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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嗯。”

    “他是你的同伴。”封如故问,“你也想死吗”

    那人不说话了。

    封如故“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不语。

    封如故“谁派你们来杀我徒儿”

    那人仍是不语。

    封如故把剑鞘从他的后脑移动到他的后心,发力怼了怼,像是一个暧昧的调戏动作。

    来人身上却渐渐渗出大片冷汗来。

    他们一前一后,立于潮气涌动的河边。

    四周全然无人,寂静如死。

    空气里浮着一股淡淡的雨味儿。

    天际滚过的雷声,闷得像是碾着人的心过去了似的。

    封如故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会跟过来吗”

    “我得谢谢落久。落久知道,你们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他,既要劫财,还要害命。如今财没劫成,必然要亲眼确定他死了,才肯安心。”

    “他若是选择返回风陵,你们顾忌风陵守戍森严,自是不会跟过去。”

    “但是,如果他回到梅花镇,你们就有胆子跟过来了。”

    “果不其然”

    封如故说话很慢,一句递一句的,剑鞘则随意在他背后游移。

    来人发着抖,胸膛剧烈起伏,却仍是不发一语。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绝密。

    师父当年救自己一命,自己理当报恩,不应为着一条命,出卖师门。

    此外,他还发现了一点怪异,只在心底记下,不敢多言,只敢在心底狂喜。

    封如故干脆利落地杀了他的同伴,若想得知更多消息,就只能留着自己的性命。

    若是他有机会活着逃出此地,或是师父派人来杀自己,那他便能将封如故身有魔气的事情说出去,师父心心念念的大业,就有了成真的机会了

    封如故在后注视着他的后脑勺,感兴趣地夹起眉毛,似乎是在思索这颗脑袋里转着什么样的思想。

    但不过几瞬,他便失去了兴趣,指尖对准了那人的膝盖,向上一挑。

    他的膝骨,刹那寸碎

    来人的惨叫声被封如故及时用剑鞘堵回了嘴里。

    封如故反手扶住捣进他口中的剑鞘,随来人一起慢慢蹲下,用一种很是体谅他的语气说“我打断你一条腿,是因为我很欣赏你,欣赏你的骨气。”

    来人咬住剑鞘,牙根发软,瑟然不已,总算想起了封如故那“道邪”的称号。

    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毫无仁义、任性妄为的邪人

    然而,不等来人感到惶恐,封如故便亲热地在他耳边问他“知道我为什么直接杀了他,却偏偏留下你的性命”

    来人做了好几个连续的吞咽动作。

    冰冷的剑鞘直戳进了他的喉咙里去,惹得他想呕。

    封如故很快把剑鞘从他口中收了回来。

    他一边在来人肩上蹭着沾了口水的鞘端,一边给了来人理由“因为我要留一个人,去跟派你来的人传句话。”

    来人一怔,心中乍然狂喜,脱口问道“什么话”

    封如故说“你要记好,要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他他伤我徒儿,今日之帐,总有结清的一日。请他安坐高堂,待封二前去讨债。”

    封如故说“来,重复一遍。”

    事关性命,来人自是没有任何异议,点头不迭,并乖乖复述一遍。

    封如故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竟当真放开了他“去吧。”

    来人不敢耽搁,生怕封如故改了心思,一瘸一拐地往前奔了两步。

    接着,他的身躯顿住了。

    他的口鼻眼一齐漾出血来。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被穿出一枚血洞的胸口。

    封如故甚至不曾拔剑。

    他只用剑鞘,便自后洞穿了那人的心脏。

    封如故的刀鞘缓缓从创口处拔出时,血也跟着滔滔地涌了出来。

    封如故看着眼前缓缓倒下的人,说“我说,留一个人传话,又不是说留一个活口。”

    “记住我要你转达的话啊。”封如故蹲下身,拄剑望着他逐渐失去生机的眼睛,“他应该不久后就会去找你了。”

    说话间,豆大的、雪白的雨点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那人睁大了眼睛。

    在临死前,他似是看到了幻觉。

    在封如故的缥色衣衫之内,有两朵妖异的红莲,在他身上张扬地吐开了蕊,像是有一把火,把封如故的半个身体都烧得明亮起来。

    待那人死透,封如故把两具尸体摸了个遍。

    两个人身上很干净,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封如故也没有多沮丧,借了一辆在路边停靠的废板车,把这两具尸体抛上去,把拉车的麻绳挂在自己肩上,咯吱咯吱地把人运回了二进小院外。

    自从三朵花开过后,花开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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