈致衍一巴掌，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惩罚，让阮卿胆子变大了。

    这会儿再给沈致衍脸色看，她心里不但不怎么忐忑，还有些不甘心的后悔......后悔刚刚没连续抽他几巴掌，打少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打沈致衍那一巴掌后被自己吓哭了的她了！

    啧......

    一旦沈致衍凶巴巴了点儿，她就怕的不行，怂的要命。沈致衍态度好了，还冲她笑的后，她的胆子就大起来，甚至更加得寸进尺了。

    阮卿心里有些唾弃自己。瞧这俗气劲儿，欺软怕硬实锤无疑了。

    沈致衍叹了口气：“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一脸惆怅的看着自己有些泛红的手背：“你都打我两下了，还没消气呢？”

    阮卿耳朵动不动，没说话。

    不想搭理他是一回事儿，还有一个就是......阮卿咬了咬唇，想测试一下沈致衍现在对她的底线在哪，到底能够容忍她到什么程度。

    虽然这样想有些自恋，但阮卿真觉得，沈致衍对她的态度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瘆人了。

    甚至有时候，阮卿竟然可以从他眼里看见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在乎？

    ......就好比现在。

    可能沈致衍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的口气，已经变成无奈中掺杂点儿宠溺了。

    虽然他还是喜怒无常，神经兮兮似的一会温柔一会阴狠，但阮卿很明显感觉到，他现在的阴狠，有点外强中干......跟纸老虎似的......

    唉，不知道怎么说，阮卿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

    她在阮家待了那么多年，别的没学精，但察言观色以及对情绪变化的敏锐方面，她自认比任何人都强。

    但毕竟沈致衍之前是真的差点掐死她，这也没过去多久，所以阮卿也不那么确定，沈致衍是不是真的变成纸老虎了。

    没办法，只能试探了。

    反正试探也不又不吃亏。

    “卿卿。”沈致衍叫她。

    阮卿抿唇，当做没有听见。

    “卿卿，不要惹我生气好吗？”沈致衍不高兴的把声音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