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又不是打仗,怎么会有击鼓声”
“咚咚咚”
“杀”
鼓声伴随着震天的吼声,轰隆隆响雷似得马蹄声,还有脚步声,快速而至。
那些余部们醉得不省人事,听到这轰隆隆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野兽的喊声。
余部们眯着眼睛,被吵醒了,从地上爬起来,东倒西歪的扶着案几,爬起来“咕咚”又跌在地上。
“外面瓦面怎么回事儿”
一个余部将领大喊着。
“嘭”
府署宴厅的大门被冲开,一个士兵丢盔卸甲,人还没跑进来,头盔先“咕噜噜”的滚了进来,跑进来的时候还撞在了门槛儿上,直接飞了进来,“嘭”一声跌在将领面前。
士兵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大事不好了”
“打来了”
将领哈哈大笑着,酒气上头,看着士兵狰狞惨叫的模样,还当成了笑话,说“你这是做什么给本将军祝酒么这幅德行,当真可笑啊”
“可笑可笑”
“哈哈哈”
他这么说着,旁边好多人应和起来,他们的酒气被吵醒了一小半儿,继续在宴席上找酒饮。
士兵着急坏了,见将领们不相信,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别饮了别饮了真的打过来了”
他说着,干脆去摔烂了案几上的酒坛,说“鲁州军打过来了鲁州刺史亲自领兵”
“开什么顽笑”
将领不以为然,说“武将军不是带兵去打鲁州军了么鲁州小儿怎么可能打过来,莫要与本将军开顽笑快来人,再给本将军取点好酒来,找几个美貌的伎子助助酒兴”
“是了还不快给我们将军找几个美人儿来”
“嘭”
就在此时,突听府署一声震天巨响,吓得众人一个激灵,大家伙儿这才看向宴厅门口。
伴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府署大门被一下撞开,里面的仆役与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只一时间,“哗啦”一声,一片士兵涌将进来,立时散开,瞬间将华乡府署各个角落全部包围起来。
一个青年人将领,身披银白介胄,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方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那猖狂的模样,不是杨樾还能是谁
虞子源跟在他身后,明明比他高大,比他英俊,比他有气质的多,但俨然已经被“暴发户”的杨樾压了气势与头等,俨然成了杨樾的跟班儿。
杨樾大步走进来,摇头晃脑的说“包围起来,一只鸟儿都不能飞出去”
“是”
士兵高声答应,四散开来。
陈仲路的余部将领们听到外面的声音,这才忙不迭的冲出来,说“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
“什么情况”
“什么人竟敢私闯府署该当何罪”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似乎十分悠闲镇定,跫音而至,缓缓开进府署。
伴随着跫音声,一个身穿白色衣袍,也没有戴铠甲的年轻男子款款走了进来。
他迈过门槛的时候,还轻轻的打起了自己的衣摆,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清冷的雅致,说不清的招人目光。
正是鲁州刺史,林让。
陈仲路的余部将领看着那年轻男子走进来,眼睛都直了,一时间又酒气上头,因此没能反应过梦来,一脸痴迷的说“哎呦喂,本将军才叫人去请伎子,这伎子就来了会唱什么曲儿,尽管拿出看家本事儿了,给本将军瞧瞧,若是伏侍的好了,本将军不会苛待与你,说不定,还会把你收了”
“哈哈哈哈”
其他士兵跟着狂笑起来,唯独那报告军情的士兵独自一个人醒着,吓得魂不附体。
那将领如此调戏于林让,魏满登时皱起眉来,“嗤”一声拔出倚天宝剑,就要上前。
林让抬起手来,白色的袖袍一展,拦住魏满,不让他轻举妄动,颇为“和煦”的模样,还笑了笑。
那些将领们一看林让笑了,仿佛料峭春雪缓缓融化,犹如三月春风,夹杂着丝丝温柔,说不尽的动人好看。
那些将领们瞬间看得痴了,而在一旁的杨樾,看到林让这般笑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可是个熟悉林让的人,谁不知道,刺史大人虽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其实是个好相与的,也不会刻薄旁人,但只要他一笑,那就是个信号,指定是要出天崩地裂的大事儿
那些将领们,怕是无福消受林让这般雅致的笑容。
林让拦住动怒的魏满,很是随和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淡淡的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将领们。
“我这里,还真有一个曲儿,可以送给各位将军。”
将领们“哈哈”大笑,酒劲儿上头,还以为林让在与他们调笑,便顺着说“快快,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