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必然是魏满的意思,所以也不好多说,便点点头,说“多谢段先生的帕子,在下洗净之后归还。”
段肃点点头,说“不值什么,快去罢。”
原文若赶紧扶着原攸往大堂外面去,去洗眼睛了。
段肃见大家散了,暗暗松了口气,方才万分温柔和煦的笑容,也瞬间垮在脸上,消失不见。
段肃先生准备回去复命,一回头,“嘭”一声便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夏元允。
夏元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段肃后背,声音低沉地说“元允也想要先生的帕子。”
段肃先生一愣,随即听明白了夏元允的话,脸上渐渐有些发红,抿了抿嘴唇。
夏元允显然是吃味儿了,他方才看到这边骚乱,本来想过来帮忙,没成想段肃先生没需要任何人帮忙,就把两边拉开了。
而且还“送”了一条帕子给原攸,不止如此,还帮着原攸擦脸上的酒水。
夏元允是个正经的老实人,不过占有欲还是很强烈的。
段肃先生说“我我晚些送给夏将军,如何”
夏元允拉住段肃先生的手,低声说“不送帕子,把先生送给元允,也可”
段肃先生又是一愣,这夏元允竟然也会说上情话了,而且配合着他低沉的嗓音,简直是满分。
魏满眼看着那边的混乱终于散了,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骚乱,暗自松了口气,低声说“这个攸远,真是蹬鼻子上脸。”
林让还是躺在魏满的腿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儿,抬头痒着魏满的下巴,闹得魏满一张严肃的脸都挂不住了,他本就是不怎么严肃之人,因为在军中需要,总是板着一张主公脸。
如今林让用头发痒他,几乎痒到了魏满地心坎儿里,“啪”一声,魏满一把抓住林让的手腕,低声威胁的说“你再敢闹孤,孤就叫你好看”
林让笑眯眯的,扬起一个肆无忌惮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平日里可看不到,应该属于醉酒专利。
魏满气的肺都要炸掉了,头疼不已,感觉自己不能和醉鬼较劲。
林让的确醉了,反应很慢,慢吞吞的说“你想要铲除攸远,这还不容易么”
铲除
是了,一劳永逸是最好的办法。
魏满说“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或者名正言顺的将”
魏满说到这里,震惊的说“林让林让刺史醒着么”
魏满伸手拨了拨林让面颊,林让已经睡死过去,还挺香甜,翻了个身,抱着魏满的膝盖,还“唔”了一声,含糊的说“小蛮别吵”
魏满“”话还说一半呢
明天要是断片儿,是不是想不起来今天说什么来着
魏满十分无奈,但还是抱起林让,走出府署大堂,带人回舍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让这才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胃中也不是很舒服,抓了抓头发,披头散发的从榻上坐起来。
林让头晕脑胀,一坐起来,差点大头朝下栽下去。
“嘭”一声,撞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听来人焦急的说“撞疼了没有快让孤看看”
林让扶着头坐起来,说“阿满”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浓重的宿醉感觉,而且还拉着长声,似乎特别可怜儿,特别委屈。
魏满一听,心里哎呦喂的心疼,赶忙坐过去,搂住林让,说“乖,是孤不好,让你饮那么多酒。”
魏满出门去取醒酒汤了,赶忙把醒酒汤给林让饮,饮了之后养胃,会好受一些。
魏满又给揉着头,简直无微不至。
林让像是地主一样躺在榻上,十分悠闲的捋着自己袖子上的线头,过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点子,说“昨天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魏满一听,林让可算是想起来了,便说“是啊,你昨日给孤出谋划策了一半,就睡了过去。”
林让说“什么出谋划策”
魏满低声说“就是孤想神不知鬼不觉,或者名正言顺的弄死攸远,你说该怎么办你昨日里说还不简单么,说了一半就睡了过去。”
林让眯了眯眼目,那表情十分之果断,看起来已经有了什么抉择。
就听林让说“让说的”
魏满点头,说“自然”
林让淡淡的说“哦不记得了。”
魏满“”
魏满心里真是后悔的要死,怎么就给林让饮酒了呢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林让在魏满懊悔不已之时,淡淡的说“其实想让攸远名正言顺的死掉,不需要记起昨天的事情,让也有办法。”
魏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说“当真”
林让看向魏满,说“让什么时候骗过魏公”
魏满“”呵呵,林让的嘴,骗人的鬼
林让见魏满表情古怪,便咳嗽了一声,说“攸远虽有才华,却不抵他的过失。攸远此人爱财贪财,魏公只需要给他一个机会,攸远定会报答于魏公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