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令魏满亲手诛杀武子台,用他的人头热血祭奠军旗,好给盟军打气,一口气攻下燕州。
魏满看了圣旨,正好见到林奉,便说“你义父呢”
林让的身份,林奉已经知晓得清清楚楚,因此魏满也不瞒着林奉。
林奉说“回主公,方才去了药房,应当还在那儿,主公若是有事,奉这就去叫义父。”
“不不。”
魏满摇手说“无事,你别去。”
魏满就是问一声,林让不在他反而更安心,武子台的事儿十分闹心,他也不想让林让再多过问,反正现在拿了圣旨,直接砍了武子台明正言顺。
魏满便起身来,跨上了自己的倚天宝剑,直接出了幕府营帐,往牢房而去。
“吱呀”
推开牢房们,魏满闲庭信步的走进去。
武子台就关在里面,比前些日子瘦削了不少,两颊微微凹陷,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儿,跌坐在地上发怔。
他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见到是魏满,赶紧冲起来,扒着栅栏说“魏公魏公您可来了您是来看我的么”
“我就知道,咱们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你怎么会如此狠心呢”
“魏公,快放我出去,只要放我出去,我就让兄弟们都归顺于魏公”
魏满淡淡的说“武子台,你可能误会了,你的兵马,早就归顺了,不过不是归顺我,而是归顺了鲁州刺史。”
“什么”
武子台吃了一惊,断喝说“不可能我的兄弟都是铮铮铁骨,怎么可能归顺旁人”
魏满心中冷笑,那你是太小看林让了。
魏满淡淡的说“咱们兄弟一场,孤也不瞒你,皇上已经下旨,用你的人头热血,祭奠军旗。”
“哐”
魏满的话音一落,武子台猛地跌坐在地上,两眼发怔,一脸呆呆的模样,似乎失了魂儿似的。
武子台怔愣了一下,立刻又冲起来,激动的说“魏公我们是兄弟啊结拜过的,你可不能如此狠心魏公你救我一救,我知道错了,救我一救啊”
“是了魏公,我有一个妹妹,生得是如花似玉,魏公爱美怜香,我将小妹许配与魏公,如何”
“还请魏公高抬贵手啊”
魏满一听,心想着幸亏林让不在身边,否则又要炸
就在魏满这般庆幸的时候,便听到“呵”的一声冷笑,十分的轻。
何止是武子台吓了一跳,魏满也吓了一跳,真的恨不能跳起来。
因为这嗓音十分清雅,又透着一股森然与冷漠,不正是林让吗
林让的嗓音从牢房外面传进来,说“好一个叱诧疆场的老将,武将军就是这样用女子作为筹码的么无耻的紧呢”
武子台方才的说辞的确很无耻,之前他还想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吴敇,如今又把妹妹转手给了魏满,这个妹妹在武子台眼中,估计就是一个联络势力的筹码罢了。
武子台眼看到林让,与往日里的嚣张不同,十分惧怕,脸色苍白的说“鲁鲁州刺史”
他日前还鲁州小儿小儿的喊着,如今却变了称谓。
林让淡淡的说“如今后悔,已经太迟了,不是么”
武子台听到林让的话,只觉后背发麻,一阵阵筛糠,没来由的打冷颤,说“你你这个恶鬼落井下石我武子台在沙场上滚了一辈子,建功立业,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以为自己一个奸臣,能好过到哪里去”
“我今日难逃一死好,我便在黄泉等你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别以为如今人主与魏满都由着你,总有一天,你们的利益相碰,会反目成仇的”
“你看着罢看着罢”
魏满听到武子台的叫嚣,面色登时寒冷了下来,死到临头还要拉着自己做垫背。
林让则是淡定得很,似乎没有听到武子台的咒骂一样。
但林让的确是听到了。
林让嗓音冷清的说“我不知道,日后会和谁反成仇,但我知道的是,不论如何,你都看不到了。”
武子台听着林让的话,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如坠冰窟
“祭旗”
“祭旗”
“祭旗”
营地的牙门旗边,魏满令段肃先生宣读了圣旨,将武子台的项上热血抛洒在旗杆上。
将士们因为拿下了华乡郡,士气高涨,魏满决定趁这个时候,再动员一下盟军,好一鼓作气的进攻燕州。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着“报”
“武将军送战书回来了”
“武将军回来了”
武德回来了
日前林让举荐武德去燕州送战书,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想让武德有去无回。
不过没成想武德这么能个儿,不久之前他们就得到了消息,武德并没有死在燕州,陈继没能杀了他,让武德逃出生天。
不得不说,林让还真是有点子佩服他起来,都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