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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是为了什么。但那唐刀客怎么会在山中”

    “他何时不在”桑落久问罗浮春,“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文始山,杀文慎儿,逼文忱亲手断去其妹之首;他能联合练如心,交给他试情玉;又能叫师父在剑川遇险,将诱导师父查案的信物和线索一件件交到师父手上他若是不在此处,他该如何把控局面,叫一切如他所愿地发展呢”

    桑落久停了一停“我疑心,此人正身在此山之中。”

    罗浮春立时着急起来“那师父岂不是有危险”

    桑落久抱了膝盖看他“什么危险”

    “危险啊”罗浮春急道,“我懂你的意思唐刀客有可能也混在这青阳派弟子之中他能与师父斗得不相上下,自然也是聪明的,万一他看出师父的意图,假意装死,再趁众位弟子昏迷,悄悄杀掉一两名青阳派弟子,就势毁了师父的名誉,那该如何”

    桑落久却说“他不会。”

    罗浮春“他怎么不会了他为了引师父出山,杀了那么多人呢。”

    桑落久坚持“他不会。因为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见罗浮春尚未明白,他温声温语地解释“师兄可曾发现,唐刀客虽是心狠手毒,却从未做过真正污蔑师父名誉之事,也从未想过要他性命”

    这话简直越说越离谱。

    罗浮春反驳道“他杀了十六人,构成封字血笔,将师父置于风口浪尖,难道不是毁他名誉”

    “非也。唐刀客此举,是在用舆论逼师父出山,人终究还是他杀的。道门只会议论,说弟子被杀,是师父引来的祸患事实也确是如此而绝不会把杀人罪业算在师父身上。”

    “练如心呢他和练如心联合,夺人魂魄,将师父诱去水胜古城,难道不是想要师父性命”

    “练如心多年为水胜城中百姓尽心竭力,石神之力早已衰微。”桑落久说,“他与师父本无一战之力。”

    “那剑川那次呢他炸毁冰桥,害师父落水”

    “师父的归墟剑法,与水最是相契,师父落水,总有自保之力的。”

    这下,罗浮春当真糊涂了。

    他想来想去,发现,以这名唐刀客的冷血性情而论,他当真待师父不差。

    他所作所为,都只是想让师父出山,以及和人动手。

    罗浮春一头雾水“他这样图什么啊”

    他闹出这样大的阵仗,是武痴剑迷还是单纯想与师父头脑相斗

    桑落久乖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迷惑与茫然迅速感染了罗浮春。

    他摸摸桑落久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落久,想不出来也别急。那唐刀客既有可能混入山中,以师父的能为,定能窥破他的假面,将他拿下的”

    此时。

    封山后的青阳山像是陷入了沉睡,连风都息了,树叶静静悬在枝头,筛落下网状的月光。

    常伯宁正捧着关不用给他的青阳派弟子名册,对着月色查看。

    按照事前的约定,他要化作封如故的样子,佯作看守不牢,偷溜出来,见人便“杀”,每封掉一个人的穴,他就可以在名册上划去一人的名姓,并取一滴指尖血,以验此人是否身为魔道,同时,将指尖血以灵力催聚成血丹,足可营造出腥风万里之效,用来证明青阳派出事了,好引丁酉上山。

    在白日里商量计策时,封如故就说,师兄,如果你记不住人脸,干脆就划正字吧,最后数人头,没缺没漏的就行。万一验出魔道身份,师兄把人关起来,等我发落就是。

    那时,常伯宁一边和关不知确认每个弟子的外貌特征,一边道“我尽力记住,以免出什么差错。”

    但他果然还是高估自己了。

    常伯宁苦恼地皱着眉毛,翻着已被自己封穴的百余人,一笔笔在末页的空白处补着正字。

    封穴并不难,大部分弟子都在睡觉,偶尔有几个醒着的巡夜之人,他们也都没能看清是谁动手,就已被身如风行的常伯宁准确切中颈项,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

    但问题是,他不仅记混了许多人名,还迷路了。

    他想,青阳山真大。

    认真补完了笔记,他正要转身,却见一人握着花剪,在一片树荫下静静地看了他许久。

    常伯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脸“”

    与他对视良久,树下之影微微一欠身“云中君。”

    被人看见了。

    尽管如故再三说,被青阳派弟子看见是谁动手伤人也没事儿,事后叫关氏兄弟代为解释清楚便是,常伯宁还是忍不住懊恼起来。

    在他忙着懊恼自己的不谨慎时,月下,那人踏出了树荫,手握花剪,慢慢走近了。

    那是一名面带泪痣的青阳派弟子,相貌很是清秀。

    常伯宁只顾着看他,自是不会注意到,那人刚才所在的树荫之下,泥土之中,躺着一具已经腐烂多时的尸体。

    那具尸体面带泪痣,没有泪痣的那半边脸,面皮被剥开了一半,露出了半只死不瞑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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