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并不是出于忠义的忠心,而是拼死效忠的忠心,说白了稍微有些愚忠。
而相对比嬴子云呢赢子云身正儒将,并不能说不忠心,但嬴子云的忠心,忠心在“忠义”二字,身为一个主公,魏满又如何处处做到“忠义”二字呢
倒不是魏满有意打压嬴子云,抬高自己的从弟,反而是魏满要将力气用在刀刃上。
夏元允没有太多功勋,只是靠资历,如果这次魏满能给他铺垫一个功勋,想必日后对夏元允有所帮助。
魏满这可谓也是操碎了心,明明是兄长,却有一种做爹的错觉
林让了解魏满的心思,魏满只是想把嬴子云放在对的地方。
林让点点头,又说“有人应对陈仲路的大军,那就应该有人去四周放下天罗地网,静等陈仲路上钩。”
魏满蹙眉说“姜都亭负责东城门,召典负责西城门,嬴子云负责上北门,司马伯圭负责下南门。”
魏满立刻找来了四名大将,这四个人武艺超群,而且胆识过人,守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就不信陈仲路还能逃跑
魏满一声令下,众人全部出动,很快点兵,铺向四面八方,去追踪陈仲路的踪迹。
众人出动之后,魏满便亲自坐幕府军中,等待着众人的消息。
林让陪在一边,一脸悠闲的模样,正在摆弄着自己的针灸药典,一面看书,一面拿出针灸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似乎想要找穴位似的。
魏满看着他对着自己比划,总是提心吊胆的,毕竟林让那个针灸技术,真的让自己一个门外汉的看着“眼瞎”,不过他是绝对不敢对林让明面上说的。
林让对着自己比划,魏满提现吊胆着陈仲路的事情,又要提心吊胆着林让的针。
干脆走过去,把林让的针拿下来,放在一边,给他重新插进布包里,仔细的卷好。
林让看着他的举动,挑了挑眉,说“魏公不必过于忧虑。”
魏满笑着说“你怎知道孤忧虑的”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自然是看出来的,还不明显么”
在这个世上,最了解魏满的,不是他已故的父亲,也不是他已故的弟弟,而是林让。
魏满拉住林让的手,说“孤的确有些忧虑,能否击溃陈仲路,就在此一举。”
林让淡淡的说“陈仲路本有大好前程,但他非要作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谁也挡不住,魏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是了。”
魏满不由笑了出来,毕竟林让这个比喻实在逗趣儿的很,倒是把他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
魏满说“那你说说看,这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谁能抓住陈仲路”
林让想了想,说“陈仲路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去找陈继求助,必然要往燕州而去。”
他们目前在淮中,因此东城门或者北城门都有可能。
林让说“但或许也有纰漏。”
魏满惊讶的说“纰漏”
林让点头说“或许让会猜错,也或许陈仲路反其道而行,谁都说不准。”
魏满笑着说“不,孤家的林让,什么时候也不会猜错,就算是猜错了,那一定也是对的。”
林让一听,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魏公所言甚是。”
大军黄昏开始行动,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入夏之后天色黑的晚,天边也已经马上将要沉入黑暗之中,夏元允不负众望,将淮中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林让所料不错,陈仲路果然逃跑了,并不在军中坐镇。
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魏满在幕府中急躁的走来走去,就在此时,吴敇突然从外面小跑着冲进来,大喊着“主公,抓到陈仲路了”
魏满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说“甚好哪个城门”
吴敇的面色却有些僵硬,说“这不是哪个城门,而是而是”
魏满很是惊讶,不是嬴子云,也不是姜都亭抓住了车中路,那会是谁
庐瑾瑜从后面走进来,镇定的说“是武德。”
“武德”
魏满更是吃了一惊,林让则是一脸淡然,他心里虽有些纳罕,不过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武德可是日后要与魏满三分天下之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只会哭,只会卖惨的人呢
武德并没有参与此次战役,武德先前已经跟着吴敇一行人来到了淮中,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重用。
魏满特意暗自吩咐了吴敇,要打压武德,吴敇所不知缘故,不过还是遵命。
因此吴敇将武德安排在了淮中的城郊,让武德带着一种士兵开垦农田。
说白了,就是自给自足粮食。
大军数量太大,只是靠辎重粮草运送,还是有些勉强,因此吴敇就想到了自给自足的办法,派遣一些士兵开垦农田,自己种粮食,这样一来,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也不会太过被动。
武德就被任命为开垦农田的小头头
陈仲路跑路的时候,武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