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买下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昂贵的画作。
冉夏点了点头。
她很喜欢。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毕生的事业!
那就是画画!
不就是平涂么!
她也会!
她甚至能平涂出花来!
不管是不规则的圆,还是规则的方块,亦或者是简单的拼接!
只要你们这些冤大头想要,就没有冉夏涂不出来的!
冉夏深深地看着白赦,终于领悟到了这个老公带着自己来到这个画展的苦心。
这老公是指着这些画告诉自己,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冤大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她冉夏,应该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点!
比如说,自己眼前这些艺术爱好者!
恕冉夏直言,给她一张纸,一张笔,和一桶颜料,她也能把这些人的口袋掏空!
忍不住抬手握住了白赦的手,勉强压抑了内心的小激动,冉夏看着白赦,一字一句说道:“老公!我想学画画!”
白赦:……
虽然和白赦想象的有点差距,但是冉夏的心思还是非常好懂的。
有点难以言喻的,再一次认知到这个老婆的心里只有金钱,完全不可能被艺术熏陶,白赦在说话时显得格外的残酷:“不,你不想!”
冉夏:???
你这个老公怎么回事?
对于你可爱的妻子突如其来的事业心,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身为丈夫的全力支持么?
哪怕是,虚伪的,做作的,来上一句,你好棒棒你加油呢?
“不,你不想”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怒气冲冲的看着白赦,冉夏试图传达出自己内心澎湃的愤怒。
然而,对于冉夏浓烈的情绪,白赦无动于衷,他冷漠的看着那些画作,说道:“如果这些画,不是在这个画展上展出,你会花钱买么?”
冉夏想了想,振振有词:“老公你傻了么!这些画,即使是在这个画展上展出,我也不会买的啊!”
白赦:……
是了,这个老婆没有丝毫的艺术细胞,自己在奢望什么呢?
冉夏那头还在继续着自己的理论:“更别提,我想学画画,是为了从你们这些冤大头的口袋里掏钱!如果是这种画的话!我也可以!”
说着,冉夏甚至向往地握住了小拳头以表达自己的决心。
看着冉夏,白赦觉得自己疯了。
他竟然觉得冉夏说的有几分道理?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跳动的太阳穴,白赦觉得,为了自己的理智起见,得要赶紧把这个老婆从画展上带走才可以。
艺术熏陶什么的,算了吧。
还是赶紧放弃比较快乐。
拉着冉夏离开画展的时候,冉夏还显得有些恋恋不舍,甚至屡屡回头张望。
哎……
说真的,自从知道了那几张画的价值之后,冉夏觉得自己挖掘到了属于自己的天赋!
她坚信,自己在涂鸦这块的天赋是绝顶的,是能够一夜暴富的。
抬起头,冉夏看向了这个拉着自己手离开的丈夫的背影。
背影高大,身材笔挺,看起来格外的有安全感。
谁能想到,这么正正经经一老公,竟然会是自己通往一夜暴富路上的绊脚石呢!
回到了豪华的小车车里,呼吸着小车车里属于金钱的气息,冉夏难得地笑不出来。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有一群肥羊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被狼叼走了。
哎……
正幽怨,冉夏的余光却看到了小车车里常备的小手帕。
纯白纯白的。
方方正正的!
冉夏正襟危坐,优雅地伸手拿起了一片小手帕,而后,从自己小小的包包里拿出了自己昂贵的不灵不灵的闪耀的正红口红来。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在手帕上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均匀的,红色的小爱心。
冉夏画的非常仔细,甚至拿着自己昂贵的小包包垫在小手帕的下面,以保证自己上色的均匀。
等画好之后,冉夏这才抖了抖手帕,仔仔细细的欣赏了起来。
这纯粹的红!
这纯洁的白!
这完美的形状!
怎么也该值个千把来万!
哎,自己果然是个天才!
缓缓转过头去,冉夏看向了身边的冤大头,哦,不,亲爱的老公。
她双手端着手帕,眼底都是殷勤,看着白赦的目光明亮而透彻:“老公,你看!”
白赦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糊成一团的爱心。
他默默的看了看冉夏,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手帕,而后,默默的转过了头去,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