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地形图,也就只能按照曲大爷的方法,从城郊开始挖地道躲过守城人进入都城后再攻克皇宫。
可这个方法注定死亡太多,唐禹不愿意用。
“ 明日我去一趟京城,这边就劳烦岳父在此照看,我不在时暗一协助曲爷处理公务。有什么事快马加鞭报给我。”
暗一单膝跪地领命,“属下遵命。”
西北方的事,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只需要监督便可。所以他才能放心的丢下事务。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细雨,滴答滴答,落车顶。
辘辘的马车声伴着雨水敲打在青砖砌成的街路上,车顶遮着褐色的帐布,远远的看去,只不过是一辆普通至极的马车。
一个容貌普通的男人掀开车布,他穿着中规中矩的墨色长袍,头戴黑色西瓜帽,男人似乎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 快到了没”
“ 老爷,刚进城门,再等一刻钟就到了。”车夫加紧挥动鞭子打了一下马,马蹄踏踏的声音快了起来。
突然,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传入车厢内,车内的人明显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他伸出手撩起车帘察看。
原来是一家店门口堵着许多人,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生意这么火爆,纵使下着毛毛细雨,依然有许多人拥挤着想进店内。
“ 别挤,别挤,各位实在是对不起了。最近我们店里的香胰子已经买完了,三日后还有一批货到,届时大家可以来卖。”身旁的丫鬟给说话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
熟悉的女音传到耳边,男人浑身一震,顿时没了困意。他紧紧的绷着身体,从窗帘缝隙里偷偷看外面的情景。
站在店门口高声说话的女子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当真称得上国色天香。
唐禹此刻的内心活动卧糟,冤家路窄,他又遇到了这个女人。
夏乐似乎有所感应,她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被迫停下来的马车,看到的只有被风吹气的车窗帘,车内坐着一个面容平庸的男人。
她莫名觉得男人有些眼熟。
夏乐甩开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普通的商人,又继续对这个堵着门口的人说,“ 各位真是对不起,大家散了吧,别妨碍到过路的车辆。大家放心,货我们以后还会卖,价钱也不会涨。”
众人一听确实没货卖了,再加上现在下着细雨,若是凉到了得了风寒就得不偿失,才稀稀散散离开。
赶车的人见路上围住的人群散了,才甩动手中的鞭绳,缓慢的驱动马车向前驶动。
唐禹暗暗拍拍胸脯,还好他行事小心,特意做了易容。不然今日被夏乐指认出来,怕是暴露了身份。
夏乐自从前几日将香胰子做出来,开店后的收益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升,简直是供不应求。香胰子一致受到了京都贵妇小姐们的欢迎。
自从开了店,夏乐也不愿意住在王府里了,她从府里搬出来,自己买下了一座二进的宅子,又买了年轻力壮的男仆人,自觉整个院子牢固安全的很。
马车辘辘的的停进巷子里,唐禹刚下马车,若华了将雨伞递了过来,为他遮住落下的雨丝。
唐禹点点头,让她走在前面。
到了听风小筑里,若华才跪在地上,忠心耿耿别无一心,“ 属下见过主人。”
“不必多礼,”唐禹摆摆手,他指了指坐凳,“你坐下来我同你有话说。”
若华听话的端坐在软凳上。
“我这次来京,主要任务是弄到皇宫的地图和宫中的兵力部署,可是皇宫戒备森严,有重兵把守,我们一旦进出皇宫容易打草惊蛇。”
唐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如今我们根基太弱,往宫里安插人手太过冒险,万一暴露,于我们计划有碍。”
“ 我来你这里是想问问,你在这京都的几个月可以知道有谁对于宫内的建筑了如指掌”
听了主人的话,若华拧着头认真思考,沉吟了一会儿,她轻启唇,“ 禁卫军首领掌管着整个皇宫的禁军分布,皇宫的分布和兵力部署,他应当是最清楚的了。”
唐禹摇摇头,侧脸凝重,“ 掌管禁卫军的谢修忠心于百里一族,为人正直热血,我在来之前已经命人查过他,虽说他的族人有侵占百姓良田的罪行,但是这点东西完全不足以拿捏住他。”
若华也听说过这位禁卫军首领是个忠心耿耿的保皇族,她在脑海中思索,“ 百里家坐上皇位后,曾对宫殿做过一次大改造,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当初改造的人。”
唐禹大手一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只要找到了当年维修皇宫的师傅,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冷宫的位置,避开禁卫军戒备森严的宫殿。
不过从古至今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建造宫殿的匠人都会在完工之后被灭口。能不能找到活人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